黎生没理他,朝他背部猛地一拍,严总管整个人滑到主子的桌前,脑袋敲上账册。
他略显狼狈地干笑两声,挺直身躯,马上又鞠躬哈腰地问:「主子找小的有事?」
「你一早都在干些什么?」
「哦,今天哪……」严总管清清喉咙,说明:「小的谨遵主子昨儿的吩咐,派人请绣匠过府,人就在厅堂等候。」他正要去找小姐之际,被黎生逮来主楼的书房。
孟焰挑眉问:「你很忙?」
严总管巴结道:「小的为爷鞠躬尽瘁,应该的。」
「很好,把绣匠领到我房里。」
啊?
「领到主子的房里?主子不是请绣匠来为小姐添置衣裳?」他不就也得去请小姐走一趟?这样挺麻烦。
孟焰一把揪来他的领子,怒瞪着。「我叫你干什么,你就给我办什么!」
「是是是。」他点头如捣蒜。
「我问你,谁准你分派工作给小家伙?」
头皮一麻,严总管缩了缩脖子,连连口吃:「小的……没分派工作给小宝儿……」
「没有?」
「真的没有。」
「那么,他人呢?你倒是告诉我,他怎没在我的房里?」
啊,莫非他料错?
「小宝儿不是让您赶出房外的么?」
下一秒,浑厚的咆哮轰进严总管的耳膜──
「混帐──我带他回来是让你们好生伺候,不是让他去干粗活!该死!」
他起身将人拽到一旁,怒气冲冲地打开书房门,「砰!」地,亲自去逮人回来。
严总管一屁股跌坐在地,抚着敲上书柜直发晕的脑袋,终于弄明白。
「主子要咱们好生伺候小宝儿……那意思……哎唷!怎么不早说!」他龇牙咧嘴,摔得不轻。
黎生摇了摇头,上前一把将他揪起。「严总管,你察言观色的能力退步,难道看不出主子心烦,若不谨慎一点,当心你这身骨头被主子给拆了。」
「喝,不会吧?」
黎生肯定:「会。」
马厩外,乔宝儿搬运粮草喂马,几趟来回,他摊开冻红的手,低头轻呵着气。
】
空腹已久,他想吃东西,但厨房里已经没有会留给他食物的厨子大叔。
宁可忍着饥饿,也不愿回到主子的房里。怔忡良久,浑然无知一双人影逐渐靠近,须臾停在他眼前。
喜儿偏着头瞧,总觉得人有点面熟,「小姐,他就是……王爷找回的小奴才?」
「嗯,他就是小宝儿。」
乔宝儿恍然回神,登时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喜儿指着他的鼻子惊呼:「啊,小姐,他是小偷!」
芙蓉尚来不及解释,只见小奴才忽地张口一咬,喜儿登时惊呼──
「啊!」她杏眼圆瞠,揉了揉手,不可置信小奴才乱咬人!
「我才没有偷东西!」
乔宝儿怒瞪着她,「不可以说我是小偷!我没有小石头了,妳们走开……我的身上已经没有小石头了……」
神情渐渐黯然,他垂首难过小石头已经遗失。来不及抓回的希望在他人的脚下破灭,一双茫然且空洞的眼神凝望后门的方向,内心渴望一份自由。
「妳们也来欺负我么……」喃喃低语,他恍若游魂般地走回马厩。
芙蓉和喜儿主仆俩皆因他的反应而怔然许久,不禁面面相觑。
「小姐,他……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喜儿好小声地问。
「喜儿,别瞎说。」
「我没瞎说。」
她对小奴才的印象仅止于胆小、惊慌,还不至于一副失了魂。
赶紧把小姐拖到一旁,小声咕哝:「小奴才竟然以为我们是来欺负他,您瞧瞧他身上的伤是不是王爷弄出来的?而且他口口声声地说没偷东西,会不会是被陷害?」
「啊?」
思及可能性,喜儿心下油然而生一股同情。「小姐,我看他那么瘦,在这里干粗活太吃力了些,您何不跟王爷要人,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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