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道院有内应。我的目的是夺走一个寄宿生,而不是某个修女。在迫不得已时才准动用武器。如果我们在到第二道门前就打起来了,那末,传达修女就会叫来两位七十岁的老园丁,把铁杠闩上。遇上这种情况,要进内院,就得花十分钟拆墙。不管怎么样,进这道门我走在前面。我买通了一个花工。当然,我没有泄露我的劫持计划。过了第二道门,我们向右拐,就是花园。一到这里就开始战斗。不管见到谁,都要制服。当然,只能用剑和匕首,一开枪就会惊动整个城市。我们出去时就会遭到袭击。我只有你们十三个人,但我们未必就过不了这座破城。肯定不会有人敢上街,但有的居民家有火枪,会朝窗外射击。真要遇到这种情况,得贴着墙跟走。进花园后,不论见到谁,都要低声喝令:退回去!谁不服从,就一刀干掉。我将带着身旁几个人从花园小门进修道院,三分钟后抱一两个女人下来,不要让她们走路。然后,我们迅速撤出修道院,赶出城来,我留下你们中间两名,守在城门口,不时地放几枪,打个二十来响吓唬居民,不让他们靠近。”
尤拉把下面的话问了两次。
“明白了吗?前厅很暗。别搞错了。记住右边是花园,左边是院子。”
战士们都说:“您放心吧!”
然后,他们去喝酒。下士没跟着去,他请求与上尉说句话。他说:
“您的方案太简单。我攻打过两个修道院,这是第三个了。只是我们的人太少了一点。如果我们被迫拆墙来过第二道门,我们就得考虑,拆墙要费的时间,营房里那些人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会立刻开枪,打死我们七八个人。我们往回走时,抢到手的女人,还可能被他们夺回去。我们袭击波轮亚附近一家修道院时,情况就是如此:他们杀死我们五个人,我们杀死他们八个。可是队长还是没把老婆抢出来。老爷,我给您出两个主意:在这家旅舍附近,我认识四个农民,过去在西阿拉手下打过仗,非常勇猛,只要给一个金币,他们会像狮子一样战斗一夜。也许他们会偷修道院的一些银器。这与您无关,是他们自己造孽。您的事只是雇请他们帮您抢老婆。我的第二个建议是:有个叫育格的小伙子,受过教育,很机灵。原来是个医生,后来杀了姐夫,逃进了森林。您可在天黑前一个小时,派他到修道院门前讨活干。他会尽可能混到里面去,请那些仆役喝酒,可以趁机浸湿他们弹药的引信。”不幸尤拉采纳了下士的建议。下士走时又说:“我们攻打修道院,会被开除出教。另外,这个修道院直接受圣母玛丽亚的保护”
这话好像提醒了尤拉。他叫道:“我明白了!你留在这里陪我。”
下士关了门,与尤拉数念珠作祷告。作了一个小时,直到天黑他们才重新上路。
尤拉在十一点钟就单独进了卡斯特罗城。子夜的钟声敲响时,他来到城外接自己的人。除了八个士兵,他还带了三个全副武装的农民。他领他们与城里的五个士兵会合,这样他手下便有了十六个人。其中有两名化装成仆人。他们在锁子甲上罩一件黑色的大袍子,他们的帽子上没有饰羽毛。
到十二点半,假扮信使的尤拉,策马来到修道院门前,大声叫喊,快给红衣主教派来的特使开门。他很高兴地看到,在门旁小窗前答话的老兵都半醉了。他按例把名字写在纸上递了进去。一个仆人把名片送给传达修女,就是她掌管了第二道门的钥匙。遇有重大事情时,她必须叫醒女院长。三刻钟后才来了答复。这段时间里,尤拉费了很大的劲才使部下没暴露目标。院长准予入内的回复传出来时,有几个谨慎的市民甚至打开了窗户。那些仆人懒得动,不想去开大门,便从小窗伸出六尺长的梯子,让尤拉自己爬进营房。尤拉只好跟着两个化装成仆人的士兵,翻窗而入。尤拉爬上窗户时,看见育格在望着他。多亏他的安排,营房里的仆人都被灌醉了。尤拉对卫队长说,他从冈比拉立家带了三个仆人,作他路上的保镖。他们买了很多美酒。在外面空坪上饮。他们会觉得无聊,想上这里来说说话,与大家共酌。仆人们一致同意了。这时,尤拉由手下两个人陪同,走下梯子来到。
他对育格说:“设法打开大门。”
他从从容容地来到铁门,找到了传达修女。修女告诉他,因为时间过已午夜,如要进院,女院长得函告主教。所以请他把快信交给院长派来取信的小修女。
尤拉回答说,冈比拉立老爷病情突然转危,家里乱作一团,他只带了医生开的一个简单证明。详细情况,他得面告冈比拉立夫人和她的女儿。若她们不在院里,也要与女院长讲一下。传达修女进去报告,只有院长派来的小修女留在门旁。尤拉与她聊天,逗乐,手却伸过了铁门。他一边说笑,一边试着开门。小修女很腼腆,对他开的玩笑很反感。尤拉觉得耽搁了很长时间,便匆忙抓起一把金币塞给小修女,请她打开门,并解释说他等得太累了。
故事作者认为,尤拉显然干了一件蠢事,这个时候是要动刀,而不是用金钱。小修女就在门边,相距不到一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把她抓住。
看到递过来的钱,小姑娘不知所措。后来她说,她从尤拉谈话的样子,就看出了这不是个一般的信使,一定是哪个修女的情人,来这里赴约的。修女很虔诚,心里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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