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泪,却怎么都没法够到。只好扯起旁边的窗帘,囫囵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太好了——阿霖,你总算醒了,太好了……”
“……”
伊励心痛地捂住胸口,也含泪抹了抹眼睛,抽出刚填了护栏损毁的报表,又在上面默默地补上了一项窗帘。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哭什么?”
金龙才刚刚苏醒,就被两个儿子蹭了满脸的眼泪。下意识想要摆出当父亲的威严来,却才一瞪眼睛,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面条一样地软了下去。
看着爹爹依然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仙贝焦急地打了两个转,就飞到了尚皓佳身旁,讨好地轻轻蹭着他的手背:“医生哥哥,可不可以给我爹爹两块糖,爹爹肚子饿了……”
“当然可以——知道想着爸爸,是个懂事的孩子。”
看到小家伙成功的克服了恐高的毛病,尚医生欣慰地点了点头,也不提醒它现在离地面有多远。只是含笑摸了摸小龙的龙角,就从口袋里摸出了最后的两块大白兔,耐心地剥给它:“去吧,自己喂给爸爸吃。”
“谢谢医生哥哥!”
小龙兴奋地欢呼了一句,叼着糖飞回了金龙身旁,煞有介事地全喂进了他的嘴里:“爹爹,这个糖特别好吃,我每次去偷喝小虎他家的奶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的!”
金龙原本不想吃这种哄小孩子的东西,奈何自身的气血确实损耗得太过严重,连侧过头的力气都不剩,也只能任凭小家伙把糖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才砸吧了两下,却忽然稍稍抬起了脖子,浑圆的龙眼里就带了些惊讶:“味道确实不错——人类小子,这东西是哪儿来的,我拿什么能跟你换?”
“就只是普通的奶糖。平时随身带着两块,预备着门诊接到像你家这种爱哭的小家伙的。”
看到这些卵生动物被一块奶糖给顺利攻略,尚医生忽然就感到了作为哺乳动物的由衷自豪。笑着摇摇头,卷起袖子走过去:“来来,帮个忙——把这位龙先生抬到沙发上再说。”
向来负责体力活的狼人下意识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忽然迎上了吸血鬼和善的目光,就本能地夹起尾巴讪讪退了回去。
见到哈士奇朋友还算懂事,魏珑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脱下西装递给他,利落地挽起了衬衫的衣袖,帮着人类医生把金龙抬到了沙发上。
“这位尊贵的真龙殿下,我希望可以再多了解一下——在您看来,那只吸血鬼的气息和我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你也是吸血鬼?身上一点儿血味都没有,你是吃素长大的吗?”
金龙狐疑地望了望他,又耸着鼻子嗅了嗅,才艰难地挪动着身子盘在了沙发上:“那个混蛋吸血鬼浑身都是血腥气,而且杂乱得很。什么梼杌饕餮猰貐貔貅,应该都被他捕猎过……”
“那个——我能问问,刚才他说的是几种东西吗?”
忍不住拍了拍边上的伊励,狼人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又讪讪晃了晃尾巴:“说真的,你们中国人起名字真是没的说——好听是好听,就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虽然我也没听懂,不过按照神兽的名字通常都是两个字来看,应该是四种。”
伊励托着下颌深沉地思索了一阵,笃定答了一句。
“厉害厉害,不愧是博士生,还是你有学问。”
单纯的狼人信服地点点头,又由衷敬佩地拍了拍他的肩。
伊励被他夸得有些心虚,看着贺嘉伦垂在身后甩来甩去的尾巴,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伸出手,试探着摸了一把:“你这尾巴一直都收不起来吗?那平时都放到哪儿——塞裤子里头?”
“废话——我也想收起来,那我裤子后头的洞怎么办?”
就这么被来路不明的混血魅魔轻薄了尾巴,家养有证的好哈士奇忍不住炸了毛。用力抽出尾巴,脸上就忍不住泛起了些窘迫的血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蠢,伊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向后退开。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服,就把目光重新转回了沙发上。
“只捕食神兽的吸血鬼——在我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出现过这种特别口味的同类,看来大概是在我沉睡之后才降生的新吸血鬼……”
听了金龙的描述,魏珑沉吟了好一阵,才斟酌着缓声开口。靠在转椅里的尚医生却忽然撑直了身子,手中的笔随意转了两个花,就笃定摇了摇头。
“未必就是用来作为食物的。我在包扎的时候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开放性损伤,创口梭形无撕裂,创缘整齐创底平整,不伴有挫伤带——不可能是咬痕,应该属于锐器伤。参考人类的习惯,我觉得采血入药的面更大一些。”
“有可能,之前不就说龙肉能壮阳吗?”
瞅准了翻盘的机会,贺嘉伦立刻附和地点了点头,又不怀好意地凑了上去,笑着拍了拍老牌欧洲吸血鬼的肩膀。
“你那期货只是欧洲的,现在你们的日不落帝国可早就不像是中世纪了。美洲吸血鬼的科技发展水平蹭蹭往上涨,万一人家就发现了什么新的办法,只是你们不知道呢?”
“也有道理,可以把这个可能作为一个备选因素。”
叫狼人意外的是,魏珑的反应显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失落沮丧,反而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处在半狼化状态,情绪丰富的哈士奇心态瞬间垮掉,尾巴上的毛砰的炸开,难以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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