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了自己一会儿,拖着衬衫下地了。
光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江舟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是仍然脱掉了衬衫,赤身luǒ_tǐ的在地上站了一会儿,平复了自己心里那种缠绵与酥麻,才收拾了毛巾拖鞋去浴室洗澡。
进了十一月了,期中考试马上就到。
江舟远仿佛又恢复到了不认识刘涂的时候,在寒冷的天气里一个人裹紧了大衣,手插在口袋里,脸色被天气冻得微微发白,匆匆忙忙的走在校园里。
那天晚上的事情两人很默契的都当做了意外,刘涂并不需要江舟远过多的表示,只是那一个晚上之后,再见到江舟远时的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江舟远什么意思。
他喜欢的人是不惧怕孤单的,一个人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一般这样的人心理上都有着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他不惧怕外来的伤害,而怕难以面对自己。他知道江舟远认为自己说出的话一定要做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以推到喝酒上去,所以酒醒了,就什么也不是。
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讲江舟远很矫情,但是刘涂明白他,刘涂也愿意妥协。
只要江舟远还在乎他,只在乎他一个。这是刘涂妥协的前提。
然而刘涂愿意用
每一个匆忙对视的眼神告诉江舟远,如果他绷不住了,他就会回来。
教学楼门口早挂上了“勤奋学习,诚信考试”的横幅,整个高三教学楼的学生对高三第一个大考如临大敌。上高三都是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跟打了鸡血似的,豪情满怀的恨不得一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学习,随着时间流逝劲头逐渐消退,然后跟着一次又一次的考试,状态呈波动状,到了临高考的一个月,有人直线上升,有人飞流直下。
其实老师说的对,只要坚持下去,至少不会遗憾。
但是总有一部分人是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了觉悟,这辈子不走念书这条路。因此考试不考试对他来说是没什么影响的。就比如这样一个分秒必争的时刻,连岳逃掉了晚自习,带着几个人站在漆黑的冬夜里,只有点点烟头的红光,商量着怎么找刘涂联络联络感情。
连岳其实不算是个太光明磊落的人,但是也不怎么下三滥。尽管他做的事情有时候看起来不大地道,但总能让你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样做,总会让人明明白白的。他现在找刘涂的原因很简单,刘涂跟江舟远分手了,所以他可以动了。
连岳丝毫不掩饰他顾忌江舟远这个事实,所以刘涂还跟江舟远好着的时候他没打算找刘涂的麻烦,他要在江舟远面前维持一个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形象,而不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强盗。但他自认从来不是一个大度好说话的人,所以现在就是他算账的时候。
连岳还是很有风度的,x中和y中向来不睦,而这件事是他私人的事,所以他叫来这几个人是跟他们说好了,动手的话只他一个人,当然如果刘涂不敢来,还得劳动他手底下的兄弟们去请一请。
连岳的意思是既然江舟远和刘涂已经分了,最好就别再有什么纠葛,就着这次机会,让刘涂记住了,知难而退。
但是刘涂没那么听话的。
他们俩见面那天离考试就剩一天,正好是周六,刘涂心里暗笑说拣的日子不错,万一脸上挂了彩,考试那两天还能混过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连岳挑了一个挺偏的公园,天黑了几乎没人去。公园外边有几个连岳的哥们儿,在外边看着,万一有人过来拦一下,免得人报警说他们斗殴。
六点半的时候刘涂准时出现在那条路上,穿了件灰色的羽绒服,□是校服裤子,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好学生,了。外边放风的那俩一看见刘涂就笑了,心说这哪儿来的这么土的主儿,还敢跟连岳刺儿。
刘涂个子高,走过来的时候让那俩人有了点儿压迫感。刘涂看着他们,问道:“连岳在里边?”
俩人咳了一声,说了句是。
刘涂也就走进去了。里边挺黑的,
连岳坐在唯一的一个长椅上,竟然穿着一件英伦格子大衣。
我日。刘涂在心里笑,丫今儿是过来打架还是相亲呢,怎么不穿件儿西服。
“你笑什么?”连岳盯着刘涂,难掩轻蔑神色。他就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搁人堆儿里找不着的货,江舟远怎么就看上他了。
“没笑什么。”刘涂正色,“你找我过来干嘛。”
“找你过来干嘛不是明摆着的嘛,”连岳说话的时候侧头打量着刘涂,嘲笑道,“还他妈问个屁啊。”
“也是,”刘涂点点头,把手插进口袋里去,说道,“不过你好歹也找两句话说,你看咱俩这都挺平静的,直接打也太傻-逼了吧。你找个茬儿。”
连岳心里有点隐隐的怒气被刘涂激起来了。刘涂这个态度让他很不爽,好像在逗小孩儿玩似的,完全没把他放眼里。
“那行。”连岳从长椅上站起来,跟刘涂对峙着,“我告诉你,既然你跟他分了,以后就离他远点儿,以后他是我的了,再敢让我看见你跟他在一块儿,我卸你一条胳膊。”
刘涂就知道连岳会跟他说这个,这蠢货真以为他跟江舟远分了。他想着要是把那天晚上的事儿告诉连岳,这小子能不能气炸了肺。不过他不打算告诉连岳,有没有那天晚上的事儿,江舟远都是他的,轮不到这小子。
刘涂的一举一动仿佛都是天生和连岳相克,总能点燃连岳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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