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务吗?”
“叶清因......”男人把这名字轻轻念了一遍,似是在回味,“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只不过,近三十年来,他是第一个从我渺生门天牢中逃出来的人。”
渺生门是当朝皇帝年少时一手创立起来的,直接受命于天子,专司刑狱,处理朝廷里的各种密案、疑案。而渺生门的天牢据说是由当年被先帝封为“仙师”的姜叶归的嫡传弟子亲手所建,内里种种机关,变化无穷,想要逃出来,简直难于登天。
楼主思及此,心中不由得一凛,若是这叶清因有本事能从渺生门的天牢里逃出来,那此事便也许能成。
男人瞥了他一眼,似是已经将他的心思全部摸清:“千械城历史已有百年,而那位传说中的姜城主也早已仙去。只是不知他的弟子是得了他全部真传,革故鼎新,更胜于他,还是这位姜城主早已登峰造极,他弟子数十人,无一能望其项背。我们此番,也只是赌一把罢了。”
楼主便躬身默默听着。
“阿征,你一向做得很好,在大的得失面前也不要失了平常心才是。”
“谨记大人教诲。”颜征的声音中简直有说不出的虔诚,低着头,仿佛一边眼就能想象出男子面具后那张线条锋利的脸。而那张脸,此时的神情,应是耐心又温和的。
“好了,去准备吧。”男子说完便从一侧的窗户翻身跃下,动作轻巧得似乎连风都不曾惊动。
颜征望了那一窗的夜色片刻,便收敛心神走出了静室。
赌局要开始了。
今晚的赌局有点特别,又有点无聊。
听完绮苑宣布规则,打算留下来看热闹的客人顿时散了一大半。
“我看啊,今晚楼主又要连输三局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规则,楼主若是能赢,也算一件奇事了。”
“散了吧,到对面的酒楼听曲去。”
“走了走了。”
只零零散散地剩下了几个客人。
一位打扮斯文素雅,像是个书生。
一位身穿黑衣,面容冷硬,腰里别着一根长鞭。
一位身着劲装,眉目娟秀,是个年轻姑娘。
再者,便是叶清因了,他坐在那,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绮苑姑娘,你家楼主可真是个好人,这样的规则,不是摆明了要让着我么。”
绮苑笑着:“公子可会观天象,知未来?”
叶清因道:“自然是不会。”
绮苑道:“未来无人可知,那一切便都是变数,既然是变数,那公子便有可能猜不中,那又何来的让呢?”
叶清因笑道:“妙,姑娘这番话,是要让叶某赢得心安理得了。”
绮苑不语,又为他添茶。
少顷,有小厮来传话,一切准备妥当,绮苑便带着叶清因并留下来的三位客人兜兜转转,又上了一层楼,而这一层楼,以穹宇为盖,燃满天星斗作灯。凉风夜色中,中间一张大桌子,摆着茶点果品,颜征坐在那,像是在等待一起赏月的客人。
“叶公子,请。”颜征起身相迎。
“楼主真是客气,叶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风雅的赌局。”
“这赌局因人而设,若不是遇上叶公子这般的妙人,在下也很难想出这样一种赌法来。
叶清因哈哈一笑,从果盘里拿了个梨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道:“好香。”
颜征道:“拿来招待叶公子的,自然都是挑的最好的,那这第一局,你要押什么?”
叶清因抬头望了望天,“今夜大晴,风都是干净的,想来天也不会有什么异象。”
颜征道:“叶公子所言,正合了在下的心意。只是规矩已经立下了,第一局和第三局都是叶公子先选,那在下只好押,丑时之前,天有异象了。”
为了等这异象出现,或是为了证明这异象不会出现,几个人守着桌子喝茶吃水果,一时间气氛虽略显沉闷,倒也还算融洽。
叶清因两三口吃掉了一个梨子,伸手又从盘子里拿起另一个,却递给了颜征。
“这......”颜征对于这直白的照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道:“给我?”
“是啊,很甜,叶某借花献佛,虽说这花还是佛自己种的,还请楼主笑纳。”
颜征不由得一笑:“叶公子真是有趣。”
叶清因看着他:“既然楼主看得上叶某,那我们不如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颜征道:“在下心里,早已把叶公子当成了朋友。”
叶清因道:“可我现在还不知道朋友的名字呢。”
颜征的目光似乎飘了一下,道:“颜征。”
叶清因觉得颜征刚刚好像在看什么人,或者回忆起了什么事,却也不是很确定,他道:“我比你年岁稍轻,便唤你颜兄吧,颜兄,你唤我清因便可,总这么叶公子叶公子的叫,显得生分。”
颜征只好应道:“好。”
可“清因”两个字刚往舌尖上一转,便觉得有些亲近过头了,咽回去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
其他的本事不知道,叶清因和人套近乎的本事颜征算是见识到了。长得端正,又是一副好亲近的性子,叶清因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的。比起沈维一来,他才更像是养在豪门贵族的小公子,却不知他当年是犯了怎样的事,被关进了渺生门的天牢。
叶清因又道:“如此良夜,干坐着也是无聊,不如大家聊聊天可好。”
他先问那个书生:“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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