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老是拿些皇家私事奏来奏去,谏来谏去,如今一件件的大小政事,由大臣们奏禀上来,皇帝与大臣们稍事讨论之后便下决断,有条不紊地进行。政事议完,便却散朝。下午和晚上新发生的事,便留到次日上朝再议,若有急事,会有专门的通道交由内侍急呈贺月。
贺月估计,积压了五天的政事,上朝时间会比平日略长,但也不会超过午时。然后他准备回皇宫看看自己新娶的皇后,跟皇后共进午膳,顺带解释一下自己留宿风园的原因,求得皇后的谅解,然后晚上仍回风园歇下,守住风染。在风染身体大好之前,他都不能掉以轻心。跟风染双修双练,已是贺月必不可少的每日功课。
然而,今日的大臣们似乎勤政得过了头,一件一件政事,议论得没完没了,常常各执己见,彼此争得面红耳赤,而且政事也似乎多得没边没谱,还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眼看着午时都过了,已经有大臣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了,大臣们仍是在一件一件地处理议论着,每个人看上去都极其平静,极有耐性。
贺月深知,要叫这班养优处尊的贵族官吏们饿着肚子议政是何其的艰难!以往只要一到午时,大臣们就开始不耐烦了,一到午正,大臣们甚至会直接提议散朝,改日再议!今儿是哪股歪风发了,能让这帮大臣们全都心甘情愿地饿着肚子议事,午时都过了,还没有一个官吏表现出不耐之色!
贺月心头渐渐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大臣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该散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议散朝!那么大臣们不断地商议着政事,一直不散朝的用意何在?是要把他困在朝堂上?把他困在朝常上,大臣们想干什么?意欲何为?
大臣们把自己困在朝堂上,是想要对付风染!这答案就摆在那里,再明白不过了。罢朝五天,大臣们上了多少奏折参劾男侍,替皇后抱屈,要求斩杀妖孽。今天上朝,大臣们反而全都不参劾风染了,也没有一个站出来为皇后说话,这就不对劲啊!自己本应该早有察觉才是,可是自己非但没有察觉,反而暗暗自喜,还当大臣们被自己训了几次之后,被训乖了,终于知道看自己的脸色了!然而,事实满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新婚次日,一连几天冷落皇后,犯了众臣之怒,众臣这是联合起来,要对风染下手了!
一想明白,贺月顿时心急如焚,喝道:且慢,今儿已过午时,想必众卿家也该饿了,若无急事,暂且散朝,容后再议。
众臣齐齐躬身,拜倒在朝堂之上:臣等不饿!臣等愿为陛下分忧解难,死而后已!
贺月已经气急败坏,只想赶紧跑到风园去,顾不得帝王风仪,叫道:朕饿了,朕要吃饭!散朝!一边说,一边走下龙椅,向朝堂门口走去。众臣动作也快,哗地一声一齐退着跪倒门口,把那么宽一道门,堵得死死的,乱纷纷的禀告道:臣吏部大夫高敏之还有本启奏臣礼部侍郎赵炎启奏陛下臣够了!贺月冷喝道:说,把朕困在朝堂之上,你们想对风染公子干什么了?
诛妖孽,清君侧!众臣跪伏启奏道:臣等恳请皇上,亲君子,远奸佞!
这是一场预谋!想诛杀风染的预谋!一方面,让朝堂众大臣跟自己不断商量政事国事,绊住自己,同时派兵攻打风园,杀掉风染来个先斩后奏!
清君侧?他身边通共就这么一个动了心想喜欢的人,却不停地折腾来折腾去,几乎没安生过。现在大臣们又联合起来清君侧,他与风染那点浅浅的缘份,是要断了吧?如果这是一场诛杀风染的预谋,早在他上朝之时,只怕阴谋就开始发动了!从卯时到未时,已经整整过去了四个时辰,风园此时,会是什么样子?风染可还安好?想到此处,贺月更是心焦,再次喝道:让开!谁挡路,朕杀谁!
众臣不但不让,更是把贺月死死堵在朝堂之上:陛下,且听臣言:自古贤君远小人奸佞他不是奸佞小人!贺月气得大叫。风染什么时候对他有过好脸色了?什么时候问他要过东西?什么时候讨过他欢心了?一切正好相反,是他上赶着讨好风染,上赶着送了风染一座宅子,上赶着努力地讨风染的欢心。更名赐宅,冷落皇后,一切都是他做的事,为什么到了大臣嘴里,就颠倒黑白,全都成了风染妖媚惑君的铁证了?他心头喜欢珍视的人怎容大臣们如此毁谤污蔑?想着那冷清淡漠的男子即将从他眼前永远消失,贺月急得直想打人!抓起眼前的大臣,奋力往后扔了出去,再抓,再扔,再抓,再就扔不动了!大臣们跪着,却飞快地手挽手像人墙一样扎在贺月面前,仍是门堵得死死的,贺月寸步难行。
此门不通,换门走,最多就是绕点路。朝堂上有三道门,大臣们挡着的是正门,直通皇宫之外,众臣上朝便走此门,贺月若从风园上朝,也走此门。在龙椅之后,一左一右还有两道侧门,直通后宫,贺月若是从后宫上朝,就走侧门。
然而,铁羽军都统领凌江和御前护卫都统领叶方生一左一右守在侧门之前,这两个练家子,一个能顶一百个大臣,虽然一人守着一道门,但是凭贺月的武功,也休想从他们手下逃出门去!贺月铁青着脸,问:你们,也参予了?!
凌江和叶方生一齐跪下:臣乞陛下,亲君子,远奸佞,以江山社稷为重!
贺月气红了眼:是你们派手下去杀抓人的?他还寄希望于风园强大的护院力量能抵抗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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