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如晴天霹雳,震得阿香惊恐失色!整整六天,就算来回跑三趟密###也足够啊,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问题的!缅甸漂亮女人多、且便宜,男人有钱就喜欢玩新鲜;一旦玩腻了,女人就变成他脚上的破拖鞋,随时随地会被扔掉!她最担心的就是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她瞒着阿爸阿妈为他私奔,竟落得如此的下场!
由此联想起慕云与她干那事。刚开始他慌不择路,像刚吃上顿等不及下餐的饿鬼,整晚上要人喂;之后轻车熟路,像抽“四号”的上瘾,离不开。她分不清这是爱还是玩弄?但凡是猫都爱偷腥,何况他是fēng_liú倜傥的医生;一旦赌石暴富,见了漂亮阿妹不要死要活才怪!
阿香越往下想越害怕。黄阿妈冷笑:“阿妹,你以为那中国医生是爱你?你晓得他多少底细?清楚他是哪样人?为哪样冒生命危险来这里?这些你都了解吗,说给阿妈听听?”
一联串疑问如揪心的重锤响鼓,她确实对他一无所知!也确实如黄阿妈的遭遇,他一走如石沉大海,连芦慕云这名字是真是假都难说?泼水节是她一见钟情,而他听出要留他当女婿,就像劁猪人唤猪吃食的紧张,慌不择路的说什么也要走!
想到这里,阿香脸面挂不住了,忍不住红着眼争辩:“阿妈您不要吓唬我,就两天的时间,您未必能看出哪样事?”
“谁说我这双老眼只看两天?”黄阿妈满脸怒气,“在缅甸哪个阿妹不爱医生?就因为发现你是赌石高手,于是他打着医生旗号欺骗你的感情!我敢断定,他是神秘的寻宝人!敢冒死来这里的,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
这话一针见血!他明知去密###寻宝路途凶险,却冒死要来,就算“mí_hún蛇酒”也留不住;原来在孟龙镇客栈是蓄谋等她解毒,他心计阴森,太可怕了!而她自以为是克男人的罂粟花,想不到碰到情场高手,反被他迷住,竟傻到轻信这神秘的异国人!可是她确实太爱他了,是那种刻骨铭心、柔似轻烟般的爱;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实在受不了感情上的打击!
顿时她的心像被千万条毒虫撕咬,伤心得掩面痛哭:“您晓得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阿妈,您说这是不可能的……我身子给他时,我阿哥发过誓,他不是那种人……”
黄阿妈愤愤然:“他不花分文玩了姑娘又劫财!而你为他病成这样,还听信骗子的话!我敢说他已经乘飞机已去香港,那两件赌石可是奇珍异宝啊,在香港至少要卖千万港币!”说到这里黄阿妈只是叹息,“我也只是尽义务,既然你执迷不悟,我这又是何苦呢?”
阿香精神紧张到了极点,黄阿妈说的太恐怖——记得他确实说过他背景凶险!但是事到如此,她只能自欺欺人、尽往好处想,万一他在路上出了事,或返回迷了路呢……这都有可能!以此死心塌地认定他不是负心汉,两人怎么说有山盟海誓,又将生米煮成熟饭。这么多年她游戏情场,对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自信不会看走眼——芦慕云就是她的如意郎君,才献出女人最珍贵的爱。如果再不弄清他的下落,此生竹篮打水她会一无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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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归途(5)
想到此,阿香执意要走。奇怪的是黄阿妈并不挽留,只说已经雇好车,马上会有人来送行。于是两人起身下楼去等候。阿香背上行李头重脚轻的打晃,对带病远行忧心忡忡。
等了半晌来了辆小货车。年轻司机叫敏顿,穿着破波索,人晒得黝黑。敏顿正要打招呼,黄阿妈厉声制止,要他跑一趟孟芒镇;接着对阿香说:“你必须赶快回家治病,在这里我责任重大担当不起。”口气不容商量,说完转身上楼去客房撤铺盖。
此时此刻阿香心乱如蔴,她怪不得黄阿妈逐客,只恨自己患上传染病。可是慕云生死不明,不弄个水落石出她哪能安宁?敏顿几番催促上车。她没有心情回家,要他开车回去。
敏顿为难地说:“我受黄阿妈托付,今天不管你想去哪里,我负责送到目的地。现在你重病缠身,要慎重考虑,一旦倒在荒山野林,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说的后果就是莽林中的毒蛇猛兽。阿香听得心惊胆颤的,无可奈何只好随敏顿上车,求他朝密###方向行驶,心想就算找不到慕云,在那里雇车方便。
车驶出格莫村庄,上了盘山路。这时后面有辆车在追,并不停地猛按喇叭。阿香感到诧异,要敏顿停车,说后面的车像有要事找你?敏顿叼着烟懒得理睬,换档加速、脚踩油门,车如脱缰的野马飞奔。在狭窄的山道上,一个要强行超车,一个当仁不让,两车追逐惊心动魄。开到悬崖峭壁,敏顿减速让道,待其正要超车,一把急打方向盘猛甩车尾,后面的车嘎地一声刹住,差点被撞进悬崖!
车门愤然打开,跑出来的竟是她阿爸——跳上去一把揪住敏顿领口,怒斥其用心歹毒,蓄意杀人灭口拐骗他女儿!敏顿极力争辩,说病人患急性疟疾生命垂危,我赶路去密###医院,难道救你女儿救错了?两人争吵得不可开交。
阿香上前拉住她阿爸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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