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德民冷冷地说:“根据法医的验尸结果,发现死者的死亡时间和你的报案时间相当接近。也就是说,你是在死者死后不久,立刻就发现尸体的。”
想
侦讯交锋(2)
“大概吧。”许伟敦已经不再自信了。
“第一个疑点是,既然死者才刚死不久,难道你没有靠过去确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说不定,她只是重伤昏迷而已?”
“我……当时看到那么多血,直觉判断她应该已经死了!”
“即便这样,那也不能解释第二个疑点。你说你判断她已经死了,是用直觉。事实上,在另外一个地方,你也用到直觉——你曾经说过,在你一发现门没有锁的情况下,直觉以为家里遭小偷了。对吗?”
“是啊。”
“但是,法医曾经问过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他在你的卧室里,看到一些女性衣物。”付德民说:“显然你们是很亲密的。可是,为什么你的直觉,并不是你的女朋友来找你?”一轮接着一轮的进攻,令警官感到了一阵阵惬意。
“我的女朋友,她没有我家的钥匙!”一轮接着一轮的防守,却令许伟敦感到一阵阵疲惫,他的回答也变得有气无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综合你刚刚的证词——”付德民身子前倾,“啪”的一声合上了卷宗。这一声响吓了许伟敦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而付德民则带着胜利者般的讽刺笑容,慢慢对许伟敦说:“既然如此,为何你在只看到一具陌生女尸、并没有看到凶刀的情况下,就敢立刻进入客厅打电话报案呢?”
“什么敢不敢?”
“那具女尸才刚死不久,验尸结果显示,她腹腔大动脉破裂,导致大量出血。在玄关处可以见到不断流溢的大片血滩。这样的场景,非常血腥。难道,你的直觉没有告诉你,凶手可能还在现场吗?还是说,你早知道凶手已经离开现场,所以才敢立刻进屋报警?”
你在设陷阱!”
许伟敦双眼圆睁,他终于明白了。可惜为时已晚,他所说的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付德民笑着说:“我没有设陷阱,我所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在得到你许可的情况下才问出的,而你也是在考虑后才胡嗲我的。而且,我要很明确的告诉你,警方已经掌握到证据,可以证实你跟死者互相认识。而且,她就是你以前的情人。”
“胡说!哪有这种事?!”许伟敦还在做无畏的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付德民终于使出了高大成法医交给他的杀手锏。他们之所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是无名死者的尸体告诉他们的。
高大成在检查女尸的时候,发现这具无名女尸的头发开始有大量掉落的现象,也就是秃头的症状。在用内分泌医师的眼光检查了她的头皮后,发现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溢脂性头皮炎症,这种炎症会导致严重的脱发现象。而高大成又去了许伟敦的家,在他的床单和枕头上找到了二十几根属于女性的头发。从发根来分析研判,这些头发并不是外力拉扯掉落的,而是自然脱落的。
更重要的是,从那些头发的陈旧程度来分析,它们已经脱落得有一段时间了,绝对不是周日那天才脱落的。而且散布的位置也没有规则,并不是落在同一处附近。这就表示,她曾经在那张床上睡过很多个晚上。
“也许你可以销毁她的身分识别,否认你们的关系……但是,死者的尸体会说话,他会告诉我们你无法隐瞒的事实真相。”
付德民站起身来,影子投射到许伟敦的脸上,形成一道晦暗的阴影。
“真的可惜,你差点就成功了。但是,那张昂贵的床,你是没办法立即处理掉的。”付德民冷冷地说。
许伟敦双手抱着脑袋,头深深埋在了双腿之上,身体不住颤抖。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讯问者,付德民知道许伟敦正在进行最后的天人交战。于是,他用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来吧,把你所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许伟敦缓慢地抬起头来,小声地请求道:“付警官,你能给我一支烟吗?”
付德民将左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根白寿百年递给了许伟敦,脸上悄悄浮现出笑容……
读者推理时间
* 冷静的凶手?!
疑点重重的证词,许伟敦竟然有着前后矛盾与隐瞒死者关系的情形发生。就让我们再次整理许伟敦的证词,不知道您是否发现什么不为人知的破绽呢?
(一)未曾发现的凶器:
根据许伟敦的证词,他进家门发现一无名女子陈尸家中玄关,马上入屋内报警后,却又能镇定地经过尸体将鞋子整齐摆入鞋柜中,却没有发现凶刀陈放于鞋柜下?
(二) 冷静的判断,不论关系:
发现女尸的当下,许伟敦何以如此冷静确认其已经死亡在高大成学法医的验尸过程中,发现了无名女尸与许伟敦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是否主是命案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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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讯交锋(3)
* 您发现了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吗?
还是继续让法医高大成带领我们进入深层纠葛的案情之中吧……
告解(1)
许伟敦垂下头,手指不停地颤抖着。他把寿百年塞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当他刚把肺里的烟雾吐出来,又迫不及待地把香烟再次塞进嘴里。他的样子仿佛已经很久没吸过烟一般,一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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