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危机感的说:“跟胖叔叔说说话,还拉手,碰碰脸,就会给我们。”
她说的天真十足,澄然心里都快炸了。心想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傻丫头,你给人占便宜了啊!
他又问了一遍,“只拉手,怎么碰脸?还有什么,你们平时都怎么说话的?”
朵朵做了个姿势,“胖叔会抱我们,坐在他腿上说话。就是要我们保密,绝对不能跟爸爸妈妈说,这样才有糖吃。”
接下来不用她再细说,澄然已经能猜到了。拿糖果引诱小孩,动手动脚,还再三说要保密……住在这里的五行八作,什么人都有。可没想到,竟然真的藏着一个变态。
他但愿是自己想多了,猜错了。他握着朵朵的手,神情极是严肃,“你这样,吃他的糖多久了?”
朵朵把手伸出来咬手指,对着手指数起来,“一天,两天,三天……”十个手指数完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澄然倒吸一口凉气,十天,他来这都不止十天了啊!
虽说他平时挺烦朵朵的,对她的胡搅蛮缠和乱献殷勤很是排斥,可那王八蛋怎么能对小孩下手。
澄然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好像他刚来那时候,朵朵就问过他要不要吃糖,还说过要给他要糖。如果他当时能多问一句,哪怕一句就好了。
他脸黑如锅底,把朵朵都给吓着了,“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
那一根根的棒棒糖,激的澄然心血直涌。他拔腿就想往外冲,然后蓦然想起来,怎么办,他都还没朵朵大。
“朵朵。”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唤朵朵的名,朵朵眼睛顿时就亮了。
澄然在屋里屋外找了半天,才从桌子底下找到一个被朵朵玩腻了随手丢的洋娃娃。娃娃比他们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塑料做的,一捏就扁,廉价的根本撑不了几天。
“这个不好玩。”朵朵连忙喊。
澄然把娃娃身上破了一半的小裙子又套上去,然后才回屋带着朵朵坐到了床上,脸上一副老成刻板,“朵朵,你看着,这个就是你。”
朵朵哈哈大笑,推着那个娃娃,“你骗我,我才没那么丑!”
澄然一拉她,然后握着朵朵的手放在娃娃的肩上,胸口上,移到腹上,又顺着摸到了腿间,声音放的很慢很低,“你一定要记好,以后身上这几个地方绝对不可以让人碰。”
朵朵没心没肺的,好似不懂。
“你一定要记住。”澄然一用力,把她的手都抓疼了,“不能让陌生人拉手,不能被碰脸,不能被掀衣服,更不可以坐到别人的腿上。”
朵朵惦念她的糖,当即又吵又闹,反倒把李姐引了进来。李姐见这两个小孩抓着娃娃不放,还以为是在争玩具。她另找了个布偶递给他们,又打着哈欠去午睡了。
澄然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其实有些窝火。李姐几乎不分昼夜的忙,就算有时间拿来休息都不够,根本不知道朵朵正受着怎样的蒙骗。她的丈夫更是个不管事的,连话都很少说,简直不提也罢。
再看面前还拿着玩具甩来甩去的朵朵,他肯定哪怕今天他把嘴皮说破了,明天朵朵还是会惦念着她的糖。
澄然脑中一闪,猛然问道:“你刚才说,很多小孩都会去找他要糖吗?”
朵朵点头,听到好吃的就乐的,“只有我能拿两根,因为我……”
澄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因为什么,因为被那死变态多动了手脚?他怎么能听下去。
接下来,他又辗转的跟朵朵问了很多。终于知道,她口中的胖叔就是筒子楼前面,也在他们院里的那个杂货铺里的胖老板。澄然有一点印象,那胖老板开着小小的一间杂货铺,每天下午的四五点,总能看到胖老板拖条长凳坐在外面,跟路过的人一个个的打招呼。他们这交通不便,一般的生活所需都会去杂货铺买,小孩们放学了,也都会选择去楼下的空地玩。真是天时地利。
澄然极力的回想了一下,似乎真的有几次,他看到胖老板的长凳上放着一罐罐的糖,彩色的玻璃纸与余晖交相辉映,折射的光芒耀眼,蛊惑……
这筒子楼里的小孩太多了,今天是朵朵,明天还会有其他人。
去报警吗,他根本没证据?告诉家长,可那胖子要是咬定了只是喜欢小孩呢?何况是在这个年代,就依着朵朵这样语焉不详的,有多少人会往那方面想?
何况,朵朵太小了,他不能把这事捅出去。
澄然在床上坐了一会,一会儿说自己是想多了,一会儿又推翻。紧接着心里一亮,琢磨着,他爸经常加班加点的,肯定赶不回来,他只要今晚睡自己的房那就没事。
打定主意,澄然又绽出一个笑容,毫无城府的样子,“那等今天我们一起去找胖叔好不好!”
朵朵只看到一堆堆的糖果在眼前晃,当即应了下来。
靠近五点半,李姐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火急火燎的上班去了。她前脚刚走,李姐的丈夫也回来了。一如澄然所见,总是有气无力,唯唯诺诺的一副死人脸。
他跟朵朵随意的扒了两口饭,然后就下了楼。现在是下班高峰,筒子楼里正是热闹。一辆辆自行车骑进空地,下了学的大小孩童追逐打闹,各色的制服校服晃来晃去,人挤人在一起,笑声喊声不绝。
澄然暗道,这样就好,人越多越好。
他拉住急欲往前冲的朵朵,站在一边打量着那个杂货铺。
杂货铺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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