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机会,还学什么琴,一下午都在问这问那,凝弦原以为这王府里的人必是高傲得紧,没想到阿脔却是一派纯真,心里也是高兴,一一答着阿脔的问题,阿脔和凝弦说了一下午的话,觉得这“学琴”还真有点意思。
☆、葡萄
阿脔早上上学堂,下午跟着凝弦学琴,也没了时间去看元墨兰,但这日子过得倒也紧凑。
谢拂身今日无事,午间便也没让凝弦过来教授阿脔,反倒是带着阿脔到了花园赏花。
九月初的天气,花也凋谢了许多,只剩这满园的秋菊还可供赏玩。
这菊花种类也颇多,树菊、立菊、塔菊、香菊,长得像球,像翻卷,像坐莲,各色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当真是好一个“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的美丽景致。
谢拂身一路牵着阿脔,怕阿脔累着,带着阿脔带了湖中亭坐下,这亭子里于湖中倒也别致,坐于亭中整个花园都可收于眼底。秋风吹过湖面,掀起丝丝涟漪,秋风送爽,吹尽了烦闷之感,送来几许爽快。
亭子中的石桌上放着个碧玉碟子,碟子上乃是一串碧绿色的玛瑙葡萄,这葡萄颜色细腻明亮,还真是宛如那玛瑙一般。碧玉碟子陪着碧绿葡萄,越发显得一片翠绿。
阿脔看着那葡萄笑得开心,“这葡萄真绿。”
谢拂身摘下个饱满翠色的葡萄,细细的剥着皮,只见那葡萄皮薄如蝉翼,一被剥下,汁多肉厚的葡萄便现于眼前,“这是热州多产葡萄,这葡萄便是产于热州,最是好吃。”说完把那剥好的葡萄送到阿脔嘴边,眸如秋水,“尝尝。”
阿脔就着谢拂身的手,舌头一伸,把那葡萄卷进口中,眼睛一眯,“真甜!”
谢拂身看着阿脔粉色的小舌,心念一动,就着手又剥了个葡萄,阿脔也吃了。
谢拂身看着阿脔一笑,“还要么?”
阿脔尝到美味的葡萄,又怎会不要?连连点头。
谢拂身高深一笑,“阿脔,方才我喂你吃了,现下轮到你了。”
阿脔看着谢拂身狐狸一般的笑容,哼了一声,伸出手要自己够那葡萄,没想到谢拂身动作更快,一把拉住那碧玉碟子,往自己处一扯,阿脔毕竟手没那么长,够不到了。
“如何?”谢拂身浅笑。
阿脔看着那绿油油的葡萄,又看着笑如春风的谢拂身,嘴里还带着葡萄的香甜,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掌,“我给你剥便是了。”
谢拂身看着阿脔那白如玉的掌心,含着笑摘了颗葡萄,放到阿脔掌中,阿脔低头剥起了葡萄,谢拂身看着阿脔那副认真的样子,真想把阿脔抱进怀中好好疼惜一番。
阿脔剥尽皮,指尖夹这那葡萄,不耐烦地递到谢拂身嘴边,谢拂身张口咬过葡萄,伸出舌头舔了下阿脔的掌心,飞快的又收了回来。
阿脔只觉掌心一热,感觉像被舌头舔过一番,刚要发怒,可看着谢拂身笑着吃着葡萄,仿佛不知一般,又疑心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只得压住怒火。
谢拂身吃下葡萄,又给阿脔喂了一颗,把碧玉碟子推到阿脔面前,阿脔知道谢拂身还想作弄自己,眼珠子一转,活泼一笑,摘了颗还未完全熟透的葡萄,剥了皮,乖巧的送到谢拂身唇边,谢拂身看着阿脔笑得开心,心里也欢快,把那葡萄咬到嘴中,忽地面色一变,眉毛一拧。
阿脔大笑起来,笑的眼泪翩飞,“拂身,好吃么?”
谢拂身唇角一挑,忽地一把抱过阿脔,一低头,双唇相接,把那颗酸涩的葡萄用舌尖顶进了阿脔嘴里,这才放开,温文尔雅得问道,“阿脔也尝尝,可好吃?”
阿脔舌尖一酸,面色大红,又羞又怒,里忙把那葡萄吐了出来,怒目而视谢拂身,“你,你……”,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谢拂身心情大好,见到阿脔暴怒,挑了个最大的葡萄喂到阿脔口中,“阿脔乖,别生气了。”
阿脔气的直想跳脚,嘴里尝到点甜味,稍稍一霁,横了眼谢拂身,“我可不喂你了,你不识好人心!”
谢拂身失笑,“怎生又是我的不是?罢了,罢了……”
阿脔嘴里吃着葡萄,可也不饶人,“则么就不是你的不是?你……无耻!”阿脔想到刚刚那一幕,脸上不禁又红了起来,宛如那天边的彩霞,红的好看极了,明艳动人。
谢拂身看着阿脔面色带红,当真是沉鱼落雁,轻笑道,“是,是,我错了,罚我给你剥葡萄,可好?”
阿脔这才笑了起来,“这才差不多……”
谢拂身拿出帕子,拉过阿脔的手,轻柔的给阿脔一根根擦着手指,擦去粘兮兮的葡萄汁,要是春风见到谢拂身这番样子,怕都要自愧不如,人人都到最是温柔是春风,可是春风去也比不过谢拂身。
等到谢拂身给阿脔擦了手,才又开始剥起了葡萄,两人其乐融融,湖中亭间不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这笑声羞了红花,羡了秋月。
谢锦渊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眸色闪动,十指紧扣朱红大柱,把那柱子上抓出片痕迹也不自知。
☆、秋千
阿脔那里是坐得住的性子,和凝弦学了两天的琴,就琢磨着怎么往外跑。
阿脔弹了一会子的琴,无聊的问道,“凝弦,你平时除了弹琴,都玩些什么?”
凝弦看着琴,想了一想,“平时若是在楼里,大多是弹琴,外间有个秋千,就只是这么个玩意儿。”
阿脔听到“秋千”,忽地站了起来,也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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