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那个水云间的苏沫沫认识?”从皇宫回来以后,赫连隶就已经开始烦明天要到刑部报道的事情了,去刑部他已经极不愿意了,还要如泼妇一般的苏沫沫跟着,想着,心里就觉得憋屈。
“世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和她认识了?那日去水云间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娇唇微微一挑,话语中硬气着呢。
“我是在场,可是这又能够说明什么呢?水云间里的明明是一些破烂,可是你偏偏说是宝贝,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和苏沫沫一唱一和的坑我,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是辰王府的人,胳膊肘不要往外拐了。”俊美的脸庞上一片的冷漠,这回来的一路上,他净琢磨这那天在水云间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异。
“世子,你这样说可就有些严重了。我什么要坑你?坑你我有什么好处?”明明是他自己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现在反过来诬赖她了,她心里的那口气就更加不顺了,“我明白世子见多识广,天底下没有几件宝贝是入得世子眼的,可是世子就真的敢肯定识的世间所有的宝贝吗?我问世子,水云间的那些货品在被世子摔坏之前是不是已经有标价了,如果有的话,就说明那些货品根本就值那个价钱……”
古悦的语气也如刀锋般的锋利!
“你说这话就是在偏帮苏沫沫,就那些破烂能值那么多银子吗?如果能,那水云间为什么会没有生意?就算是我眼拙,难道整个皇城的人都眼拙吗?”俊面一冷,透着袭人的寒意,那双美眸中,有着傲视一切的冷漠。
他和赫连宇一样,天生就具有王者气息!
“如果只是一般名贵之物,自然大多数都认识,不过,那些旷世奇珍呢?世间又有几个人识的?今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说这么多了,我只求问心无愧。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说,世子放火烧水云间的事情我才觉得有辱辰王府的名声。”说完,孤清的身影一转身,就自顾自的往琉璃园方向走去。
她现在可是有了免死金牌的人,她怕谁呀?
“本世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不要以为凤儿叫你一声‘二娘’,你就还把自己当回事了。”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几分脸庞顿时如同罩了一层寒霜,美眸阴冷的眯着,瞳眸中迸射着怒火,薄峭的唇角冷傲的轻勾着,声音冷沉的如同在冰窖里浸泡过一样。
修长的身影在一层薄薄的暮色中越发的透着冷清的傲然。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指责他,他是天之骄子,他生来就有俯瞰一切的气势,生来就是让众人膜拜敬畏的。
古悦脚步一顿,身姿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慢慢的转过身来,娇艳如花瓣般的红唇边绽放出一抹弯弧,“你是不是忘了?就在刚才还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是辰王府的人,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可是现在怎么又觉得我连分辨是非黑白道理的权利都没有?难道你口中所说的辰王府莫不是只指你和你的父亲?我和凤儿必须依附于你们才对吗?”
暮色越来越浓,映衬着古悦的面颊越来越冷,那双冷眸里迸射出的傲然之色已经在无形之中盖过了赫连隶,赫连隶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二娘”看起来比之前更厉害了,就像是突然间长成的参天大树一样,有种让人仰望的冲动。
不过,他赫连隶是谁?辰王府的世子,太子的挚友,萧太后的心肝宝贝,集所有的恩宠于一身,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给比下去?
而且还是那个曾经被他蔑视,鄙视,憎恨的女人比下去?
薄唇又是冷然的一勾,声音利如冰刃,森冷寒意似乎已经融入暮色之中,将夜晚的来临装扮的更为凌然酷寒,“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自古皆然,你难道还想颠倒礼法不成?”
古悦的眼神突然间变得轻飘,因为轻飘,反而有了不屑一切的神色,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抬起,整理了一下那华美炫灿的双层纱袖,声音轻软的雁过无痕,不过却有着无尽的嘲讽之意,“紫羽,我们回去了,不要在这里浪费口水了。”
窈窕的身影轻轻的一转,犹如一只斑斓的彩蝶优雅的飞走了一般,只留给人一个美丽的想象。
赫连隶只能够气呼呼的立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是辰王府的庭院,难道还要他不顾自己的身份跟这个女人据理力争吗?那样反而是高抬了她……
“娘娘,这就是免死金牌啊?”小七拿着那面金牌放在手里心,就像是拿着一个宝贝一样,轻轻的**着,唯恐自己的力道大了,将宝贝给摸坏了。
“如假包换,太后娘娘赏赐的还有假吗?”
“不假,不假,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呢。”
“有什么好难以置信的?咱们娘娘送的那份寿礼将所有的寿礼都给压住了,太后娘娘一乐,就赏赐了免死金牌,皇上一乐,就赏赐了尚方宝剑,今天咱们娘娘在皇宫里可是露脸了,也是给辰王府长脸了。”就连沉稳的紫羽脸颊上也抑制不住欣喜之色,红润的娇唇浅浅的撅着,那荣光之色,已经溢满了整张小脸。
“娘娘,我这就找个地方将尚方宝剑供起来。”说着,紫羽已经抱着尚方宝剑出去了,没有多久就听见琉璃园的正厅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有人在钉钉子呢。
琉璃园以后有着尚方宝剑镇着,显得大气又威严,就算是以后再出现什么玉桥,虹桥之类的女人也不敢来这里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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