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一看,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卧房,是一间柴房,柴垛还整齐的堆在墙角,地上还平铺着一些枯草,枯草上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应该是老人和孩子的。
仔细的搜了搜,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苏沫沫走了出去,经过门口时,又看了看木门上的那些刀痕,细数一下,有十几道之多,也就是有人和拿着刀的土匪在在门口纠缠了很长时间,而且这土匪一刀也没有砍中……
孔大力家里出了孔大力之外都是老弱妇孺,难道就是孔大力与土匪在这里对抗了这么久?
想想还是觉得不可能,孔大力是一个猎户,最擅长的应该是射箭,从木门上的刀痕来看,当时应该是近距离的搏斗,就算是孔大力当时身上带着箭,也发挥不了他的优势,他如果没有带武器,又如何能够逃过拿着大刀的对手,到院子里才被杀死?
他的大儿子有十五岁了,长得也算是牛高马大的,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若是有人拿着大刀向他砍过来,就只有逃走的份,不可能有能力与对手在门口纠缠这么长的时间。
接着,苏沫沫来到堂屋,这里是大儿子死的地方,门口上也有几道刀痕,不过,那些刀痕特别的浅,仔细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用刀子刻上去的,而且刀痕很陈旧,应该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也就说明这些刀痕应该和杀人案无关,应该就是附近的小孩子过来玩的时候无意间刻上去的。
最后是厨房,厨房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个多月没有人进来,蒙上了一层灰。
苏沫沫想,当时孔家的二女儿应该在厨房里做饭,突然间就有人冲进来,她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人一刀刺中胸口毙命的,尸检报告上也是这么写的。
她打开锅盖,立刻就有一股馊水味迎面扑来,闻的她想吐,马上就将锅盖盖上。
“怎么,这就受不了?我还怎么指望你做接下来的事情?”声音充满了谑笑,一道身影从房梁上缓缓的飘落下来。
衣袂飘飘,轻柔的发丝在那妖冶魅惑的面庞边散开,冷峭的薄唇透着一丝的嘲讽。
眸底一闪,已经落在了苏沫沫的身边,“既然是查案,就不得放过蛛丝马迹的,你人已经到了凶案现场,可不能因为脏,因为丑而放过任何细节。”
“没事装鬼吓人!神经病,幸亏我不是吓大的!”苏沫沫一记白眼直接扔给了赫连隶。
赫连隶却淡然一笑,眸底闪过一抹的不屑之色:“如果鬼真的能够吓到你的话,本世子倒是不介意装一装。”
“你闭嘴。”苏沫沫在他面前挥了挥拳头,表示警告,“要说也说有用的。”
之前,她以为赫连隶开溜了,已经在心里将他咒骂了几百遍,现在看见他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反而有些心虚了,所以呢,泼辣的性格也收敛了一些。
“好,我现在就说有用的。”赫连隶双手往背后一放,修长的身姿沿着灶台走了半圈,伸出食指轻轻的将灶台上的灰尘一抹,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苏沫沫不得不承认,赫连隶就是嫌弃的表情也比别人好看多了,不过光好看有屁用,做出的事情简直让人想吐。
我的水云间就是毁在这小子的手里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时就想在心里反复的提醒自己。
可能是怕自己被他那副比女人还要俊俏几分的臭皮囊给蒙蔽了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像个娘们一样磨叽。”苏沫沫美眸一挑,一脸的鄙夷和厌恶。
他也对她厌恶至极,所以对于她的厌恶表情完全可以漠视掉,薄唇轻轻的一勾,声音轻松自在,“你帮我搞清楚这锅里到底做的是什么食物?”
苏沫沫的火腾的一下子升起来了,双手往腰上一插,袖子一撸,敞开嗓门说道:“赫连隶,别太过分!本姑奶奶不是每次都会忍你的,你把本姑奶奶惹毛了,天天给你搓澡,夜夜给你倒夜壶……”
“嘭”的一声,安心撞到木门冲了进来,“老板娘,你没事吧,什么搓澡,什么倒夜壶?这样的粗活谁敢让老板娘做?他就手活的不耐烦了。”
安心一直在外面东看看,西瞧瞧,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在查案上,突然间听见厨房这边传来老板娘的怒喝声,以为老板娘有什么事,就冲了进来,没头没脑的听见了最后半截话。
“本世子怎么敢让你的老板娘做这样的粗活呢?只不过你们老板娘死皮赖脸的非要做,我也没有办法。”赫连隶优雅的一笑,还冲着苏沫沫眨眨眼睛。
安心看见赫连隶居然在这里,一愣,然后十分肯定的说道:“你不要胡说,我们老板娘有这么犯贱吗?”
“犯贱?”冷峭的唇边突然间绽放出灿烂而又讥讽的笑容,“说的也还真是!”
“赫连隶!!”苏沫沫有是一声怒喝,几乎把厨房的屋顶给掀了。
举起拳头准备打向赫连隶,可是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打他的理由,立即将拳头调转方向,照着安心的胸口就是一拳,“死安心,你到底说谁犯贱?有种的话给本姑奶奶再说一遍……”
安心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口误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口误的话,那就是说老板娘真的要给这个小子搓背……
安心根本不敢往下接着想,想到这里都觉得汗毛一根根的竖起来,老板娘伺候人?被伺候的那个人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老板娘,是我犯贱,我怎么敢说你呢……”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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