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今早还在问我,说阿泓是否又会延迟入宫。”说完还很是认真地看着谢昀泓,等着答案。谢昀泓心知他是在调笑自己,但奈何自己确实时常因为这个原因而迟到,于是没法反驳,只能闷头看书。
顾明珩笑得开怀,陆承宁听见他满是愉悦的笑声,微微侧过头看着他,最后也缓缓笑起来。一双沉敛的眸子若有波纹缓缓荡开,如徐风拂水,清澈安然。
见郑儒远步入崇文馆,四人一同起身行礼,面色恭敬。
放下书,郑儒远直接看向穆寒江,“前日布置的策论可是作好了?”他也时常拿这个学生没辙,兵法韬略可谓奇才,但是在学问上,真是不忍直视。
“禀师尊,策论在此。”说着将一叠宣纸呈了上去。上面的笔迹略显凌乱,甚至多处墨迹未干。
郑儒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原文”是出自谁人之手了。看了看依然站着的穆寒江,他一脸坦然,面无愧色,目光直视毫无躲闪,只好在心里叹气,但愿他以后也能以这般的“气度”多去坑杀西狄蛮子吧。
于是将策论稿用镇纸压着,没有评价。
“殿下,《通鉴》习得可明白?”郑儒远让穆寒江坐下,转而看向陆承宁问道。
陆承宁放下手中一直握着的笔,想了想站起身来点点头。他一身太子常服,外罩了一件素色外裳,眉眼清宁地看着郑儒远。
“那么殿下可有体会?”郑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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