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见着来人,面色一冷,冷漠道:“何事?”
那人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却又好似没有看着他,只是慌慌张张的站在屋子的中央,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起了东西,琴堂皱着眉头冷眼看他,但是那人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他似的。
突然外面一阵冲天的火光吸引了琴堂的注意,他几步走到门前,只见前面的大宅笼罩在浓烟之中,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难闻的焦味。
府中的仆人们都背着包袱趁着这大火从后门跑走了,只剩下那些有点地位的女人们哭哭啼啼的看着那大宅,琴堂一愣,想往外再走几步,可是却被门口看不见的屏障给拦住了,琴堂叹了口气。
扭头看着脸上惊惶的中年人。
屋子里几乎被毁了大半,衣柜里的衣服也被全扔在了地上,花瓶也被摔得粉碎,那中年人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了呢?”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老爷,该走了。”
琴堂一见,是那府中专司扫地的嬷嬷,那嬷嬷漫不经心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琴堂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那嬷嬷却再也没看他一眼,上前几步扶起那中年人,突然开口道:“此时不走,便来不及了。”
琴堂浑身一震,眼看嬷嬷和中年人互相搀扶着出了门,他看着外面的火光漫天,大火很快就要蔓延到他的屋子了。琴堂焦急的在门口转圈,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熟悉感,跟着那股感觉琴堂在床和墙角的夹缝里看到一块怀表。
琴堂心中一喜,觉得应当是中午嬷嬷来他这里打扫卫生时偷偷放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要拿到那块怀表至少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他努力的掏了半天才把那怀表掏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口走,突然只听见那房梁传来一声清晰的碎裂声,一块被烧焦的圆木狠狠的砸了下来。
城中都传那李家大宅是藏了妖孽,夜里没有绑住走水遭了报应,大火烧了整整两天,有好事者去看之后才说那李家大宅几乎全被烧了个干净,里面死了不少人,没死的也没见到一个活人,竟是一夜走空了。
人们都说那夜里听见有人在哭。
官府后来清扫现场的时候,谁也没发现那被掩埋在焦黑的灰烬下面的那块已经被熏黑的怀表。
第二十六章
琴堂完全是被惊醒的,那一天的情景像是情景重现一样,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圆木朝他砸来,手中的怀表被直接砸到了地上,他只觉得浑身一痛,灼烧和骨头碎裂的痛苦交杂在一起,多少年未曾感受到的痛苦又重新加在他的身上,他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琴堂下意识的想动动手臂,却感觉道手臂被什么人抱住了。
扭头一看,见陶修正抱着他的手臂一脸满足的微笑着,陶修的呼吸绵长又温和,琴堂仔细的听了一会,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脑中转了半天的杂乱思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陶修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他,琴堂也微笑着看着他,陶修脸一红,赶忙放开他的手臂,扭头就要下床,琴堂伸手把他拽住,顺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施施然的下了床。
陶修顶着个大红脸跑下床把已经走到客厅的琴堂拽进了卫生间。
琴堂疑惑的看着他,陶修咳嗽了一声,指了指洗漱台上的一套新的牙刷牙膏,然后率先的拿起自己的杯子刷起牙来。琴堂看懂了,他叹口气,伸手拿过牙刷,挤了点牙膏在上面,然后接了点水也学着陶修开始刷牙,清凉的薄荷味比他记忆中的薄荷叶味道还要浓重,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但是很快他便感受到了那清凉的感觉给他大脑带来的刺激,让他清醒了许多。
伴随着最后一口漱口水吐出来,陶修抓住他的手帮他洗干净牙刷和杯子,然后扭头问他:“习惯吗?”
琴堂笑了笑。
陶修微微垫脚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轻轻蹭了一下就离开了,然后笑眯眯道:“这也是习惯。”
“小陶师傅~~这周末要不要去看展…啊啊啊啊!!!!”许丛丛走到门口突然惊叫起来,陶修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烧红的金属丝儿烫到手,刚想回头骂他发什么神经,谁知许丛丛死死的盯着屋子里的一个地方,陶修看了一眼,琴堂也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你能看见…”陶修刚准备问,许丛丛几步一跨躲在他身后惊恐道:“刚刚那是啥?你看见了吗?”
这是又看不见了?陶修看了站在原地的琴堂,对许丛丛装傻道:“什么东西?看见什么?”许丛丛被吓得都要哭了,声音颤抖道:“你你你没看见??一个人啊,一个人站在那!!”
“哪里有人啊?”陶修疑惑道。
许丛丛咬咬牙,从他伸后站出来,然后把脖子上的观音玉拿下来一步一步朝琴堂的方向走去。
陶修吓了一跳,他还记得那符的威力,这开过光的观音玉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了,他赶忙上前想把那玉拿过来,却见琴堂表情疑惑的站在原地,盯着他手中的玉。
许丛丛一步步挪过去,站在琴堂身边,指着旁边带着哭腔道:“你没看见?刚才就是这里,有,有个人!”
琴堂站在许丛丛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陶修,陶修总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突然琴堂冲着许丛丛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许丛丛整个人炸起来,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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