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一只黑天鹅,不仅将从不离身的金环套在天鹅脚上,还给它起了个名,叫凯文!”威廉一脸夸张地转身对王后道:“母后您知道吗?表兄甚至将黑天鹅带来和我们同桌用餐,甚至如果不是怕弄伤了它,估计他就要和它同床共枕啦!”
王后紧抿的嘴角总算微微放松了一点,语带细微笑意:“胡闹!”
围观群众们则咬着手帕,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如果怨念能化为实质,想必某只黑天鹅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是呀,我也很无语。如果那不是只天鹅,我几乎都要以为那是公爵夫人啦!”威廉摊了摊手,“可惜,它没两天就在夜里从敞开的窗户飞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哦!”这个结局居然这么悲伤,多愁善感的贵族少女们不禁又开始同情起了被抛弃的公爵阁下,某黑天鹅又被踏上了一万只脚。
公爵阁下面无表情,眼睫微垂,在一众少女们眼中看起来就像被提及了伤心往事正在难过一样。事实上,他只是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瞅着身边的黑裙少女。黑裙少女咬牙保持着微笑,看起来脸色稍显僵硬,并借着宽大裙摆的优势,不动声色地伸出脚,温柔地用鞋跟再次抚慰了公爵阁下的脚面。
霍华德面色微白,硬生生扛住了这道甜蜜的暴击。
威廉的故事到这里还没完,他接着道:“后来表兄无数次派人寻找这只天鹅,但它就像彻底失踪了一样,完全没有线索。可就在刚才,我却听见他说金环在这位美丽的小姐脚上!”
群众心道:“对!我们也听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表兄?”威廉一脸八卦地道:“您找到那只黑天鹅,并将金环重新送给这位小姐了吗?”
霍华德淡定地瞥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故事女主角则抬起头道:“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议,我好像看见安妮姐姐过来了。”
安妮确实来了,她脸色苍白,神色萎靡,手中的小折扇早已不知去向,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所有人都被她的这副模样惊到了——就在半个钟头前,她还是盛气凌人的王子妃,现在却消沉得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妮走得极慢,脚步异常沉重,满面阴霾,就像暴雨将至的傍晚的天色。
“安妮姐姐!”兰妮公主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安妮的手臂,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悲切地唤道:“安妮姐姐,我好想你!好想父王母后!你一定还记得我对吗?你一定能认出我的对不对?”
安妮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呆滞的目光动了动,半晌,她苍白的唇轻启:“是的,你是兰妮。”
兰妮总算得到了承认,这才觉得自己虚弱非常,几乎快晕过去了,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里的手臂,却被安妮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安妮姐姐?”兰妮疑惑地望过去。安妮却没有看她,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黑裙少女。
“安妮姐姐,”黑裙少女也同样唤出了这个称呼,“我好想你,日日夜夜地想,撕心裂肺地想,想得我骨头都疼了。”
她眨了眨湛蓝的眼睛,笑容满面地道:“你是不是也想我呢?”
黑裙少女的脸上挂着恍如梦幻般的笑容,就像一名误入凡尘的仙子,可她的语气却森然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大气也不敢出。
安妮此时的脸色已不是苍白能够形容的了,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像个死人一样,僵硬地开口,吐出了那个如鲠在喉的名字:
“兰德尔……”
威廉骤然失声叫道:“什么?”
“哈哈哈哈哈!”黑裙少女——兰德尔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他笑的那么用力,笑到眼眶通红声音沙哑,中间夹杂着威廉王子连声质问安妮的声音和围观者骤起的嗡嗡议论声,时礼堂里顿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就连持剑的侍卫们都面面相觑,交换着彼此眼中的震惊。
王后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你说什么?兰德尔?是那个兰德尔吗?”
而兰妮公主则已完全没了声音,满脸惊恐和诧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可不是见了鬼么?披着兰德尔皮的安昀泽畅快地想。他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完美的时机,此时不复仇,更待何时?
“安静!”
一道威严的声音恍若惊雷乍然响起,霍华德表情格外冷硬,将扑上来要抓安昀泽的手的威廉拽着领子提到一边,威廉完全不顾可能窒息的危险,任由表兄拎着领子,满脸急切地向安昀泽喊道:“兰德尔!兰德尔!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已经……”
安昀泽终于停下了声嘶力竭的大笑,将一根食指竖在了唇边,等威廉终于闭了嘴,他忽然轻轻打了个响指,只见一阵烟雾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很快,另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漆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并未束起,几缕刘海垂在颊边,衬托出他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细腻的皮肤。少年四肢修长,身着一套隆重的黑色礼服,银色肩章下的流苏犹如直接被裁下的一段月光,点点细钻装饰着礼服领口和袖口,贵重的蓝宝石袖扣若隐若现,与少年的眸色交相辉映,完美再现了当年被奉为“奥杰塔之月”的兰德尔王子的形象。
“真好,人都到齐了。”少年望着眼前神态各异的几个人,发出一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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