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拉起横幅写上‘普天同庆一点绿!曹家大少过得去!’——然后放着舞曲在他眼么前叮咣五四一通蹦迪,赤裸的耀武扬威图谋不轨不要脸到了极致,应该马上拉出去枪毙半小时,呸呸呸呸呸,你是我弟弟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放走老子媳妇老子就把你放逐到西伯利亚和狗熊去搅基,你就再别想见闵昱那个狐狸精了听见没有啊啊啊啊!!(——以下感叹词请自行乘以n并加大音量)
……面对曹老大突如其来进入的流氓无赖泼皮地痞模式,那冲枪似的神级语速估计送进德云社都不用练立马就能上台来一出报菜名,十分钟不带换气不带重样儿的京片儿骂人更是把曹禺听得一愣一愣,张着嘴啊成个圈儿,愣是啊了半天没啊出声来。
曹老大唧唧歪歪吭哧吭哧跟生理期没有太太口服液喝的大婶儿大娘一样长篇大论足足说了十来分钟,最后曹禺听见飞机已经响了两次滑行预报,这才满口应承的催他哥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曹禺不禁就开始琢磨,别的倒都好说,不过就是家里那点儿事。
可苏裳希……把他送去那儿好呢?
人一个有手有脚又不是穷到叮当响的大活人,虽然以前是让他哥栓在床头关过几天,但那都是因为他自家大哥太蛮不讲理,碰上啥情况只会来硬的,就那一回差点儿把苏裳希给逼出事儿来。
曹禺可是非常不赞成他哥这种霸王硬上弓式的独占法,什么事讲究个计策嘛;以退为进守则为攻,避虚而击实,敌如弱则大胆引诱之。
你看他,他就从来不关闵昱,闵昱绕世界跟在梁梓谦屁股后头作妖见不着人的时候,他不也没掉醋缸里化身醋精,完后上前门楼子上去四处喷火要死要活吗~
其实撇去真实原因是因为闵昱武力值太高基本就是接近于反|人类的程度了,不管什么武器到他手里就跟玩具没区别,各种运用自如仿佛天生自带杀手技能树,花样多得让人肝颤,曹禺那根本关不住他。搞不好前脚关上门后脚就会被闵昱拿个条帚拖把晾衣杆什么的给来一个百步穿杨,做成人肉串串香。
曹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每次想起这档事都要自我催眠成是他宽容大度不跟人家计较,放闵昱去追逐梦想感受自由喧嚣的风儿。
实际上不知道床垫下边藏了多少个木头小人,成天换着法子扎梁梓谦心口。
他想来想去,觉着苏裳希这事不能不考虑人本身的意愿,当然也不能随便指派个地儿委屈了人家。更紧要的是他胆子再肥也不敢在苏裳希的事情上不听他大哥的,这事要让曹晟不痛快了,他真的很可能会被扔到俄罗斯去养熊瞎子!
曹二少斟酌再三,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先给苏裳希打了个电话,问他愿不愿意来新加坡看一个老朋友,顺便陪这位朋友在这边住上几天。
苏裳希有些纳闷,一时想不起有哪个朋友此时在新加坡住着。
他向曹禺询问是谁,曹禺笑了笑,随即告诉他是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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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艺术家此人生性清冷,不好热情,对曹晟交际圈内的一伙人尤其为甚,平时能不见就不见,见了也不会主动去攀谈的那种。
然而正是在这一群二世祖公子哥看起来乌七八糟毫无透明度可言的圈子中,曹禺渐渐发现苏裳希只有对严阁的态度是不同于对其他人的。
苏裳希对严阁,在曹禺看来好像是天然带着那么一种充满了尊敬和理解,很单纯也很干净的一种亲近感。
也许是出于惺惺相惜的缘故,严阁当初还在北京的时候,两个人总一起约着出去喝茶看电影无话不谈,俨然成了一对相识恨晚的好朋友。
曹禺在坡岛安排了不少人保护严阁,平时严阁不出军管区,这些人就该干嘛干嘛不用跟在身边。如果严阁想出来转转,有这些人手护着也能很好的保证严阁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全第一,这一点很重要。
曹禺把苏裳希送去新加坡,一来可以满足他大哥变相拘|禁的龌龊想法;二来小岛足够安全,不必考虑有人会打扰他们;第三一点最关键,因为苏裳希本人是很愿意去陪严阁的,两人一年多没见面了他非常惦念严阁过得怎么样,目前还好不好,所以一听到曹禺提出的这个提议,他彻头彻尾没说一个不字。
既然家里的事不会很快料理完,严阁一个人在岛上待久了怕也没趣儿,那不如让他们俩人一块儿住些日子,做个伴,没事出个海钓钓鱼,全当散心了。等曹晟出差回来,再慢慢把严阁的事告诉他,到时候坡岛那边有苏老师坐镇,想来他大哥也不会甩开膀子教训他和严阁……
托曹二少这一番深谋远虑的福,估摸也是他思前想后独独没料到的一点意外之举吧:严阁在岛上过得平淡至极,为了不麻烦人他平时是不出岛的,因而自然是出不了岔子。而苏裳希是个习惯低调的主,每日如果不是陪严阁聊天,他一天里话也说不上几句。
曹禺对他二人的性子摸得倒透,因此才放了一百二十个心把这两个人金屋藏娇似的藏在他姥爷的别墅里,可是他光顾着内里周全了啊,唯独忘了表面上该注意的事。
——严阁和苏裳希加在一起,那颜值就是最最最最大的问题了啊!!
他两人一个靠美貌值灭了萧青赢全家,一个单凭一张脸就把曹老大迷得五迷三道成天找不着北,曹禺把这两人弄到一座半封闭军管区、只有各国政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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