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点糕饼一应俱全,看上去非常可口。
当他捧着食篮走上二楼楼梯处拐角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满手泥土蹲着身拾整室内盆栽的菲佣阿姨。
管家用手挡了一下篮子,点点头打招呼问。“娜姨,会长出去了?”
老阿姨伸手将花铲往瓷罐边磕了一磕,扭过头看见管家先是怔愣了几秒。
她人岁数是很大的了,早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萧家。她在老宅工作了一辈子,平时不怎么爱讲话,但却很得萧家兄弟信任。
“会长出去了的。”她嗓音操着一口菲律宾式的英语,拍去手上的浮土答。“八点半人就走了。”
“哦,好的。”管家抬脚继续上楼。“对了,娜姨。”他突然顿下步子把面包蓝换到了左手捧住,接着稍稍转了转肩,侧着身向楼梯拐角上的两盆枯花指了一指,遂问。“这是小严少爷从前在养的玫瑰吧,怎么都败成这副样子了,快点给它换掉吧,叫人再去买几盆新的来。”
“这几盆已经是前些天换过的啊。”老阿姨说着脸色上便很是无奈的样子了,她低声解释了一句。“每两天就会叫花店的人送鲜活的来,但是进了屋子就怎么也养不好了,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见不得太阳便也不叫花草见太阳了,没有阳光的话植物这东西怎么可能活得好呢……?
“那算了吧,娜姨。”管家微微一摇首,道。“以后要是花死的太快,你就让花店每一天都送新的来好了,免得会长得空了看到这些,又要不高兴。”
娜姨怏怏的低下头,自是去看了一遭那墙角下码放成排的几株上品红玫瑰,一束一束的,这颜色还鲜艳至极呢,竟不知为何就会全数耷拉着花枝,半死不活的式样。
她显然对这含苞早夭的花朵是深感惋惜的,但难于真或是无计可施了,只好应下一句。“好的吧,我收拾了这里,一会儿就让人叫花店去准备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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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楼梯一直登上三层,拐出中庭往长廊间走去。
在走廊尽头处的最后一间屋子,隔着厚重的门板,尚有丝丝断续的唱乐声由屋内近乎一片幽僻里漫漫飘零入耳。
管家叩了一下门,速即偏身向楼梯那方观望一遭。
屋子里的人没给回应,管家便回神过来自己去拧门把。
他小心翼翼地拧动把手推开了房门,探着半身往里边瞧了片刻。
“在这儿。”房里的人此时轻浅着说。“进来。”
管家闻声后短促的低了低头,拎着装满糕点的篮子捻脚进屋,随后迅速带紧房门。
他向着房内的背影走进几步,口吻几乎近似急问。“严总,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严阁转身过来,淡淡笑了一下。“还好,不要紧。”
管家稍微松了口气,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他勤点了几下头,眉眼处但现一许精光。他一手把食篮子拎高了几寸,另一只手直直的摸索到篮子底部,不一会儿从底部的位置摸出一个裹着餐巾的坚硬重物。
那东西不大不小,正好一个手掌的长短。
他将那物堪堪的递给严阁,东西刚递过去,不知为什么,管家的脸上尽透显出一缕非常忐忑的忧色来。
严阁伸手接过来,一切如常。
管家这时轻握拳心,仍感觉到小臂止不住的发颤。
“……严总,这方法有点太冒险了,凛少爷让我转告您千万再考虑一下。”
“嗯,不考虑了。”严阁悄无声息的扬了下唇角,接着手往回收,将那东西完完全全的把握在掌中。
他微笑着说。“想的太多了没用,白耗精神。”
管家这头明显是还想多劝他几句,但是苦于心里所想的远不及眼前变化难测,担忧惴惴却实在不可名状,无言之下只好寡言会意了。
严阁于此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一点难掩的乏力,目色却始终很清亮。
他忽而向管家一问。“散出去给萧澄悦的消息都送到了吗?”
管家回言。“送到了送到了,全部按时送到了!”
“这几天集团里一直开会,听说兄弟俩闹得不得了,谁也不肯让谁。”严阁说话时的脸色满不在意,对此淡薄置之,口吻中尽似与他毫不相干一样,他随后说。“会上有份说话的那两个股东,你得叫人提醒着点儿,关键时刻别颓了,别掉链子。早一天……把萧澄悦送到巴西去,接下去的好处就早一天归他们……”
严阁到底是让毒榀那东西伤透了一副形骸,只连续说了这么两句话,呼吸间就已经沉长的缠结了阵阵虚郁。
他按着胸口猛烈咳了几下,青白的一张脸骤而咳得眉头紧锁,煞色骇人。
“快先坐下严总!小心……慢着点!”管家急忙扶他到椅子前坐下,匆匆将兜里的美沙|酮掏出来,倒了温水混在里头端给严阁喝。
这种时候严阁虽然是呼吸局促而艰难,但却总是近乎在气咽声丝的非寻常状态,就如同无论他怎样张开嘴努力去呼吸,可氧气就是没办法正常通达到他的肺部。
心肺功能骤退,这是在强行戒断毒瘾之后,最要命的后遗症……
严阁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玻璃杯,胸前臂膀皆是抵不住震颤,他使力强迫自己咽下了半杯药水,一时间仍不能很快的回缓过来。
管家低着腰取回空杯,转手到桌子上换了一杯清茶来。
他又紧忙端茶水到严阁跟前,不忘回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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