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都透着疲力。
寄人篱下的滋味作何感想,那真不是什么值得人时时念起的东西。试想你一个头脑清晰四肢健全的人长年累月的被禁锢在一个不属于你的地方,刮风下雨与你无干,物换星移和你无系,你所见的一切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你的,连同你的性命,人生,未来,全部控制在他人之手。你的世界里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漫无止境的漆黑。
而萧青赢俨然不是个会反省自我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严阁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他从未给过。
“小严。”萧青赢说。“从你十几岁进入萧家,所享的待遇就不同于一般人,我看重你喜欢你的那份心,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是一种束缚吗?”
“我的看法重要吗?”严阁摊开双手,自嘲式的问他。“我的想法能让你改变主意还是怎么?我说了萧青赢,你我之间大可直言,反正也没什么忌讳了。现在你手里握着我在意的人,不管我逃得多远都是没用,你就明说了你的要求吧。要我,我就跟你走,要别的,我抛头洒血也给你拿到面前,那些孩子太无辜了,别再凭白造孽了,可以吗?”
萧青赢默声看着他,脸上显露出无法区分真伪的笑意。
他本应该对严阁的看法表现出些许气愤,至少是一番苦心被东流的失望。但是他没有,他那张伪装到完美无缺的英挺面孔上没有一丝异状,完全是在平静无虞的微微笑着。
不过那束执着中满带凛冽的目光,几乎是要将严阁设在心底的自卫防线扫荡殆尽一般……
“只要有你,他们存在与否对我来说不重要。”萧青赢不愠不火的说。“你回来了,我就没必要在家里养那些没用的人了,说白了,当年起别馆收留他们也是为给你作伴,你走之后,能做事的就那几个熟脸。你今后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军火线交给澄悦管,然后好生遣散他们,不算什么难事。”
——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肯回转。
“好,让我和家里人见个面道别,收拾了东西我就跟你走。”严阁当即应下,没有一丝犹豫。
随后他撑着桌沿起身,应当是想去卧室里换衣服回家,谁知脚下还没站稳,萧青赢就隔着桌子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赢……”严阁能感觉到抓着他的那双手炽烈用力,他有些惧怕的浅张双唇,手腕无意识一颤。
萧青赢单手抓着严阁的腕子,将他往桌边一绕,瞬间带近到自己面前。
严阁挣扎着奋力后退去一步,而这一次萧青赢却没有轻易放过他……
他伸出手一把揽紧了严阁的腰际,动身抬脚紧跟,将人直直逼退至墙边。
“唔……”严阁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发出噔的一声闷响。
“放开!萧青———”他喝停的叫声还未喊出口,萧青赢先翻掌而上捂住了严阁的嘴。
严阁睁大双眼直视着卸去伪装的萧青赢,愕然无措的冲他摇着头。
———不要,别强迫我可以吗?别这样……
“你我之间,百无禁忌,这是你说的。那做些让我开心又不为难你自己的事情,这也不难,不是吗?”萧青赢俯身下去,用舌尖轻裹着严阁的耳廓,温情却残忍的命令道。“别动,听话。你知道那些对我无用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那些孩子的命,留与不留,只在你一念之间。”他继而微笑着低语。“你既然是属于我的,我们便不该再有隔阂,乖一点,跟我回房吧。”
严阁顷刻间停止了所有挣动,泪水从眼角须臾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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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赢把严阁打横抱起,缓缓放在了卧室那张全尺寸的大床上。
他高大的身影向乌云笼罩在头顶,严阁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他害怕这样的场景,从很久以前便怕了……
萧青赢动手剥去严阁身上衣物,把他摁倒在丝被里,随即细密的落吻在严阁光滑雪白的肩膀上。他一只手牢牢箍住严阁的双腕,将它们挟制在一旁,另一只手目标明晰的向下探去……
他应当是刻意没有使用润滑的东西,异物侵|入之时腥红血液斑驳的流印在了床单上面。
严阁只声未发,死力咬破嘴唇,就如同要把所有痛楚都混上鲜血咬碎了吞下去似的……
不必过早来凭吊他此刻被强加于身的痛苦,因为他已经预见到自己那假手他人的来日了。
和身体上的疼痛相比,永远的丧失自我才是绝望尽头的人间炼狱。
他竭尽心力用光手中筹码换取来的自由,从这一刻起,支离破碎到彻底,幻化成一缕飞烟了。
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掌心里,自己不能做主的人生……要它还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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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小车儿给你们(跪呈——
皓月歌求收藏惹,笔芯
☆、第66章
翌日清晨,天色朦朦擦亮的时候,严阁瑟缩在床褥里陷入深眠,周身伴有低烧劳损的症状。
t遵照萧青赢的吩咐,带着司机尽速将医师接送回外交公寓。
医生在仔细检查过一遍之后,给严阁注射了一支消炎针,并开了些温和的中成药剂。
萧青赢没让他们久留,开了药便把两人打发走了。与此同时,他把平日里贴身跟随的一位保镖叫上了门。
“等他醒了,送他回他母亲那里,这是地址。”萧青赢递给心腹保镖一张便签,说。“路上要小心。”
“好的会长,我知道了。需要派人盯梢吗?”保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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