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希一早出岛去买东西,临出门前在他房门口轻手敲了两下,同他打过招呼,说自己很快回来。
严阁灌了水壶先去阳台把花给浇了,随后沏上一杯奶茶,取了报纸坐在院子里慢慢地看,顺便等一等苏裳希回来。
眼见十二点嗖地一下就晃过去了,严阁没当回事,回屋去寻摸了一袋芒果干并一本月刊财经杂志一道拿了出来,依旧坐在躺椅上喝着奶茶边吃边看。
阴天里抬头不见太阳,时间恍如溜走的一般平静又流逝飞快。
不经意间一点钟耗了过去。
日不移影,再不多时,又是半个钟头偷偷摸摸地溜过去了。
……眼瞅着两点整的两个零这也要在数字钟上翻片儿似的翻过去,严阁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掏出手机给苏裳希去了个电话,结果第一通打过去通了却没人接,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电,他转手又拨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结果全是白费力气一无所获,因为打过去的全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手机丢了?丢了也该先回家的啊,他出去的那么早西街又不远,怎么会六七个小时都到不了家?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严阁眉心一紧,右手攥成拳放在腿上,脑子里瞬间警钟大作。
他紧紧地盯着院子当间一块空地,屏息凝神地眯起眼睛,心里头冒出各种很有些不妙的念头……
首先他知道苏裳希这人心细,就算真是掉了手机他也不会在外面随便逛荡不回来,二者淡马锡是军队驻扎的地方,二十里内百米见兵个个真枪实弹,小偷强盗什么的干脆想也别想。
猛然间严阁啪地一声抓起手机,手指尖颤颤巍巍地划开了屏保,机械般切入进数字界面,此刻他后脊上簌簌地冒起凉气,方才还温度适宜的小风仿似在这一瞬间就突而变得寒人起来。
严阁的心好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七上八下打雷一样突突直跳,他极为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带着颤抖的手指与记忆中娴熟敲击过的那一串数字,一个一个慢慢地显示在了他的拨号框里……
***
滨海湾,克拉码头。
利兹卡尔顿的俱乐部套房。
梁梓谦启了一瓶黑啤,事儿逼事儿逼的还配了只玻璃杯倒出来喝,他让人把苏裳希妥帖安置在楼下的房间,嘱咐他们不许饿着也不许吓着,按伺候贵宾的规格好好招待他。而梁大总裁自个儿则是面朝大海春心荡漾,拔高儿地翘起了九条尾巴,一脸淫|笑在套房会客厅里到处溜达,心满意足又坐立不安的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严阁第一声听见梁梓谦那副欠抽的语气,当时就想把他从电话里揪出来随便卸一根大铁棍子闷头先给他暴打一顿,他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居然想出这么畜生的方法逼他现身。
但转念一想苏裳希既然是在梁梓谦手里,那他好歹是没有危险不会受伤,身体发肤全须全尾人身一定是安全的没跑儿了,毕竟梁梓谦只是想利用苏裳希引出他而已,不大可能会为难他。这比他先前各种不太妙的猜度已经要好很多了,因为如果苏老师今天是落在除梁梓谦以外其他郭家人手里的,那恐怕他与苏裳希两个人的命这次就都要交代出去了。
他开了曹禺的车,未及跟那几个手下打招呼,慌里慌张地就奔利兹去了。
停完车上楼之前,严阁给自己做了一篇超长的心里建设,他反复地告诫自己;等下见了梁梓谦千万不能怂,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他害怕来,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论胆魄他可绝对不能短给那货一截,大不了再跟他死磕一回……
然后他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噔的一下,突然掉下来一滴,正巧落在他鞋面上。
小严总心里骤而揪了一揪,昂首挺胸的同时撇撇嘴巴,嗓子眼咕咚咽了一口,他暗暗自言自语道‘这可不是吓的,不是吓的!是天热热出来的……!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老子什么也不怕!’念完咒语随即一脚踏进电梯,心跳速度堪比广场舞神曲提高三倍速后的鼓点,但手速慢到乌龟也要抓狂,好像怕电着似的一帧一帧地抬起手,以——按——电——梯——上——楼——这样的龟速完成了有史以来人类在电梯井里干的最磨蹭最让人看了干着急的一件奇事。
***
直到后来过了很久,严阁也认为那天在新加坡利兹酒店发生的一幕,摆明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给世人演示了一遍何为羊入虎口。
当然他也有一档子事儿没明说出来,介于羊入虎口自掘坟墓这样的话自古便是贬低人来的说辞,与他站在房间门口时,起手敲门那一瞬间里所激起的一波小涟漪小紧张小不安、还有一小小搓的小兴奋比起来实在不适合相提并论,所以只好压下不提。
***
房间门咔哒一声缓缓开启,梁梓谦一手把门,玉树临风长身而立,极礼貌极和谐地冲着严阁微微一笑。
严阁不说话默默看了他一眼。
梁梓谦轻然笑了起来,旋身让开过道,右手抬起朝屋里斯文一渡,说道。“请进。”
这间酒店套房的房门并不是双开而是与普通房间的门一样只有一扇,因此进门的过道也修得窄了些并不很宽绰。
严阁低着头向屋里走的时候肩膀不小心擦到了梁梓谦前胸……两人穿的都是单薄一层的t恤,轻轻这样一擦肩,肌肤温热鼻息炽焰,猝然腾起的热度像
喜欢受性法则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