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脏,可真是乱的够呛,枕头横在厨房门口,菜刀在茶几底下放着,沙发靠垫后头藏着打火机,乾坤大挪移一样,真不知道这俩人憋在房间里都玩了点什么。
远庭君自律惯了,可见不了这个,左望右望站了一会儿,自觉自发的开始动手收拾。
两位邪恶的主人没一点帮忙的意玩游戏,对桌上老长一溜的空啤酒罐子熟视无睹,心理素质相当过硬。
许经泽好久没上线了,登陆之后发现自己的刺客号从头到脚包括配饰都换了一套全新的行头,连武器都重新砸了。
姚亦的精灵女剑士还是露大腿的小短裙,问:“怎么样,帅不?”
许经泽笑:“你又往我这破号上砸钱了?”
精灵女剑士挥剑劈过来,许刺客傻呆着没动,头顶上华丽丽的冒出个-1……姚亦眯眯眼,轻描淡写的回他:“你前阵子不是不在吗,我闲的两眼发花,瞎玩呗。”
他们闲情逸志打情骂俏,远庭君在客厅收拾的直犯头疼,真是啥人啥命。
最后远庭同志真是受不了了,举着电话很虚弱的跟他俩说:“我给你们订了个钟点工,洗衣服收拾屋子,一周来三回,钱自己付啊!”
姚公子头也没回,扬着手摆摆:“谢了您呐。”
就现实情况来说,钟点工确实是家庭生活必需品,要没这个配置,两位公子早晚得在杂货堆里刨个坑睡觉。
家政公司派过来的钟点工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上去一脸老实相,姚公子大大咧咧就把钥匙给人家了,反正他只要不把许经泽丢了就行,别的没事。
结果,有天姚妈妈杀过来的时候,姚亦和许经泽都没在家,就见房门大开,钟点工大姐以贵妃醉酒一样的姿势在沙发上横躺着,手里捧着个盘子一般大小的苹果,啃的咔咔直响。
姚妈妈瞬间以为自己走错地了。
大姐也是这个想法,高贵状昂昂头:“你谁啊”
我是……
姚妈妈抬眼看看房门号,又扭脸望望屋里头,顿时斗神附体了。
自打许经泽重现江湖之后,姚小爷就没回家就寝过,三两天才在姚家现一下身,连饭都不愿意吃,也就是抱着旺旺小沙皮在院里晃一圈,然后脚底着火似的又往外跑。
老爷子端着碗追着大金孙的背影喊:“又哪去呀?”
姚某人:“找许经泽!”
老爷子又喊:“嗨,带回来啊!--------”
这叫姚妈妈如何不郁卒怎能不憋气!她把钟点工轰走,在门口站着运了半天气,给儿子打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小亦,你这日子怎么过的呀?!”
姚亦捂耳朵:“不就一苹果嘛……”
“我问你,你怎么回事这是”
姚亦哼哼唧:“不跟您聊了啊,我该上课了喂……”
姚妈妈跟儿子没招没招的:“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回去睡不着啊。”姚某人没皮没脸继续哼唧:“要不您把我绑家里,跟旺旺栓一块?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儿我回了家,明天您就让我相亲去,后天再让我给你变个亲孙子出来,怎么办?我真没那个功能……”
“怎么没有?”
姚亦咧咧嘴,啧啧啧:“您可真狠啊……得得,在您的强烈要求下,我变性去还不行吗?”
生个这样的儿子就没办法省心,去学校抓不着人,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跟他至气,就跟在棉花堆上打老拳似的。
气大伤身,姚二姐就劝:“要不您真把他锁家里得了。”
姚妈妈怒:“那他不得恨我一辈子吗?!”
姚二姐打算和稀泥:“不能……要我说,您就由着他折腾去吧,没准一年两年他就腻味了,现在的年青人,有什么准啊。”
姚妈妈忿忿:“二丫头你胡弄谁呢?”
知子莫若母,姚家金孙从小就被惯的软硬不吃,可是不管吧,又不放心。为人父母,就是这么的两面煎熬。
隔天又是钟点工过来打扫的时候,姚妈妈又上门来了,守株待兔等儿子,顺便监工,真是操心无止境。
她老人挂着一幅恶婆婆的表情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越看越觉得钟点工大婶笨手笨脚不利索,最后干脆自己动上手了。
许经泽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就见自家房门半开,婆婆大人(……)在里边甩开膀子干的热火朝天。
这……许某人摸摸鼻子又揉揉嘴角,寻思着自己孤身一人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好死不死被满膛热乎乎的炮弹打个正着。
他退了两步躲在门外头,靠墙跟蹲下,看姚妈妈指挥着钟点工大姐把沙发推开,自己拎着拖把和吸尘器好一阵子强力清扫。
钟点工大姐:“哎呀,现在这些小年青的就是不行,我看以后结了婚,里里外外还是得您来操持。”
结,结婚?姚妈妈瞬间被华丽丽的戳中了,抱着拖把严肃的感慨:“他?让他结婚还不如让我自己再结一次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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