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湉坐在床边,贺岩是站在他面前帮他吹的头发。祁湉抬头,正对着贺岩的腰部。
裤子鼓囊的一团太显眼,祁湉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要不要我帮你?”
这下轮到贺岩不淡定了。
心心念念的人以这样的角度望着自己,贺岩鼻腔一热,差点就丢人地喷出鼻血来。
“好。”
脑子里的火车都快开出天际了,但贺岩舍不得,他拉开拉链,牵起祁湉的手。
“宝贝,握紧。”
祁湉哪里敢握,手僵直地举着,贺岩叹气,覆着祁湉的手上下套弄起来。
快感来得比贺岩想象得要更快,他来不及后退,祁湉本就呆愣着,感觉脸上一热,目光迷离地抬头看贺岩。
该流的鼻血还是要留的……
贺岩捂着鼻子,拿起旁边的毛巾塞到祁湉手里,“对、对不起。”落荒而逃,躲进浴室。
祁湉依旧呆愣地举着毛巾,小小声,“没、没关系。”
第16章
“任医生,严不严重”贺岩焦急。昨天他太……兴奋了,他后知后觉浴缸的水凉透了才把祁湉抱起,半夜里祁湉就烧了起来。
“腿上没什么大碍,吃了药后你注意隔段时间给他量个体温,没再高起来就行。”任叔是贺宅那边的医生,大晚上的祁湉突然发烧,又不便移动,他忙叫了任叔过来。好在夜里车辆少,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贺岩谢道:“劳烦您过来一趟,今晚您就在这边住下吧,我让人收拾房间。”
任医生点头答应:“你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我先去休息,有什么事你直接叫我,年纪大了确实熬不住了。”
贺岩送走任医生,走回房间看到祁湉因发烧有些干涩起皮的嘴唇,悔得肠子都青了。
祁湉意识不清晰,中途醒过来几次,似乎有人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祁湉再次醒过来时,贺岩正趴在床边注意,一只手与祁湉的手十指交叠。
贺岩的眼眸深邃,以前祁湉觉得他眼神凌厉,现在又觉得他眼神过于深情,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祁湉有些招架不住。
这会儿眼睛紧闭着,颇凌乱的发丝,线条明朗的侧脸上有几道硌出来的印子,一张俊脸却透露出傻气,祁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睡梦中的人眼睑颤抖,睁开眼时神情是少见迷茫,祁湉没出声。
一会儿,贺岩缓过神,见祁湉正看着自己,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祁湉轻摇头,烧了一整夜,头的确有些晕,但贺岩脸上的愧疚祁湉无法忽略,“不晕了,也不想喝水,你陪陪我,我想看着你。”
贺岩身形一顿,重又坐了下来,低着头,肩膀有些垮,“是我不好。”
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么一句,祁湉听懂了,说起这事,祁湉是要脸红的。身上、脸上的触感还记忆犹新,许是贺岩的表情太过沮丧自责,祁湉忍住内心的小害羞,“咳,我是愿意的。”
贺岩抬头注视他的目光太炽热,“我渴了,你、你去帮我倒杯水吧。”祁湉感觉到贺岩的目光仍在自己身上,片刻后,贺岩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一下,低声说让他等一会儿,便下了楼。
祁湉底子好,睡了一觉烧退下了,除了脑袋还有些晕晕的,基本都恢复了正常。两人时而坐在书房各干各的,时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因着祁湉的腿伤,订婚宴取消了,只登报公布了两家联姻的消息。媒体想要采访当事人,祁湉请假不在学校,人又不知去向,贺总近期在家里办公不在贺氏大楼里,记者们查到了一处住址,又被素质过硬的安保拦在小区外根本堵不住人。
殊不知两人在郊区的小别墅里正腻歪着。
祁湉腿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每日在医生的指导下做着复健,恢复得很好,只要多注意,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好如初。因为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更贴近了些,祁湉也不再会因为一点身体接触就面红耳赤的,相反的偶尔还会来逗弄下贺岩。
贺岩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除了……
因为打着石膏的关系,贺岩每晚都帮祁湉洗澡,祁湉原本是害羞的,但洗过几次后,发现贺岩并不再有第一次那些举动,相反的非常规矩,他也就释然了。洗得多了,更加忘乎所以了。
只是苦了贺岩,这一两个月的搓澡工当下来,有些贫血……
……
祁湉的石膏早就拆掉了,这晚,贺岩抱着祁湉进了浴室,转身要走。
祁湉挽留:“今天你不帮我洗了么?”之前都是你洗的。
贺岩板着脸,故作老成,“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学着自己洗澡了。”今天他特意问过医生,医生惊讶于他的操作,告诉他祁湉基本已经恢复了,除了不要太长时间的走动,生活上完全可以自理,并不需要别人帮着洗澡。
祁湉回想起贺岩每次把他放到床上,流着鼻血匆匆跑回浴室的样子,故意使坏道,“可是我想让你帮我洗。”
贺岩犹豫,沉思了一下,目光直白而又委屈地看着祁湉:“湉湉,你是想我失血过多而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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