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段誉,他急性肾衰竭,唯一的一个肾快要坏掉了,他也命悬一线。”池寒秋说着走到冯骊的面前,冷硬地道:“与其在这里惺惺作态皈依佛门,不如出去救你的儿子。”
“怎么救?”冯骊瘫坐在地上,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儿子,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把你的肾给他。”
“我……的肾?”冯骊迟疑地看了看池寒秋,双手颤抖地拾起地上的佛教,自言自语地道:“我的肾?”
“哼!”池寒秋冷笑,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虚伪的,自私的。他拿出枪,上膛,随后抵住冯骊的脑门,冷冷地道:“据说,这《地藏菩萨本愿经》多念对自己的下一代好,你既然那么为自己下一代着想,是不是应该去医院救你儿子一命?”
冯骊丢了经书,吓得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喊道:“不要伤寒我,不要伤害我!”
“放心吧,小妈,割一个肾死不了人!”
如果段誉死了,他会找这个女人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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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段誉的情况很不乐观,医生直言不讳,若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肾移植,段誉只有死路一条,他唯一的一个肾出了严重的问题,除了换掉,没有其他任何救治的办法。
严辉心神不定地看着昏迷的段誉,不一会儿就跑出去给吴鸣打电话,可是,再也没人接听。若是以往,严辉不会像今天一样反复给吴鸣打电话,可是,今天他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这位先生,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有我们看着段誉呢。”金钱觉得严辉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总是不停地看钟打电话。
“不……我放心不下段誉。”严辉看了一眼段誉。
“那你出去喝点咖啡什么的吧,或者抽支烟定定神?”金钱关心地道。
严辉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我出去一会儿。”他心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用手机打吴鸣的电话他才不愿意接的?那就试试医院的公用电话。
严辉走到医院的一楼大厅,已经很晚了,只有急诊病人在看病,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仰头叹气。
“晚间二十二点四十三分,n路上的一栋商务楼突然起火,由于今天风力较大,火势很快便殃及整栋大楼,目前,s市的消防人员和警务人员几乎全部出动前去扑火……”
新闻画面里播放着大楼着火的情景,严辉听到n路的时候,便冲出了医院,吴鸣在大楼里,吴鸣在大楼里!吴鸣……吴鸣……心中传来一阵剧痛,严辉拼命往大火现场赶去。
严辉赶到现场的时候,大楼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的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还有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到处都是哭喊声,唏嘘声和悲叹声。
“哟……老可怜的诺!很多人都在楼上下不来呀!”
“唉……黑漆漆的,直升飞机没法看到顶楼的人,那些人真的要被活活烧死了呀!”
“呜呜……求求你了,这位好心的同志,救救我先生吧,他在四十楼工作,呜呜呜……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一名女子哭喊着给一名消防人员下跪了,人已快要昏厥。
看到此情此景,严辉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冲进去找吴鸣。他心里有个感觉,吴鸣就在大楼里,吴鸣在等着他。
“先生!你不可以进去!”
“如果我的爱人死了,你们赔给我?!”严辉冲着阻挡他的几个人大喊着,声嘶力竭。那几人被严辉的势气震得动作一滞,严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挣开压在身上的大手往大楼里冲去。
“吴鸣!”
“吴鸣!”
当严辉跑到十二楼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眼睛已经看不清,呼吸也已经跟不上了。
“年轻人……咳咳……坚……咳咳……”
从远处传来微弱的声音,严辉侧耳倾听,是在楼上,便压低了身体往上一层楼。只见楼梯的转角处,一个老人扶着自己的老伴,两人咳个不停,那位老人还在推着地上的一个年轻人。
“吴鸣!”严辉冲了过去。
严辉大声呼救,终于引来了消防队员。
急救车往医院赶去的时候,吴鸣和另外一名伤者挤在车厢里。吴鸣的呼吸微弱、心跳缓慢,医生焦急地给他上呼吸机和检查身体。
“医生,他会有生命危险吗!”严辉拉着医生的手,拼命地问。
“呼吸道灼伤。”
“有生命危险吗?”
“得看具体情况了。”
严辉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吴鸣发烫的手臂,忍不住掉下眼泪,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吴鸣。
“我以为我可以用剩余的所有时间让他懂得我对他的感情,我对他的用心,可是,我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句话,是池寒秋说的。
“小鸣,对不起。”
世界上,“对不起”这三个字,往往最令人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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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冯骊的肾并不与段誉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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