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生也想叹气,不说金砖了,他想抱啥抱啥吧。
“小骗子。”
那条病腿在程水的小腿上轻轻一磕,立即被程水逮住,脚踝被程水握在手里,严庆生莫名觉得自己的腿在抖。
再仔细一分辨,抖的竟然不是他的腿,而是程水。
他一会儿抓紧一会儿松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像个终于得到路过千儿八百次橱窗里玩具的小孩儿,每一句都冒着傻气:“我好高兴,哥,哥,我要亲了,我能亲吗?”
严庆生竟开始有点儿相信他的话了。
“……能。”
于是程水开始极轻柔地亲吻他的脚,严庆生以为他会从自己那最奇怪的小腿那儿开始,谁知他没有。
程水安静下来,无比激动的情绪快要令他爆炸,他却把它们揉成一团,硬是挤回胸腔去了。
正如程水无数次遐想的那样,他在亲吻脚背,严庆生的脚趾头已经受不住地蜷缩在一块儿,于是足弓绷紧,弯成的弧度像是急不可耐要把光裸的脚背献给他了。
真是一种可爱的变相的坦诚。
他吻完了严庆生的脚,在脚踝处流连片刻,亲上了那呈现怪异弯曲的小腿。
这和方才又不太一样,主要在于程水打破了规矩,探了点儿舌尖,留下弯弯曲曲的湿痕,湿痕互相交错,像一张精心布下的网,将这条腿牢牢罩在程水手中。
“哥,”程水终于再次开口,“你摸一下。”
烙铁般的硬物落在严庆生的掌心。
“我没骗哥,”程水握着他的手,坦荡而无奈,“从第一下开始就这样了。”
严庆生轻轻啊了一下,停了片刻,不确定地问:“那、要……要……吗?”
那两个字严庆生说得不明不白,程水愣了一下,还是明白了,呼吸骤然乱了起来。
他扑过去亲他,那儿顶着严庆生的腰胯,两边都硬得硌人。严庆生有些难受,自觉地用手握上去隔着。
程水倒吸一口气,掐着人手腕,自发地往上面磨蹭。
“哥,别乱招我,”程水拧着眉,“真想要?”
严庆生别过脸,被子里又热又闷,他扯下被子探到外面,寒气一激,他又缩回被子里,闷里闷气:“怎么是我……”
程水俯下身去舔他耳尖,严庆生的耳朵扁而小,耳垂也小,听老人说,这是福薄的象征。
扯他妈的蛋,程水心想,他哥的福气还不是被这六道巷给折腾没的。
他问严庆生:“会么?”
严庆生抓着他棍子,替他捋了捋,将耳朵从程水嘴边解放出来,轻声道:“不就那么回事儿……”
男人跟男人怎么做,严庆生其实只隐隐约约知道,程度不比小孩儿以为男生女生盖一床被子就能生宝宝高到哪儿去。他也没有非提前知道不可的道理,但下意识觉得要是现在说一个不字,就跟成年人做不出一年级数学题一样,丢人的很。
程水笑了,牵着他的手往他屁股后头摸,掰不出他的手指就用自己的,往那个夹紧了的缝儿里戳了戳:“就是这么回事儿。”
严庆生趁他卸了力气,刷地收回了手,程水看着他直乐:“哥,你躲什么。”
他边说着,边用手去捏严庆生瘦到没什么肉的屁股,严庆生开始后悔多那一句嘴,把屁股夹得更紧了,结果还没等程水开口,他又自己内心斗争着放松下来。
程水一秒没耽搁,指尖直接触到那里,他不敢往里硬闯,刮蹭几下外面的褶儿,严庆生打了个颤,一下子把他的指头咬得生疼。
他哆嗦着说话:“阿水,好……奇怪。”
程水问:“还想让我进去吗?”
严庆生后面的反应比他嘴巴要积极得多。
程水又问:“哥,你这么紧,又不会出水,我怎么进去呀?”
他生哥真不知道。
严庆生却以为程水今天打定主意要进来,他想不出个名堂,只得从自己身上做起:“你等等,我……我试试。”
程水刚想问他试什么,手指头挨着的口开始怯怯地收缩起来。
一股子热血打了泵似的倏地冲上他的脑袋,他哥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别试了,”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平心静气,“哥,咱们改天,改天好不好?”
严庆生停顿,“你再等等哥……”
“不是哥的问题,”理由十分难以启齿,程水说起来便难得遮遮掩掩,“是我……还没准备好。”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严庆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裆部。
“不是那个!”
严庆生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到他脸上,两人此刻脸都红着,竟是谁也笑不了谁。
程水接着说:“那里太干了,要润滑剂的。”
严庆生的手指无意识地抠划床单。
“我问过,一管至少得三四十。哥是头一回,得用好的,百来块。”
严庆生几乎瞪大了眼,他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了,又确认了一遍:“几百块?!”
程水脑袋刚点下去,他急起来:“哥这样哪用得着那么好的东西,哪就那么金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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