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惩罚持续了一分钟,实在是非常严厉。
严庆生进了家门就被程水强制要求坐在床上,他一个人里里外外一通忙活,自己洗完,又给严庆生备好了热水,才准他下来。
“用不着这样的。”严庆生小小声说着,他只是不太方便,程水把他照顾得太好了,他像个地主似的。
程水把外套裤子全脱了,扯了条被子披着,盘坐在床上看他洗,“我乐意,哥得让我。”
严庆生把灯给关了,但程水的眼睛是亮的,照得他在黑暗中还洗得像个忸怩的大姑娘。
他不看程水,但知道程水一定在看他。
“哥。”程水的语气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动与热情,每个字都呼啦啦地跳着小火苗,“今天你们老板娘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严庆生当然记得,记得老板娘一门心思想招了程水当她外甥女婿!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闷闷的。
“她说,年纪大的知道疼人。”严庆生不理他,他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哥,你知道她说的疼人是指什么吗?”
他把疼人念得微微上扬,又顿了一顿,格外强调了其中的含义。严庆生再不明白,就对不起这二十来天大早上洗的裤头了。
他搓毛巾弄出好大动静,假装没听见。秋衣裤头从外面收进来都是冰凉的,还在被子里用热水袋焐着,他身上是胡乱捞了棉袄,光着身子套上去的,下身干脆没穿,仗着刚用热水擦过,撑到床上去就行了。
他搓完挂好,必须上床了。
程水看他走过来,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就知道他什么都清楚----也是,他的生哥可是他那方面的老师呢。
他跳下床,张着被子,兜头把离床还有两步远的严庆生和他自己一并裹起来,揽着人倒在床铺上。他裹得严实,两人的呼吸导致被子里的温度迅速升高,严庆生甚至觉得那热气有些烫人,瑟缩着想避开。
程水一挨到他,喘得更加厉害了。
“哥……”他抖着声音,并不进行下一步动作,一连声地只顾喊:“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这种少年般的青涩表白,简直与刚才离得远时嘴上功夫判若两人。
严庆生被他喊得心口炽热,他想回应,也应当回应,但他着实害臊,尤其是程水虽然并非故意,但自己下身还光着,一来二去的擦蹭总会出现点什么,这副模样来表白,严庆生觉得做不得数。
程水半张脸贴上他的侧颈,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颈窝,像在隔着看不见的纱亲吻。
“哥。”他又喊了一声,自己先眼热了。
严庆生知道他想做什么,都是男人,情之所至,无论如何逃不过那点儿事。
也不能说逃,严庆生脑子里乱哄哄地想。他自己也想干那些事,程水的衣服,程水的肌肉,程水的东西,没一样他没想过。
在他的想象中,这时候他应当扒了程水的衣服,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相互急切而qíng_sè地抚摸,他们会情不自禁地接吻、啃咬,会坦诚身体每一处,进行最私密的交流。
严庆生被自己的想法烧得躺不稳,但羞耻心就像数九寒天河面上的冰,那些事他一样也做不出来,那些梦里面的下流话也都是听来的,他光是要开口说,都恨不得钻床底下躲着了。
于是,最后被程水迷惑得神志不清的严庆生只抬起他右手,攥住了程水的衣摆,一点点一点点地,将团起的拳头紧紧抵着程水的腰。
皮肤特有的触感将两人的体温融合到一起,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哥,”程水经他一碰,浑身的热气几乎要现出来了,“叫我。”
严庆生轻微地动了动脑袋,嘴角碰上了程水的粗硬的鬓角,他心一横,干脆彻底扭过去,程水不避不让,他便结结实实亲在了程水的太阳穴上。
“阿水,阿水。”
他只叫了这么两声,剩下的就被堵消了音。程水舍不得离开他的亲近,连抬头去寻他嘴唇都用了更久的时间。
严庆生亲了他的鬓角,他的脸颊,擦过他的嘴角,最后被程水咬着唇瓣,强势地探进湿热的嘴巴里。
就跟那些在巷子里亲热混战的男女一样。
湿漉漉地开始接吻。
他的舌头横冲直撞地撒野,毫无顾忌地缠弄严庆生的舌头,舔他的牙根,勾他的上颚,俨然成为这张嘴巴的主宰,严庆生不知他哪来学的这些,连他这个看过现场教学的也不至于学到如此细致。
程水亲吻的时间并不长,他来势汹汹,退出去的时候也不曾拖泥带水,最后在严庆生唇上印了一下,满怀希冀得像个过年讨糖的孩子,“哥,还……还成吧?”
严庆生实在扛不住那样的眼神,垂下眼,到底说了实话:“……挺好,舒、舒服。”
程水心中石头终于踏实了。
他没敢跟他生哥说,他其实……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程水写小野猫的事完全是无心插柳,当他今天中午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他真心恨自己没好好念书,起码总该多上两节语文课才对。
生哥写这句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猫,那生哥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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