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毫不犹豫的摁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一转身,龙曜轩正站在门口。
苏禾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来,手机马上又响起来。
苏禾刚想直接挂断,发现来电显示不对,马上接起来:“外婆?”
回答苏禾的是一个不带感□彩的陌生的男声:“请问是苏禾吗?这里是中央医院,程素云女士需要马上进行手术,请您马上赶过来。”
手一松,苏禾的手机掉在了地上,金属机壳撞击地面,声音清脆。
“我要去……中心医院……”
苏禾呆呆的看着龙曜轩转身不见,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龙曜轩的车里,风驰电掣的赶往市中心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我要出门走亲戚,今天不回来了。
存稿箱:啊类
某只呲牙:给我准时把文发出去知道不!
存稿箱:如果我忘了捏?扭捏状……
某只斜眼:等我回来你!
存稿箱:……
大家开心看文哦
24
24、21世纪的戏子(2) ...
苏禾等不及车子停稳就开门直接跳下去了,把龙曜轩吓得一个忽悠,这一路他顾不上电子眼,有路就跑,没路就抢,交警们看着车子的牌照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在限速时速六十的公路上飙出一百的速度,刹车减速过程中速度还是很快的,苏禾这一个动作极易受伤,龙曜轩恨不得踩穿刹车,在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声中地面擦出长长的刹车痕。
龙曜轩敏捷的跳下车甩上门,紧追了几步一把拽住苏禾把人扯到一边,利落的给他罩上一顶鸭舌帽,握住苏禾攥起的拳头拖着人快步走向另一方向:“跟我走!”
转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在一扇金丝雕花的白色大门前停下,门像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向内打开,龙曜轩在前,使劲把一直不明所以极力挣扎的苏禾拖进来,转身扶住双肩把人往前一推,对着早已等待在内门穿着白大褂的其中一人一点头:“说。”
“患者于清晨发病,急救人员现场初步诊断为由动脉硬化引起的脑出血……”
“据护理人员所说,患者在卫生间突然跌倒,语言模糊,呕吐,意识产生障碍……”
“10分钟前已经进入手术室接受手术……”
……
一分钟的时间有多长,完全取决于门内还是门外。
苏禾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给母亲拨通了电话把情况告知,只觉得时间走的太慢,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两年之间,父亲命丧,母亲再婚,原本和睦美满的一个家分崩离析,只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陪着他熬过从学校这座象牙塔转向社会大染缸的艰难时期,夜晚留一盏灯亮着等他归来,在由一个男孩向一个男人转变的18岁生日当晚煮一碗长寿面……
她可能并不十分清楚明白苏禾的工作,却一直相信他,在每次苏禾前去探望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心疼他鼓励他,巍巍长者,是苏禾唯一的依靠与支撑,动力与惦念。
如果她也离开了……
门内在与死神搏斗的人随时随地有可能就这样离开,这要一想到这个可能,苏禾就惶恐不已,如果只剩他自己……
龙曜轩慢慢走近这个倔强而孤单的身影,伸手包裹住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掰开死死攥住的手指,用大拇指摩挲掌心处赫然现出几个月牙形鲜红的血印,一手与他十指紧扣放在胸前,一手抬起轻抚他的头,龙曜轩试图传递给他一些温暖与支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真的?”
苏禾苍白着一张脸,因为龙曜轩的一句话,眼睛一下子燃起希冀,这样的情况下,人需要的不是理性的可能性分析,而是渴望一个肯定的答案。
龙曜轩明白自己的话现在无疑是一棵救命稻草,他轻轻地环住苏禾,手掌在他背后安抚的轻拍,“会平安无事的。”
苏禾一反往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用尽力气将自己埋在龙曜轩的怀里,张嘴狠狠咬住唇下的皮肤,使劲把眼泪憋了回去。
龙曜轩默默地接下疼痛,顺着苏禾的发丝,竭力分担他的一部分担忧焦虑。
匆匆赶来的双胞胎在走廊转弯处看着静静相拥的两个人,对视了两秒后一致决定三缄其口。
……
当指示灯暗下来,“手术中”变成了“手术结束”的时候,手术室大门开启,几个身着白袍满脸疲色的医生走出来,语气却有几分轻快:“手术很成功,患者马上会转入icu病房,还需要密切的观察。”
苏禾紧缩着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的律动,一把推开龙曜轩上前一步急道:“我是家属,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医生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微笑的点点头,吩咐身边一个人带苏禾去。
一旁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小姐正要阻拦:“哎,你这人,先去缴费去……”
被刚才说话的医生瞟了一眼:“身为医护人员你嚷嚷什么,二少亲自调人手术外加现场监督,比董事长都好使,少不了你的年终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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