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伤及我们的方法也有。”沈落想到‘那个自己’的垄断性掌控资源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想象一下,假使朝廷求他们卖平价官盐,就等于把主动给了他们。但是如果我们强制呢?敢涨价,我们就把超出的罚没,不同意就关门。”
“如何他们宁可关门也要对抗呢?”国维问。
“他们决不是铁板一块,我们要各个击破,不能和所有人敌对。”
乾元帝听了沈落的话点点头:“你倒很有谋略性。先是湖州捐粮,又是义卖凑钱,这样钱粮都不成问题,恐怕粮价的反弹不会太大,不会对皇都有什么影响,就不会影响全国。可是盐价却事关重要,这倒成了一个全盘对弈的棋局了,多方在角力。”
沈落点了下头:“皇上,我们现在最先要的是稳定灾民,突破盐商。然后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还要看看三王和重臣们在这件事情上是否能保持清白。”
乾元帝白他一眼:“阿落,这话在朕和先生面前可以说。”
沈落应道:“下官明白,但是请皇上理解臣的做法。”
“朕当然知道,你这两天的层出不穷,让朕很惊喜,也很满意。”乾元帝傲然的看着他:“大凤皇朝,一场天灾人祸朕不放在眼里,但是朕要的是朝廷的一致性,你能懂朕的意思吧?”
“是,当然也有不明。”沈落说到。
“譬如?”乾元帝问。
“譬如储君。”沈落回到。
“放肆!”国维出言喝到,担忧的看看乾元帝,生怕他龙颜大怒。
“无妨。”乾元帝一抬手,嘴角微翘的笑了下:“你还真不像是农家子弟,寒门学子。”说完乾元帝叹口气:“沈落,你要朕怎么看你呢?”
“臣忠于信念!”沈落回答。
“信念?”乾元帝笑了下:“什么信念?”
“天清地明,一个四海升平的大凤皇朝。”沈落说到。
“哼!”乾元帝冷笑下:“狡辩,你可以忠于一切开明的皇朝,如果大凤昏庸,你会毫不例外的投向另一个贤明的君主,这才是你的心意。”
“皇上?”国维劝道。
“无妨!”乾元帝再次摆摆手:“他的理念,正合天引阁,朕能说什么呢?”
“臣自诩做一个忠臣,皇上开明,臣是忠言逆耳,臣不说,不代表人不想,臣不想,不代表人无意。”沈落不吭不卑的说到。
“好!”乾元帝点点头:“你这样说,朕心甚慰。”
“既然要试,那三王都要搅动进去。”国维说到。
“越王来主持对付盐商,德王负责接头可以和朝廷合作的盐商,开辟盐田,弥补不足。”沈落说到。
“你的意思,二弟来主持赈灾?”乾元帝问。
“还要把百里松然和云墨都给他,这样两相家族的弱点都在赈灾里,抽不出来。”沈落说到。
乾元帝翘着头,手扶着下巴:“阿落,你到底在他们之间,向着谁?”
“谁也不向,只是想看看诸位的水深如何?包括我岳家也是如此,他要商,长雄要官,总得有所表现。”沈落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可以断定,他的这个小心思早就已经被乾元帝看透,莫不如直接点好。
“哼,朕是会在他们完成表率之后,有所封赏。”乾元帝笑到:“你不怕你岳家给你带来麻烦?”
沈落摇摇头:“小恶不污大善,他们不在我身边才是最大的帮忙。”
“人言,成大善者不拘小恶,你是反的。”乾元帝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点诧异:“说这种话的人,都是看透生死离别,所以才看清世态炎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因为家里变故既然有此感念,难得。”
沈落低头,乾元帝说得没错,只是这个家是‘前世的家’,变故的是对沈学士夫妇的逝去。
沈落离开梧桐殿,乾元帝半扶着额头。
“皇上怎么了?”国维问到。
“亦正亦邪,朕不知道,这个人将会给大凤皇朝带来什么?”
国维闻听低头:“臣受先帝教诲,其中一条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最终所得到的是对的,那就值了。”
“这又何尝不是朕对沈落的期许呢?”乾元帝说到。
第29章皇帝任务
回家的路上,沈落心里对今天在乾元帝面前说的话进行了一遍过脑。
他和“那个沈白”太不相同。
两人可能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同样是替代了别人,却同样不服从命运的安排,而且还都具有举一反三的个性。
但是两个人在本质上还是存在有巨大的差距的,一个是现代人的灵魂。‘沈白’(以后不改,指前文前世替代者席翰堂)是现代人,而且还因为变故命运蹉跎,甚至于成为了一个瘫子。
所以他在成为‘沈白’之后,会不遗余力的把握自己的人生,在反应过来自己逃脱不了‘皇帝小舅子’这个敏感身份之后,果断的谋求出路。买地屯粮,在很多角度上都是他谨小慎微的表现。而他和沈落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对自由的渴望,所以他作为一个现代人,会有统兵打仗,跨马扬鞭的气势,那是对前世命运的反抗,也是对今生的一种尽情的宣泄。
所以沈白是一个站在人前,绝不退缩的王者。
而沈落不一样,他是古代人,他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给他的前世教育都是精良的。包括沈学士的才华,和对他书法的培养。而他的母亲,则是把阮琴技艺如同轻柔的爱意一样,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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