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病人醒了----”
顾少闻言对着好友做了个抱歉失陪的手势,立刻回了病房,抱着哭喊的孩子低声安慰。实在不敢给他绑住四肢,那时候他刚刚醒来的时候一直求饶大叫着放开,直把嗓子都给叫破,比起会挣破伤口,他实在不想看见娃儿精神崩溃掉。
其实沈瞳的情况,说完全清醒过来也不恰当,好像就一直在迷迷瞪瞪的幻觉中徘徊着,将醒未醒,只能勉强认清顾少的脸,看到认识的人,总算不那么紧张了,在顾少的怀抱中忍着疼上药,一趟下来满身是汗。
之寒的房间里----
“真没想到,你会先来看我……”刚刚挨过打的人趴在床上冷笑着看着自己多年的对手,“你的心爱的后辈,可是差点儿让我泼了硫酸来着----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打断顾少或者是我的鼻梁骨么?”
脸色阴暗的程唯拢了拢头发,发了半天呆,蹲下来掀开他的被子:“伤成这个鬼样子盖什么被子,烧包死你----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你会这么喜欢顾少。在这行这么久,你会不懂规矩。”
“哼!一个两个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不做得到位一点,怎么对得起你们的期待……”之寒别过脸去,伤口疼得抽筋,嘴里却不肯认输。
“你不是指望着我能让你的后辈成长起来么?我让他一步到位。顾少,他只怕还在心里感谢我呢,现在他的小情人怕是一步都不能离开他了吧----”
程唯打开自己带的土特产----两盒精装版的云南白药,“既然知道,你又何苦呢……”
“我想死……”抓着被子,之寒把脑袋深深埋进臂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上火车,明天那章更新不确定……
27
27、补完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不进小黑屋凑字数的章节不要看先……
在非常艰苦的环境下勉强搞了这么点,先不要看啊不要看,看了后果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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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冲网费了,我实在不懂为毛挂失非要三天以后才能办卡,太阳!
抱着沈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边,又上了一遍药,因为怕气得家中的老头子心肌梗塞,顾少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金碧辉煌的办公大楼里去。其实说真的,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就是去了也是在顶楼补眠,开会也就是闭眼装沉思……
听得关门声,沈瞳缓缓睁开眼睛----其实在顾某人给沈瞳上药的时候,沈瞳就醒过来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怕看到他瞳孔里反射出来的屈辱又难看的自己。
感觉到有尿意,又不想喊人,只好掀开被子,自己扶着床沿挪动着去拿夜壶。全然清醒之后他不能面对别人看他时的怜悯眼神,每一次感受到顾某人翻弄自己,他都宁可在那个时候就死去,他宁可去看自己那块狼狈破烂的ròu_tǐ。
每一次的生理活动都是相当痛苦的煎熬,仿佛那个地方再受一次炮烙,顾少在的时候,他昏睡着还好,明明醒了还忍着不愿意叫出来,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咬住被子,好半天才松开口,慢慢把夜壶放回去,然后傻傻地笑一笑,活像幼儿园里第一次得到大红花的小朋友,露出一排洁白的门牙。
这么一点点小动作,就累得够呛,没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程唯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瞳的手指还保持着松开被子的姿势,鼻梁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几天不见,原本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满载着痛苦。
----那天他听到电话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原本他的确是打算冲到手术室门口一拳打断某个无良高玩的鼻梁骨,然而刚刚走过电梯门拐角,却发现了一个他原本不该看见的身影,吓得他落荒而逃。
一直跑出医院,确定那人看不见自己,才安慰自己现在小瞳身边有的是人照顾,不需要他去多事,他还不如去看看另外一个脑子被门夹的人,一个跟他交锋多年终于落败的人。
这个落败的人的下场并不比躺的病床上的那个好多少,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抽打起他来没有丝毫怜惜,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砸下来,他的身体颤抖如风中残烛,下(螃蟹)身鲜血淋漓。
“两位大哥,这么个打法不要三天就得打死人了。回头顾少要审他,你们上哪儿交人去。”程唯的出场永远是把人弄得哑口无言,无论是吓的,还是囧的……
“你居然会真的爱上他,之寒,你离死不远了。”程唯蹲下来,眉目中并不见惯常的欠扁的幸灾乐祸,些微的叹息夹着兔死狐悲的哀伤。
“是不远了,等你的小心肝儿醒过来,就是我的死期,我等着,我一直等着!”之寒激动之下咳出一些血来,“程唯你呢?我告诉你,我们这些人,每一个都一样,你也休想例外!顾少干掉了我,你的小心肝从此与他不离不弃海角天涯,直到下一个他又出现,然后他又变成我!除了那个小贱人,谁不知道顾少只是玩玩的,谁不知道……可是有什么用……”之寒的表情很扭曲,也很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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