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林晏然的名字都出现在了梦里。醒来后盛林完全记不起梦到的情节。但那个梦的结局,却像针一样在他心口扎了一下——在梦里,他与晏棽分开了。
盛林起先并不在意,只是每当想起来,胸口都会感到一阵短促的刺痛。次数多了,心情总会受到影响。盛林向晏棽提起过一次,除了安慰他,晏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从那以后,盛林把梦中带来的焦虑都压在心底,情绪都变得有些低落。
几天后的元宵节,无色有主题庆祝活动,难得还请到了嘶吼乐队。
盛林心情好转,晚上早早就去了无色,坐在晏棽提前给他留出的位子上等着看演出。第一次看嘶吼的现场,心里多少有些兴奋。不经意间想起半年前,孟慎、徐鹏辉还在与他一起迷恋嘶吼。今天的演出,却只有他一个人到场。
因为一场恋情,失去十几年的兄弟情分。盛林心中不是不惋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他这样的幸运,有两个贴心兄弟陪伴着从小一起长大。他最躁动、彷徨的青春,也都是跟这两个兄弟在一起度过。他们三个人见证过彼此最狼狈的岁月。这份情谊永远无法替代,也永远无法抹去。
盛林本以为,他们三个的友谊,会是自己生命中最长久稳定的一段关系。爱情与之相比,都未必能更加牢固可靠。而如今……
晏棽在卡座之间穿梭。普通的白色衬衫、黑色小马甲,穿在他身上,也有种高级定制的华贵感。他时常会在忙碌的间隙抬头看看盛林。照常冷着脸孔,完全没有多余的表情。
盛林呷一口酒,目光追随着晏棽往返来去。每多看晏棽一眼,心中燃烧的火焰就更热烈一分。而仅仅一个没来由的梦,就能让他心惊肉跳。
盛林再次确定他已经离不开晏棽了。他过去那套爱情与理性的理论根本全都是屁话。真正遇到了、爱上了,他就跟每个盛家人一样,会变成粘人又狂热的疯子。
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跟晏棽在一起。哪怕有朝一日晏棽自己改变主意,他也没法放手——他终于还是变成了跟自己的母亲一样的人。
盛林捏着酒杯,停留在晏棽身上的双眼仿佛着了火。晏棽走过来,弯腰握住盛林的指尖,略带疑惑地歪头看他。
盛林反握住晏棽的手,仰头吻一下晏棽的下巴,“永远别离开我,不然我会疯掉。”
晏棽抿一下唇,轻轻抚摸盛林的面颊,“当然不会。”
盛林不依不饶,“那你发誓。”
晏棽刚要开口,卡座后面传来一道声音:“哎呦喂我说,你们两个还能不能行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就搂搂抱抱的,也不怕闪瞎了大家伙儿的眼。”
盛林呆了一下,猛地跳起来,“徐鹏辉!”
徐鹏辉叼着根烟嘿嘿地笑,身后还跟着孟慎。
“怎么样啊林林,我们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想过哥哥们啊?”
“靠!”盛林给了徐鹏辉和孟慎一人一拳,伸手搂住他们,“鬼才想你们!”
确定无色会请嘶吼来演出后,晏棽便联系了孟慎跟徐鹏辉,请他们一起来看演出。
其实考试结束后,徐鹏辉就想找盛林出来玩儿,可他又磨磨蹭蹭地有点抹不开面子。拖得时间越长就越不好开口。一直到过完年,他也没能想出个自然妥帖的借口把盛林约出来。
徐鹏辉灌下小半瓶啤酒,卡住盛林的脖子锤了他好几拳,大声嚷嚷着抱怨,“从小到大,哪次吵了架都是哥哥们让着你,先上门给你赔礼道歉。这回怎么说也是你的不对,你就不能先低个头给咱们说句软和话啊?靠,左等右等,大过年的连通电话也没有!林林,哥哥白疼你这么多年!”
盛林扒拉开徐鹏辉,气定神闲翘起二郎腿,“我的不对?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对?”
“你瞒着我们跟晏棽搞上了还没什么不对?”徐鹏辉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我可是真心实意拿晏棽当兄弟的。你小子倒好,闷不吭声把兄弟咔嚓一下变成弟妹了!我还不能受点惊吓啊?!”
盛林情不自禁笑起来,也拿瓶啤酒跟徐鹏辉碰杯,“行,允许你适当受点惊吓。现在吓完了吗?”
“完了,”徐鹏辉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干了,又咧嘴傻笑,“告诉你盛林,为了你我牺牲老大了!这个假期我没干别的,就蹲家里看同性恋电影了。什么从开始到结束,什么费城故事,靠,吓死我了!”
盛林揉揉额角,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这都看了些什么?要看也得找点合适的。”
孟慎也笑了笑,转过头面向盛林:“我早就提醒他找的不对。他还不听我的。”
盛林的眼角弯起来,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棚子找的不对?以前都看过?”说完想起温泉山庄那晚的事。盛林轻咳一声,低头去抓酒杯。
孟慎倒大方承认,“对,都看过。”
盛林将酒杯抵在唇边,在舒缓的音乐声中,静静听孟慎讲下去,“看的越多,想得就越多。我这个人,一向是想多了就束手束脚,有什么心事都不敢说了。等别人先一步占据了自己想要的那个位置,后悔也来不及了。”
徐鹏辉听得满脑袋浆糊,“老孟,你想要什么位置?谁又把你给顶了?告诉哥们儿,咱们去帮你出气!”
孟慎轻笑,拿过三只干净的红酒杯,依次斟上酒水,“来,干一杯。”他当先举起酒杯,提议道:“到了明天,这个年就真的过完了。我也该出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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