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肖必行当然知道祁飞说的是什么,上次祁飞说自己最喜欢和有家室的人做生意,肖必行将那话深深印在了心里,如今祁飞想要给自己打个圆场,肖必行自然也无意让他为难。
“祁飞大哥上次说什么我都忘了,我就记得你说过,跟你合作,我能放心。”肖必行边说着,一边又提起瓶子把祁飞的酒杯给加满了,他看着祁飞那波澜不惊的俊脸,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这男人城府那么深,自己宁可小心点,也不要把这座活菩萨给得罪了。
“肖老弟说话不用那么拘束!”祁飞似是看出了肖必行的心思,他劝酒不含糊,喝酒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刚一仰头,那盛满黄酒的杯子就见底了,“没有什么人生来就是罪人,我也一样……毕竟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不管其他方面怎么样,我祁飞交朋友还是真心的。”
听到这话,肖必行的心里才稍稍放松下来。方才给祁飞斟酒的时候,自己还是小心翼翼的,可现在祁飞说话,这一言一语竟都如此中肯,这让肖必行感觉到,祁飞这人说不定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狡猾。
“祁飞大哥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情种,”厉剑看肖必行的脸色不像上次那么难看,心里便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提起酒杯喝了口啤酒,似是有意要让肖必行了解祁飞似的,“你不知道,他的男朋友……”
“都是几年前的的事儿了,”谁知厉剑话音未落,祁飞的脸色却已经僵了。他笑容未冷,眼睛却瞥了一眼厉剑,“那时,我还没入道儿呢。”
厉剑看到这景象,便识趣地闭上了嘴,他和祁飞对望着,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禁忌似的,都不敢先开口。
“什么事儿?”听到厉剑和祁飞这样神神秘秘的,肖必行也不禁有些好奇,“刚刚我听厉剑说,你每个月都要来上香,该不会是跟这事儿有关吧?”
“呵呵,”祁飞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个肖必行,每次问话都能问到点上。上香这件事祁飞本是没打算暴露的,可肖必行既然把话说开,便也没必要再隐瞒。他刚刚撩开台布的时候,分明看到厉剑和肖必行的脚已在桌下交缠在了一起,这番亲密的模样,不禁让他心生感慨。
是啊,都5年了,自那天晚上,自己已经度过了一千多个孤独的日日夜夜。
“这每月上香的习惯,我都坚持了5年了。这事儿我平时是不愿意提,不过既然肖老弟都问了,我说一下倒也无妨,”祁飞感慨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时间如梭,上次他看到肖必行那清秀的模样,祁飞便不经意回想起当初那段平静的时光,“不瞒你说,肖老弟,你这长相,跟我之前的男友还真是有点像。”
“哦?”听到这话,肖必行愈发得好奇了。他不是听不出来,祁飞的这句话分明是在表达对自己的好感。他凑近了祁飞,对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可惜,他命短,5年前就去世了。”祁飞的笑容还在,面上却显得凄凉了几分,“我们当初,就和你跟厉剑的感情差不多。”
看着祁飞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肖必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他刚给祁飞斟了酒,祁飞就一下把杯里的酒灌下肚,对着厉剑和肖必行怔怔地看了一眼。
第56章
八年前的祁飞,可说是不可一世,意气风发。
学医和普通的专业不一样,八年寒窗终学成,日以继夜地熬了那么久,毕业后的他,不仅拥有了令人尊敬的社会地位,生活也是十分殷实。
若说他要有什么软肋,那便是他的男友,张啸天。
两人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可性格却似乎截然不同。如若说,祁飞像月亮一般礼貌谦和,坚韧温柔;张啸天则像太阳一样刚烈炽热,光芒万丈。
与祁飞不同,张啸天耐不住寂寞,大学读到第五年级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退了学,和几个社会上的朋友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商海之中。
祁飞反对,他极力地劝说张啸天完成自己的学业再做下一步打算。可张啸天哪里听得进他的劝告,他执意要放弃现在的学业,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还有三年就可以毕业!为什么要现在放弃!”
“这次的机会太难得!下次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几乎是两人重复最多的对话。
祁飞的性格传统,面对前卫固执的张啸天,两人都各执己见不肯想让。当时的他们,都是那么得年轻气盛,都以为感情是这么好折腾。
直到那天在床上,面对那犹豫纠结的张啸天,祁飞终于心软了。
那是一次来之不易的和解机会,两个人在寝室里,张啸天抱着祁飞,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想分手,但我也不想……”
哽咽。
看着这样的张啸天,祁飞说不出一句话。张啸天从不流泪,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也像表面一样坚如磐石。祁飞终于知道,张啸天面对的压力不仅仅来自自己,更来自他的父母和家人。自己作为他最贴心的伴侣,又凭什么要去阻止一件他下定决心想干的事呢?
那天,两人在床上疯狂地做爱,仿佛要把那一阵所有的不和谐都给化解了——他们终于明白了,任凭现实如何变化,他们其实根本离不开彼此。
一个人有多强,就有多寂寞。祁飞是张啸天的避风港,而之于张啸天,祁飞也是亦然。对于张啸天那种既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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