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流甚至是在这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暴,把那些贴近了他身边的士兵们全部都掀飞了出去。
亚瑟的眸子里全部都写满了冷酷,像是初春时刚刚融化的冰川,还带着彻骨的冰寒。
这个时候,他看上去却是和摩根有许多的相似了。至少,当这样的一张脸摆出了如此冷酷的表情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怀疑他与那位喜怒无常的王女殿下之间有着深深的斩之不去的血缘关系。
他就这样一个人,一路不断的勇往直前,深入敌军。在他的身后全部都是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的尸体,残肢断臂,不少尚还带着余温。
“咔嚓”、“咔嚓”。
看着这样的亚瑟,那些萨克逊士兵明明数量要远比亚瑟多得多,但是这一刻,他们的身体乃至于灵魂居然都在不自觉的颤抖,手中控制的马匹也在没有察觉的向着后方后退。
无他,只因为那个人仅是这样看上去……都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战慄和恐惧——不,这不是人,这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深处的—具人形生命收割机!
或许的确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但是显然并不包括眼前这一群侵略者们。他们之前在英格兰的一路践踏实在是太过于顺风顺水了,一直都没有遭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这似乎是可以被理解的,毕竟英格兰那些拥有着出兵征伐他们能力的贵族们都在趁着尤瑟王死亡、新王尚未上位的这一段权利空隙时间里面拼命的相互倾轧,尽量把别的势力往下踩压,试图自己能够在这样的一场权利争夺战中获得一些更大更多的利益来。
所以认真的算起来,亚瑟竟然是他们踢到的第一块铁板。
这是何等的荒谬和可笑的事情啊,那些屠戮了村庄、烧毁了田地、占有了大不列颠的土地的侵略者们居然一直没有得到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的驱逐,这若是说出去,又有什么人会相信呢?
可是,这样的事情,却又的的确确的就在眼前发生。
亚瑟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石中剑。
之前就已经提到过吧?……那原本就只是用来选王的仪式用剑,根本不应该被拿到战场来对敌。但是亚瑟在万般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使用它作为自己的武器。
看上去,这一柄剑锋锐无比,似乎没有什么他无法劈斩开的东西存在;但是只有握着它的亚瑟才知道,在剑身上其实早就开始出现一条一条的小小的裂缝,并且伴随着战争时间的延长而逐渐的扩展。
而现在,裂缝其实已经蔓延到了手柄处,或许下一秒都随时有可能碎裂。
但是在亚瑟的脸上一丝半点的忧虑都没有露出来。他驾驭着马匹,向前追击着那些敌军。
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
“你们为什么不去帮他呢?那是你们的王不是吗?”
他问被亚瑟托付了照顾自己的职责的近侍官。
“王嘱咐过我们不用出手。”
不同于吉尔伽美什的担忧,这一位士兵——乃至是其他的那三百名将士都是两眼几乎发光一样的看着亚瑟杀敌的背影,虔诚的像是在朝拜神祇。
“那就是我们的王啊……好耀眼……”
近侍官这样喃喃着,说岀了三百将士的心声。
亚瑟收回自己的长剑,任凭血珠沿着锃亮的剑身向着下方滚落,最终砸到了地面上。他抬起眼来,此刻的他站在一片的断臂残骸之中,身周居然已经没有一个活物。鲜血掩盖了银铠的光泽,将原本深蓝色的披风硬生生的浸染成了近乎于是黑色的深红。
那个人已经不再像是苍银的骑士了,而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但是他的眼神依旧清澈,皎洁一如天际悬挂的那轮朗朗明月。
可是,这大概才更像是一位王所应该具有的模样吧?
王座上畏缩不前的胆小鬼,获得不了民心,也拯救不了家国。
亚瑟王,他注定生活在烽火狼烟之中,而不是一位可以高坐于王座上偷懒的闲王。
“轰隆”、“轰隆”。
大地开始轰鸣。
亚瑟扭过头去,看见的是一片乌压压的大军压境。显然,之前还是有那么几个漏网之鱼跑了回去,通知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招致萨克逊人的举兵前来。
——那可是不列颠的新王,无论是将其就此斩于马下,还是生擒对方让其带领着自己的国家俯首称臣,都是极其有利的选择。
什么?那个人如同恶魔一样,以一己之力覆灭了几千人的精锐部队?
萨克逊人对此完全不信,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力量。更何况,他们也有随行着的祭祀,哄谁呢!
“来了吗……”
亚瑟看着他们,眼神冰寒。
“亚瑟!你还是不肯借用我的力量吗!这不是你可以一人对抗得了的!你这个笨蛋!”
远远地传来了吉尔伽美什暴跳的声音。
亚瑟笑了一下,觉得那个孩子现在大概是已经急的开始跳脚了吧?
“不过,都说了可以不用担心我的啊?”
是的,如果是人类,一定是没有办法对抗面前的这数以万计的大军的。
但是——他不是人啊?
亚瑟.潘德拉贡,是生来就注定要守护大不列颠的红龙。
他闭上眼睛,将石中剑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黄金色的光辉开始从剑身上亮起,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几乎可以和天上的日轮相争辉。
“请赋予我力量吧,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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