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弟弟,要去堕胎,他想求她不要把弟弟拿掉。
“只要她肯把弟弟生下来,我以后都会很乖的,什么都听话!”顾承皱着英气的眉毛,小脸儿都露出急切的神情来,“我很孤单,我想要弟弟。”
他这样说,顾楚还能维持着冷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弟弟知道他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他可能不愿意来。”
“不,他有妈妈,我也有,虽然她不来见我,但是你见过她呀,而且你说她爱我。”
“他抛弃了你。”
“她没有抛弃我!”顾承似乎被激怒,这是第一次,他这样激烈的反驳他的哥哥,“她爱我!就算她永远不出现,我也知道她爱我!”
他就快要哭了,这个早慧懂事的孩子被戳到了最脆弱的地方,妈妈这个词是他永远的痛。
顾楚不得不借口倒水而突然的离开,否则他会无法掩饰自己的失态,跟着崩溃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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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尽管分身乏术,两个人也无话可讲,顾长安还是尽量的抽出时间夜里回家。顾楚的消极抵抗令他多少有些烦躁,但他总算没有再提要把小孩子拿掉的事,顾长安觉得陪在身边总还能做些让他高兴的事情,比如取悦他的身体。他不断同他接吻,抱在怀里爱抚,然后谨慎而贪婪的进入他的身体,所有能使快感持续时间延长的技巧他都殷勤的为他尝试,这经常使顾楚在绵长的xìng_gāo_cháo中失神,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只蜷缩在他怀里不受控制的抽搐着身体,像一只失声折翼的鹤。
顾长安每每抱着这样的顾楚,便不舍得送他去英国,情事上的默契与融洽模糊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矛盾,当他们拥抱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水乳交融耳鬓厮磨,这温暖到炙热的结合如同强效的麻醉剂,令人忘记一切的不安与痛苦,陷入黑甜的睡梦中,顾楚因此出乎寻常的贪恋。顾长安早已叫他弄得全无主意,见他要,便宠着给,甚至同他在公司会议室里做爱,仅仅隔着一扇未上锁的木门,在安娜的敲门声中互相取悦,直至攀上云端。
只要顾楚能安宁的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顾长安觉得怎样都行。
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接近七个月,一次激烈的性事诱发了顾楚的宫缩。
宫缩伴随着少量的出血,这是生育顾承的时候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亚瑟听闻消息连夜带着仪器出诊,他郑重警告顾长安不可以再有任何的性行为,顾楚的情况相当危险,胎盘已完全覆盖宫颈口,如果发生早剥,完全有可能一尸两命。
这个词严重刺激到了顾长安,他意识到他可能正在把顾楚往死亡边缘推进。顾承的顺利出生给了他这一切都很容易的错觉,人都会趋利避害,顾楚的抗拒或许正是来自母体自身的直觉,这个孩子会给他带来不幸,前路凶险。
顾楚被迫绝对卧床休息,并且接受一系列的治疗,包括促进胎儿肺成熟,为很可能到来的早产做更多准备。这个月龄的体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用肥胖来掩饰,况且在体重增长最快的月份他没有足够的营养摄入,因此身体消瘦,腹部却格外膨隆。新年一过他便擅自辞退了所有的保镖,不再接触任何人,顾长安因此窝火,却叫他一个冰凉的眼神便扑灭。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应该去英国,但顾长安总是忙碌,又怕他一心想要拿掉小孩,不敢叫他离开自己太远,一时的犹豫,不想两个月来竟一天比一天更加放不开。
一尸两命。顾长安没有听过比这更可怕的字眼了。
连安娜都感觉到了老板的异常。
新年伊始,徐臻的突然离职使得她的工作量猛然加重。荣晟开春的项目来自发改委审批的公共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这并不是荣晟的主要营生,但不能否认它的利益产出是最快速而迅猛的。市里的这个项目能过审,是顾长安一个人的面子,是容正非的人情。因此荣晟拿到这个项目顺理成章。
从去年年底开始前期工作便开展,徐臻与一位副总负责,顾长安当时的重心还在与境外的一桩电气生意上。他是个精力相当旺盛的领导人,对赚钱这事充满热情,或许会偶尔的玩物丧志,但很少能见他在工作时露出疲态,即使得力助手突然的罢工离职,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进程,他甚至不需要助手,忙碌的时候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天上飞着,仅仅只睡两三个小时。
四十岁的人能有这个干劲非常难得,安娜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从背后带给他的动力,他明明刚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短暂婚姻,她却从他身上窥见了一个妻贤子孝的已婚男人的安定与满足。
然而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近两个月来,她觉得他似乎被重创,尽管他依旧与下属谈笑风生,也依旧洒脱不羁,但有很多时间他们不知道他在哪里,手机常常联系不到他,而且他变得格外暴躁,懒于政务,像个上班族一样在意自己的上下班时间。新项目如火如荼,他却仿佛完全不在意,似乎在完成一个更重要的任务,甚至开会时偶尔的出神,都会露出一丝不自信的沮丧来。
这个样子的顾长安令她感到疑惑,但她无人商量,徐臻的离职对所有的辅助科室负责人都产生了影响,他是个无所不能的助理,处理起任何事情来都游刃有余,他帮助过许多人但与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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