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仔细观察颜默那张撒谎的脸。颜大同上职高的时候,迷上电游,天天琢磨到哪里弄点钱。家里也不富裕,老妈把爸爸的工资掐得死死的,他到处翻,也找不到几个钢镚。没办法,颜大同只好站在网吧里看人家打。有一天,有人提议两队比赛,谁赢了谁得钱。颜大同头一热,便扎进去。结果他们一队人输了,每人要出10块给对方。那个时候,颜止每月的工资才285,加上颜大同的爷爷奶奶,要养五个人,颜大同到哪里去找10块来还债。同时,如果说话不算数,那就丢脸丢到下水道去了,他在卧室急得团团转。敏感的颜默问他干什么。颜大同对弟弟从不撒谎,于是颜默说他去问颜止要钱买文具零食或者玩具。因为颜默名下每个月有80块的抚恤金,所以颜家对他从不吝啬。就算不够花了,也可以开口问任局要一点。颜大同说这事悬。无论是文具还是玩具,都不可能一次性要到10块。颜默的小脑袋摇两下,说他先问颜止要2块,再去问任伯伯要8块。“为什么问任伯伯要多一点?”颜大同当时如是问。【因为任伯伯最宠我,即使知道我撒谎也会给。爸爸却多疑,什么事都要想一想,事后还要查,他最不好对付。我要先去借个玩具来骗他,过几天再说丢了。】实际上,颜大同也以买文具的借口问颜母要来2块钱,这样从任局那里骗了6块。颜默果然借来一个玩具骗颜止,骗的时候装得可高兴啦。过几天,玩具‘丢了’,又哭得可逼真了。颜止当时信以为真,两兄弟以为这事就这样顺利地过关了。等到下个月,颜止在家长会上得知班上的男孩子都喜欢打游戏的信息后,立马对往事产生怀疑。他回家严肃地问颜默,你的玩具真的丢了吗?当时颜大同坐在颜默对面看书,放在纸上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父亲是20多年的老刑警,想在他面前撒谎,何其难也?他害怕颜默把他供出来,更害怕颜默因为他而变成一个撒谎的小孩,失去父亲和任局的信任。他记得当时颜默的脸色和现在一样,假装镇定,不愿多说,摆出一副你不信我,我就和你死磕的模样。颜止当然不会和一个小孩子死磕,他深深地看了颜大同一眼,转身走了。至于任局那里怎么想,颜大同也不知道。反正两个老警察都没找茬,也不再给颜默现金。再要东西直接给。
“叶子,我们兄弟之间还不说实话就没意思啦。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哥,真没事。她工作忙,经常加班。两个老人也需要休息,所以——】
“那昨晚孩子都丢了,她都不着急?”
【不是的,哥,是我骗她说带到朋友家玩了。】
“你为什么要骗她?”
【怕她骂我。】
“叶子,”颜大同的大手重重地拍打老板桌的桌面,他欣赏弟弟为了自己而撒谎的坚强模样,但是不喜欢弟弟对自己撒谎。“再不说实话,我跟你急啊!”
颜默畏缩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良久,他写道,【哥,自此那次中秋节之后,巧巧老是在背后议论你。我不服气,就吵了几次。后来我们就——分开了。】
“分居啦?”一波喜悦之情从颜大同的心尖尖上掠过。
【不是分居,是暂时分开一下。其实也算不上分开,她晚上也回来,只是故意把圆圆接过来要我带。她想要我低头,我偏不。我找到楼下一个王奶奶帮我带白天,我自己带傍晚。以后我注意不要在外出的时候想问题就好了。不会再出事了。哥,我一定要斗过她。】
颜大同赶紧干咳一声,正色道,“你这又何必呢?我的确做得不对,她要说就说嘛。我们夫妻的矛盾何必影响到你们呢?”
颜默听了他的话,抬头望着他,眼里是复杂的感情。【哥,就算你错了我也不允许别人说你坏话。好了,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就不说了。】
颜大同心里又感动又愧疚。弟弟不惜为了他得罪自己老婆,再好的兄弟也莫过于此,但是他不可以拆散人家家庭的。于是半刻的感动后,他依照理智劝道,“嗨,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们是夫妻,不是敌人。干嘛要斗过她?小孩子夹在中间受折磨知不知道?赶紧和好。男人要多让让女人——”
【让让让,你就知道让,在家里让完了,就去外面找人,这样做就很好吗?虚假的和平!】
“我——”颜大同感到气短。理智真是害死人。想说的没说,说了的却得罪人。他用手捂住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然后他抬手抽自己一嘴巴,道,“都是哥哥不好,没带个好头。对不起。”
“哥哥哥——哥——哥,”颜默吓得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自残。【哥,我不是批评你,我理解你。真的,我理解你的痛苦。我不怪你。】
颜大同放下手,可怜兮兮地望着弟弟,心想只要你不生气就好,其他人我才不在乎呢。
(11)
【哥,晚上我还是回去吧。要不她那边也不好交待。刚发的短信里她好像起疑心了。】颜默写道。
“不行。你一个人这样带孩子哪行呢?要不把圆圆放在我那里让妈妈带。不是一人负责一周吗?行,咱们就和她斗。颜家带一周,让她见不着孩子的面,看她做妈的能忍到什么时候?”
【不用,哥,妈妈挺辛苦的。带瑞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她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想起以前我老和她作对,真是不应该。还是我自己带吧,再等半年圆圆上幼儿园,我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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