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出去打猎了。”
黛玉跺脚道:“还想骗我!出去玩的事,瞒着舅舅也就罢了,哪有连见了我都躲的,定是出了什么事!”
林楠叹了口气坐下来,将袖子略提,露出手上的三道血痕,道:“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今天王家那个浑小子带了一头海东青去,威风的不行,我在南方何时见过那东西?忍不住去逗了逗,谁知道兜头就是一爪子……就成了这样了!”
见黛玉瞬间就红了眼,林楠头疼道:“看吧看吧,就怕你这个样子!天底下那个男儿不是在外面摔摔打打的,难道像你们女孩儿家一般娇养在家里不成?这点小伤算什么?若是父亲看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偏你就受不住!”
澹月去取了药来,黛玉红着眼接过,道:“我来。”
宝玉和三女给她打下手,锦书道:“姑娘别担心,大爷在扬州的时候,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儿。这药可灵验,别说这样的小伤,便是积年的老伤,只要磨平了伤口再抹上,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也许是几女太过镇定,黛玉将眼中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帮他拾掇好伤口,重新理好头发衣服,又道:“前儿哥哥不是带了些大毛料子来吗?我看着都是极难得的,舍不得全部给了人,想给哥哥裁件衣裳,只是不知道哥哥的身量和喜好,所以来问问……哥哥不会嫌弃我手艺太差,平白糟蹋了好东西吧?”
贾宝玉脸上露出幽怨之色来,之前几年,黛玉亲手打的络子,绣的香袋儿什么的,一年也能得那么一两件,但自打林楠来了之后,黛玉手上倒是没闲过,却没有一件是给他做的,至于裁衣服,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林楠笑道:“怎么会,别说是缝衣服,便是妹妹拿着裁着玩儿,也是它们的幸事。”
这句话立刻得到贾宝玉的大力认同,连连点头:“极是,极是!”
黛玉嗔道:“哥哥的意思是说我手艺太差麽?”
几人说笑间,外面通报说林成来见。
林楠将黛玉等留在隔间,自己去外面见林成。
林成请了安,呈上一张银票,一脸迷惑道:“方才有人送了一张银票来,说是欠的大爷的银子。大爷,那人面生的很,问是哪一家也不说,只说大爷心里清楚。小的怎么不记得大爷在京城有这样的朋友,还借了这么一大笔钱,会不会是……”
林楠摇头打断,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又递还给他,道:“你告诉那人,若要还我银子,便连同欠我的另外十万两一同还了,否则,这一万两我也不要。告诉他,错过了今日,爷我一分银子也不要他的。”
“十万两!”林成失声道:“这么多!大爷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林楠淡淡道:“这么大笔的银子,我怎么可能记错?你只管传话就是。他若不认,你也不必多说,来回我就是了。”
他全然没有担心对方会不认,原本他以为此事不过是和自己结怨之人弄的陷阱,诈他们一万两小钱也就罢了。现在既然从李三口中得知少许真相,自然便不同了,那人既然能哄了李三等人去看戏,自然是有些身份的,这件事闹出来,他的前程全无,花个十万两买个前程他赚大发了。而且李三来追林楠的事,那人定是知道的,这让他不敢从官府下手强压下此事,花钱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收他十万两,实在是便宜的很。
林成点头应了,林楠又道:“前儿不是让你将看好的宅子绘成图样吗?可弄好了不成?”
林成呈上几张图纸,又道:“若是今儿真的又得了十万两,可挑的就不止这几处了。”
林楠点头,道:“有合适的你再去看,一样的绘成图纸。我们府里人口简单,大了反倒空旷冷清,是以地段和环境最重要。当然若是带园子的就另当别论,便是贵一点也使得,想必妹妹是喜欢的。”
林全点头去了。
林楠便拿了图纸进来给黛玉挑,黛玉道:“我哪里懂这些东西?哥哥自己拿主意就好。”
林楠摇头道:“我和父亲都随意惯了,住在哪里都成,关键是你喜欢才好。之前原想带了你一同去看,谁知老太太不允,我只好让人专门画了图纸来。”
铺开图纸,一处处细细的说给她听,又同她说哪里可以建个池子,哪里可以搭起凉棚,黛玉听的很是入迷,渐渐的也开始提出意见来。
宝玉听得心中有些难受,想走又舍不得,只得在一旁闷闷坐着,见他们讨论的越来越热切,心里越发难过起来。
他只是不懂,林妹妹在家住着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这么欢喜的要在外面买宅子?
林楠和黛玉还未讨论出个结果来,林成和林全就前后脚来见,林成难以置信的递过来总额为十一万两的银票,道:“大爷,这银子的来路……”
“放心,这银子来路正的很。”林楠将银票收了,对林全道:“你将那两个人交给林成。”
又对林成道:“你将他们送到那人手上,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问。”
林成还未答话,林全已经嚷道:“大爷,这两个人陷害你不说,又害的你坠马,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呢,这样放了岂不是太便宜……”
林楠沉声打断道:“林全!”
那边林成已经惊呼一声:“大爷坠马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楠不答,冷冷道:“林成,你找个只有床和马桶的空房给林全住。不许任何人靠近,每天的饭你亲自送,不许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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