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他还是认真盯着小孩的表情,将他冰凉的脚心揣进怀里焐热。
霍德希汶站在一边,看着森爵有些褶皱的衣领,衣着素净、眼神温柔哄孩子的场面简直是天地间最温情的一幕画卷,他不忍打扰,过了一会儿,他才敢出声:“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霍德希汶仔细打量着森爵的侧脸。
森爵没说话,他感觉小谷的脚底温热之后,才将他的一对脚丫子拿出来,脚底的灰已经在他怀里擦的差不多干净了,森爵还是用手抹了又抹,然后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软软的,带着奶味儿沐浴乳的香味,在为他穿上鞋袜。
大概是找回了所有的记忆,森爵对孩子万分愧疚,这个计划外的宝宝能健康成长,简直是做梦一般的事,他应该知足了。森爵做完这一切,眼神凉凉的瞄了一眼霍德希汶,他突然想起来这家伙对小谷说过什么,佩兹的孩子,嗯?
霍德希汶看着他的眼神退了一步,讪讪的说到:“你还记着那次争吵?”
“先不提这些,你过来抱抱孩子吧。”森爵好笑的想,谁还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耿耿于怀?霍德希汶没看见孩子出生破壳的一幕,真是可惜。
霍德希汶硬着头皮将小谷接了过来,看不出森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游离军落网之后他完全消了气,也就顺其自然的忘记自己说过那些伤人的话。
“小谷可爱吗?”森爵歪着脑袋不怀好意的问他。
“当然可爱。”霍德希汶肯定的说,“就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宝宝。”
森爵自顾自点点头:“嗯,听得出是真心话。”
霍德希汶瞄他一眼,“什么意思。”
森爵又说:“你觉得他像谁?”
霍德希汶这会儿总算明白森爵是在给他下套,他赶紧说:“像你。”
“我记得你说过,小谷像佩兹。”森爵干脆抱起手臂,小谷的发色是最让人意外的一点,森爵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有着一头浅浅的黑发,之所以会变褐,应该是学小翼龙吞了一小块原石所致,当时把他吓了半死,还好小谷没有任何事。
后来,他的发丝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褐色。天知道他为此背了黑锅多少年,起初是不屑解释,后来完全是忘了。可怜的宝宝,大家都以为你是拖油瓶,包括你亲爹。
霍德希汶看着小谷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心头发软,他改口说:“不像,佩兹那么丑,小谷像你。”
“哦,还是跟佩兹有关啊。”森爵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把欧少尉请来吧。”
“为什么。”霍德希汶愣了愣。
“去吧。”森爵挥了挥手,欧少尉在半小时后风风火火的赶来,她还披着血淋淋的白大褂,不知道之前在干嘛。
“爵爷,你总算回来了!”欧少尉语气中带着长长的波浪号,愉悦的语调表明了她激亢的情绪,霍德希汶抱着孩子站在墙角,活像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媳妇。
“欧少尉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森爵看着欧少尉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微微皱了皱眉,“你衣服弄脏了。”
欧少尉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看,吭哧吭哧的脱掉白大褂丢在一边,露出一身军装,“刚才在做实验,听见爵爷你回来了,我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怎么样,莫桑被抓获了吗?”
霍德希汶在墙角凉飕飕的说:“莫桑已经死了。”
欧少尉就像才发现霍德希汶似的,她精神抖擞的跟皇帝打了个招呼:“陛下好,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说完,她又一脸兴奋的盯着森爵,“爵爷,找我有什么事?”
森爵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看了霍德希汶一眼。
“嗯?”欧少尉问到。
“霍德希汶脑中有一块记忆瓷片,劳烦你为他取出。”森爵清咳了一声,顶着霍德希汶灼热的视线,悠悠的说出口。
“什么?”
“什么!”两个人同时惊叫起来。
霍德希汶两步上前,他本想抓住森爵的肩膀摇晃一番,碍于怀里抱着的小谷,他只能大吼着:“我脑子里怎么会有磁片,是谁做的,你怎么会知道?”霍德希汶一脸遭受背叛的盯着森爵。
欧少尉倒没有霍德希汶那么激动,旁观者清,她迅速联系了前因后果,马上说到:“陛下同意的话,我会即刻安排脑外手术。”
森爵既然当着他两说出口,便做好了接受质问的准备,他冷静的说:“霍德希汶,抱歉,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怪他从前实在太难接近了,森爵根本没办法用合理的借口说服对方,更没有机会取出这块阻碍一切的磁片。
“你……”霍德希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记忆磁片?他听过这个东西,这意味着他也失去过一部分记忆。
森爵闭上眼,再次说到:“抱歉。”
霍德希汶看他敷衍的态度,有些狂躁的将小谷塞进森爵的怀里:“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么。”
森爵抱着茫然受惊的小谷,赶忙安抚的拍他的背,又说:“我想我不需要任何解释,霍德希汶,如果你同意了,就让欧少尉为你安排手术吧。”
“你可以的。”霍德希汶怒极反笑,他冲着森爵竖起了大拇指,“我倒要看看你瞒了我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欧少尉很快为霍德希汶安排好了手术,上台其实很简单,花费时间也不多。霍德希汶换上病号服的时候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森爵,森爵只得啼笑皆非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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