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的政府,才可能建立一个真正的、法制健全的民主国家,只有一个公平而民主的法治国家才可能从根本上崛起,从而达到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俺又不是要阴谋推翻政府,夺取权力,分裂国家,俺只是希望咱们哩国家能更好,不要让咱们国家毁灭在那些不学无术又利欲熏心的蛀虫手里,哥,俺这样做也有错吗?”
柳海也说:“是啊,三哥,电视里不都说了理解学生的爱国热情,保证不搞秋后算账吗?可现在,参加过哩人都分配到小城跟农村,不跟古代犯了罪流放苦寒之地一样嘛!”
柳川伸长了胳膊揉揉柳侠的头,沉声说:“我没觉得您做错啥了孩儿,如果一个人一生都没有过这样热血的时刻,就好像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年轻过,但是……孩儿,年轻时的愿望大部分都会在现实面前碰壁。
社会是啥?你跟小海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
大学是现实社会最后的净土,我这句话小凌在部队呆过几年多少会明白些,小海您俩现在可能还不能完全理解,或者说根本不信,我希望您能一辈子都不信,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我这话的意思……
其实,不管这次的事情小海您俩参加还是没参加,我都可高兴,您参加了,我高兴之余多一份担心;您没参加,我高兴之余多一份安心……
咱们国家很大,许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哩,这些,以后您慢慢就会知道了,您现在看不惯的事,还能以旁观者的身份随心所欲地进行评论,进行抨击,等您进入了社会,必须面对这些哩时候,你可能连多说两句的yù_wàng都没了。
到那时候,不要说是兼济天下,您能独善其身,我,还有咱大哥、咱伯、咱全家人就都可高兴了;大哥,你说是不是?”
柳魁摸着柳海刚长出来的硬刺刺的头发说:“是啊!当学生其实是一辈子最好哩时候,孩儿,您都好好哩,开开心心哩再耍两年吧,您就是成了商品粮,上班有了工资,以后也会遇到可多不如意哩事,那些事是您现在想都想不到哩。
这世界,可多地方跟您想哩都不一样。”
柳侠说:“可是,世界不是由一个个的人组成哩吗?如果每一个人都能独善其身,这世界不就好了吗?跟俺想哩有啥不一样啊?”
柳凌说:“幺儿,你的前提是每一个人都能独善其身,世界才会和你想象的一样好。
你想想牛三妮儿,想想那些把曾大伯的行李扔出来的曾家人,还有咱伯他们去申请救济粮时候民政所那些人,还有卫生院那个丑八怪,想想他们,你就知道为啥咱大哥说这世界有很多地方跟咱想哩都不一样了。”
柳侠摸了摸猫儿的脑袋,把他往身边又搂了搂,有点泄气地说:“我知道了,到哪儿都会有那些赖孙货,都会有趋炎附势、媚上欺下哩人。”
柳川说:“所以呀孩儿,以后您就会知道了,想要独善其身也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
只是一个嫉妒,就能叫很多人发疯、不择手段了,何况现实中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利益纷争,那些利欲熏心、唯利是图的人看不得别人洁身自爱,不放过一切把别人拉下水或泼脏水的机会,非得让你变得和他一样腌臜才甘心。”
柳侠说:“我没想着自己能兼济天下,可我洁身自爱谁也挡不住吧?我自己如果不想下水,谁想拉都没用。”
柳魁说:“你能这样想就中了孩儿,这世界老大,咱一个老百姓管不了别人啥样,但咱知道自己啥样,咱到啥时候都不做坏良心哩事,到啥时候咱都踏踏实实干事,咱就能慢慢过哩越来越好,这样就算是明年你真被分回咱乡里,大哥相信你也能干哩比别人好。”
柳侠瞬间信心百倍:“就是,我要是分到望宁,咱孩儿以后就都不用来回跑着上学了,以后都住我哪儿,想想还怪得劲儿哩!”
柳海说:“孩儿,你可是重点大学哩啊,要是分到乡里不是冤枉死了,五哥,我记得陈大哥不是说过,等幺儿毕业哩时候他可以帮忙?这次你回去就跟他说说呗,叫给咱幺儿分到京都呗!”
柳魁使劲揉了一把柳海的头:“傻孩儿,人家那是说客气话哩,小陈就是您五哥哩上级,最多算是好朋友,想分到京都这么大哩事咱咋能跟人家说呢!
以后你得记住孩儿,叫别人难为哩事不能提,你一说出来,就等于是把难题出给别人了,人家答应不答应都为难,答应吧,人家做不到或者不想做;不答应吧,又平白得罪了你,你说你叫人家咋办?”
柳凌坐了起来:“大哥,俺连长他不是……不是,我跟您说吧,俺连长他其实根本就不像啥高干,他比起俺其他的领导要随意、没架子得多,他跩哩不能行的那个劲儿就是搁不认识的人跟前用哩。
他只有训练的时候特别严厉苛刻,除了训练和开会,他跟俺这些普通战士混在一起的时候,跟个地痞无赖差不多。
不过,正事上他是个非常守信用哩人,大事儿上他轻易不给别人承诺,说出来了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给办好。
他说小侠毕业哩时候帮忙分配不是客套话,他特别喜欢咱小侠,说咱幺儿又皮又跩的劲头特别招人待见……”
柳侠抗议:“我啥时候又皮又跩了?我是多么一个温文尔雅哩谦谦君子啊,叫陈大哥一说咋听着跟个无赖一样?”
柳凌说:“孩儿,你能把比你还大哩学生修理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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