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声把更多寝室的人给招来了,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年龄比黄有光大得多的教授,柳侠、张福生、宋岩、穆伟民几个人唱着歌站起来,把他们占着的张福生的床让出来给两位老教授坐。
柳侠干脆上了自己的上铺,宋岩也跟着他上来了。
柳侠虽然学歌很用心,但依然越来越觉得怪异,平时都是十一点准时熄灯,现在恐怕十二点都不止了,不但年轻的辅导员们都守在这里,连学校那些著名的教授都分散在了各个寝室。
学了五六遍,张福生最后好像死了心,也跟着大家一起开始唱,最后干脆拿了吉他跟着黄有光一起配了两遍和弦
快一点的时候,黄有光把吉他递给了黑德清,寝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黄有光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把学校的决定告诉了你们,我知道你们现在因为碍于我们几位老师的面子不好意思有其他表示,想等我们走了以后再出去商量明天的活动。
我再次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个人的看法:我不赞成你们参加这次活动,你们如果坚持,明天是星期天,是属于你们自己的自由假日,我没理由反对,但今天晚上,你们不能离开学校,学校有纪律,没有请假,不准外宿。
现在离明天你们预定的时间还有将近七个小时,六点钟学校的大门会准时开放,到时候你们要出去我们不会强行阻拦。
现在,如果你们谁想坚持,告诉我和孙教授、张教授你们的想法,让我们听一听,咱们也可以辩论一下,辩论结果不影响你们明天的行动,你们觉得怎么样?”
过了大约十秒钟都没人说话,柳侠忍不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着急。
“黄老师,孙老师,张老师,我们明天参加的活动是爱国行动,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啊?”
黄有光说:“柳侠,你们给自己的活动定义的是爱国行动,那你先告诉我,如果我说我坚决反对你们参与这次活动,那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反对你们爱国,进而认为我是卖国者?”
柳侠赶紧摇头:“不会,您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学校反对我们参与的原因。”
黄有光点点头:“好,只要你们不把不认同你们行为的人都当成汉奸卖国者就好,有了这个前提,我就可以坦率的表达我的想法了。
大道理我们不说了,我只问问你,詹伟,你是学生会副会长,你应该参与了这次活动的所有前期准备工作,那你告诉我,你们这次活动,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们通过什么手段来达到这些目的?你们这些手段都是合法的吗?”
詹伟听了黄有光的问题,有点发愣,过了有快半分钟才说:“我们的口号是‘反贪污,反腐败,反对官僚主义’,我们国家目前贪污腐败现象太严重了,已经严重的影响到我们国家的发展。
而官僚主义更是成为我们国家各个领域实现现代化的最大障碍,那些不懂专业技术的人占据领导岗位,他们自以为是的官僚思维随随便便就能决定许多人的前途和命运,他们以唯我独尊的气势决定一切,即便他们的决定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也不会受到任何有实际意义的惩罚。
我们就是希望通过我们这次活动,警醒……警醒国家的上层领导,让他们能重视这些问题,严厉惩处贪官污吏,官僚主义者也要受到法律层面上的惩罚,从而从制度上彻底铲除官僚主义。”
黄有光问:“还有吗?”
詹伟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黄有光说:“好,如果你说完了,现在,我们就按你们的思路来走一遍。
你们希望通过这次活动警醒我们国家的高层,通过他们铲除贪污腐败和官僚主义,从而让我们国家更加健康的发展。那,你们觉得怎样算是警醒了高层?具体指标呢?
某个高层领导出来表态坚决严惩那些贪官污吏?还是他宣布马上制定有关严惩贪官污吏的法律?亦或是他宣布马上逮捕那些贪官污吏?
官僚主义就更抽象了,没有一个官僚主义者会承认自己的官僚作风,就好像没有一个学习差的学生会承认自己成绩差是因为自己不努力一样,他们总能找出一大堆自以为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辩护。
当然你们也可能还有其他更多的目标,但这些目标,是短时间内可以实现的吗?领导表完态后,谁来监督他的表态是不是执行了?如果没有执行,你们打算怎么办?每天都这样上街**吗?据我所知,要把一个罪犯送进监狱,如果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没三个月恐怕是不可能的,你们对此有什么打算?”
詹伟和张福生、云健互相交换了一个茫然的眼神,都看着黄有光。
黄有光继续说:“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没考虑到这一层,你们还年轻,想不到这些可以理解。
那么,我再问你们一些具体的事情:你们组织这次牵扯到全校每一个同学的大型活动,自己都没把活动的整个步骤理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怎么来保证活动中同学们的安全呢?”
张福生说:“我们都这么大了,安全肯定没问题。”
黄有光摇摇头:“不一定,你可以保证你自己的行为,但你能保证参加活动的所有人的行为吗?
我在美国的时候,见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活动,大多都是因为种族问题,美国人要举行这种活动是必须提前到警察局申请的,具体的路线、时间、人数等等都要提前报备,警察到时候会进行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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