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咯,也就半斤吧。”眉宇间略显得意,也是,前生最多也就喝三两,这算不错的战绩了。
三十岁左右的范绮蓉就住在西房,跟任昊家是老邻居了。
她摇头叹气地望了望北房那边,沉吟了一下,方上前扶住任昊,往自己屋里拽,“天都黑了,我看你今晚也别回家了,跟蓉姨这儿住吧。”
醉眼朦胧的任昊呆了呆:“那怎么行?”
范绮蓉用白皙的手掌掩住口鼻,“你一身酒气,回家让大哥大姐看见,还不把你打死啊,快,跟姨进屋。”范绮蓉的父亲跟任昊的爷爷是极为要好的兄弟,所以两家关系比较近。
任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对,对,谢谢蓉姨提醒。”他这才想起,自己堪堪十六岁,爸妈还不允许他喝酒呢。
蓉姨家不像自己家那么大,只有**米的样子。几盆素雅的花草摆放在窗台,家中布置得很朴素,但异常干净。
范绮蓉扶任昊躺到木质大床上,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瞬间就被任昊的鞋子划脏了,她无奈一叹,去院里接了盆清水,投好毛巾,在任昊醉醺醺的脸上温柔地擦拭起来,嘴中不停埋怨道:“你呀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人家喝酒,还一下喝了半斤,真是不要命了。”
柔柔香气自唇间喷出,任昊享受地眯起眼,乖乖道:“蓉姨,我下次不敢了。”
慢慢捋开他额前的乱发,范绮蓉提醒道:“快给大姐打个电话吧,不然她该着急了。”
任昊架子可大了,打着嗝扬扬手臂:“电话。”
范绮蓉露出一丝苦笑,回手从挎包里取出手机递给他。
任昊眨巴眨巴眼,得寸进尺地撅撅嘴:“您给我拨号。”范绮蓉哭笑不得按下了号码,再次将手机给他,任昊歪歪脖子,示意蓉姨把电话放他耳朵上,“妈,我跟姜维家呢,今天就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卓语琴嘀嘀咕咕:“别给人家添麻烦,别总玩电脑,记得早点睡觉。”
“知道了妈。”
“哼,下次电话早打点,妈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待嘟嘟声响起,任昊才扭扭脖子,让蓉姨拿走手机,继而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横躺在床上。
“这孩子。”范绮蓉苦笑着摇摇脑袋。
任昊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感觉,就连跟自己说话都犯怵。可谁曾想这酒一下肚,就变了个人。瞧着他晕晕乎乎的模样,范绮蓉忍不住笑了一下,慢慢弯下躯体,替他脱下鞋袜,“昊,乖乖睡觉吧,明天一醒,就什么都好了。”
酒壮怂人胆,这话看来真对。
任昊借着酒劲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瞅着她:“蓉姨,您,您真漂亮。”
范绮蓉成熟的俏容泛起丝丝红晕,含笑嗔白他一眼:“姨要是漂亮,就不会这个岁数还嫁不出去喽。”
范绮蓉抖了抖自己常盖的浅色毛巾被,就想给他盖上。
任昊嗓子干干的,冲动之下竟脱口而出道:“要不然,我娶您吧。”
第10章【范绮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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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娶您吧。”
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倒也不全是酒精的作用。在暗恋顾悦言的九年间,任昊不是没打过别人的主意,毕竟现实是残酷的,为了父母,他怎么也得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啊,于是乎,任昊曾经把目标放在过范绮蓉的身上。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将这个想法告诉母亲时,一向疼爱自己的卓语琴竟勃然大怒,差点儿跟自己动手,父亲也是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他们如此激动的原因有两点。
一来,爷爷和范绮蓉的父亲交好,两人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范绮蓉比自己大一个辈分,自然不能在一起。
二嘛,是范绮蓉的年龄,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实在不是父母可以接受的。
就这样,任昊的“移情别恋”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娶我?”范绮蓉明显怔在了那里,慢慢地,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盯着任昊的眼睛,呼出口气,继而再次换上了温柔的笑脸,素臂轻抬,疼爱地抚了抚任昊的脸蛋儿:“今天你喝过酒,蓉姨就当没听见,但你记住,这话可不能再瞎说了,要是叫大哥大姐听了去,麻烦就大了。”
得!一天之内两次表白全被无视!
任昊赌气似的躺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细细想了想。感觉自己现在地状况有些类似饥不择食地味道。见着shú_nǚ**就想表白一下。唉。心态不好啊。
可。谁又能理解自己呢?
一个打了二十五年地光棍。对感情地渴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地!
“哟。脾气还挺大。”范绮蓉瞅着闷闷不乐地他。不由掩嘴娇笑起来:“要说这酒精可真是害人呀。一个平时规规矩矩地孩子都能变成这样。呵呵。告诉蓉姨。今天出什么事了。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任昊哼哼唧唧:“不知道。”
看他或许是真生气了。范绮蓉挤出一个莫名其妙地苦笑。拉过被单给他盖严实后。方哄小孩一般摸摸任昊地头发:“乖乖睡吧。蓉姨去工作了。”
关上大灯,她挪身到旁边的小写字台,将台灯换了个角度,以不影响任昊睡觉,而后,范绮蓉专注地握起一杆墨绿色的派克钢笔,在本上刷刷写了起来。
范绮蓉现在的职业是作家,只算得上小有名气,但任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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