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细软软的女声接口道:quot;大哥那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要不,要不还是quot;
quot;五妹这就说的不对了,斩草不除根,总有一天要吃苦头的!quot;一行人中的紫衣女郎开口说道,她忽而回想起男孩最后看向他们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行人中的一名大汉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quot;那是个狼崽子,要是让他逃了去了quot;
quot;天要黑了,都快些去,快去快回。quot;为首的一名男子一合掌,说道,quot;这里都是些槐树,看着阴森森的。quot;
仿佛回应他的话语一般,林中忽然刮起一阵大风,连绵不绝的沙沙声传来,将怀业吹落了一地,平添了不少诡异的气氛。
五人皆是觉得身上一寒,纷纷散开来,在槐林中穿梭,去找那个不知藏身何处的男孩去了。
而明槐,感受到了脚步声的远去,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在那一阵大风中拼命晃动枝叶,抖落一大把槐树叶子,几乎将靠在树干上的男孩埋起来。他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将男孩藏起来,但是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林中依稀传来数声喊叫,大抵是五人之间互间通知。他们走遍了大半个槐林,依旧没有找到男孩的身影。
一个脚步声忽然靠近,逐渐加强。明槐心中,也随着脚步声的到来越来越紧张。他更加拼命的晃动树叶,又有更多的叶子落了下来,盖住了男孩的身体。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又越来越远。
明槐松了一口气,他心想,太好了,这是躲过去了吧?
但紧接着另一个脚步声忽然想起,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然后猛然停下。这是一行人中最小的那个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还不曾及笄,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和一般人家的小女孩儿别无二致。
连心肠也是一样的软和。她在槐树面前停下,看了一眼小山堆一样的槐叶,犹豫了一下,缓缓转身离去。
quot;大哥,这边也没有了。quot;她转过身去,冲着外面喊道。
为首的那名男子沉默了片刻,才说道:quot;知道了,五妹。quot;
鹅黄衣衫的少女缓缓朝外头走,另外那四个人,好像也完成了调查,全都朝少女这个方向靠近了。
少女似乎有些心焦,加快了脚步。
quot;五妹,你急什么?quot;五人中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调笑道,只见他尖嘴猴腮,形容猥琐,让人见了,便觉得厌烦。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少女一眼,说道:quot;可是遇见槐鬼了,跑的这么快?quot;
qu;少女一愣,随后点点头,绘声绘色地说道,quot;可不是啊,好大一只槐鬼,青面獠牙,可吓煞我了!quot;
猥琐的男子笑道:quot;我看,不见的吧!quot;
他说着,猛然向前一步,擦过少女的肩头,视线越过少女,看向她身后。
他看着小山一样的槐叶堆,笑道:quot;果然是好大一只槐鬼,是不是啊,五妹?quot;
少女眼神一暗,似乎料想到了那个孩子的命运,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男子手握一柄短刀,一步一步靠近槐叶堆。然后,一刀挥下!
这一刀劈散了槐叶,直接砍到了槐树的根上。男人qu;了一声,讪讪的笑了起来,尴尬地说道:quot;看来果然是槐鬼,连我都被迷住了。小妹,还是快些离开,免得被拖到地底下去了。quot;
qu;少女看着男人,杏眼圆睁,猛地拔高了音调,喊道,quot;小心!quot;
qu;
那男孩从槐叶堆中翻身而出,手中握着一柄崩了口地匕首,对准那男人地背心,狠狠的一刀扎了进去。
这一下鹊起鹞落,那少女根本来不及反应,目光呆滞地看着匕首没入自家三哥地胸膛,竟想不起来,应当提剑反击。
那男子更不用说,全然想不到一个不到六岁地孩童,有这般勇气、魄力和胆识。他只道一个小孩儿,不过运气好些,侥幸从他们地围杀中逃脱,此时筋疲力尽,肯定到手擒来。
料不到,猎人也终归有变成猎物地一天。
匕首没入血肉,男人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声,倒在地上,无力动弹。匕首已经钝了,男孩的准头也不大好,这一刀只扎进了男人的肺叶,没法让他一下子死去。
——只是,也活不长了。
quot;三哥!!!!quot;少女发出一声悲鸣,此时才终于回过神来,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长剑,对准了那男孩。
她碰上了男孩的视线。那男孩的视线中毫无恐惧,甚至比握剑的她更加冷静。那双黑眸中甚至没有仇恨和愤怒,就像空中的明月一样,冷冰冰的,平静的吓人。
少女握剑的手抖了抖,她觉得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qu;了。那个男孩眼中,缺少作为人而存在的最基本的感情。
quot;槐鬼!你是鬼对吧!!quot;少女凄厉的叫了起来,此时趴在男孩什么的那个男人,终于结束了痛苦,陷入永久的沉眠中。
鲜血漫过地面,漫道男孩脚边,而他神色平静,视若无物,就在少女的剑尖面前,伏□,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刀。
那柄短刀对他来说还是太长了,男孩拿在手上挥了挥,似乎觉得不太顺手,便把它丢到了地上。而他自己,跨过了男人的尸体,从他背上将那柄匕首拔了出来。
鲜血溅在他脸颊上,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
对峙的两人中明明手握长剑的少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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