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对这融洽的婆媳关系感觉高兴,原本还担心夫人摆架子,而显然地夫人十分尊老爱幼。在马车上时,他思考过是否要将夫人是男儿身的事告知娘,这件事令他现在还沉浸在兴奋中,也希望娘一起高兴。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意见,因为他所重视的被世人肯定和认可,在娘眼里根本赶不上一个孙子!所以他必须严守这个秘密,免得影响婆媳关系。他在堂上见多了婆婆和媳妇的闹腾,不想自己家里也上演。
见过婆婆后,小两口去了新房。薛念终刚一迈进房间,就被摆在门口的箱子绊了一跤,抬头一看,满屋子都是红色大箱子,全部是霍追恩的嫁妆,多得都堆到新房门口了。光那张雕花床就占了半个内屋,加上柜子和梳妆台,就只剩下走路的空间。外屋也摆了一套夸张的雕花桌椅,箱子里则是些衣物首饰。
这场景立刻让霍追恩想起自己被嫁掉的事实,而且是当女儿嫁掉的,难免暴躁起来,很想找个出气筒。薛念终默默搬着箱子,推到角落准备堆起来,好腾点空间。可诺大一个箱子他哪搬得动,霍追恩看着这批东西就怒火中烧,才不肯出手帮忙,最后还是桂圆叫来青平,才打整完毕。
霍追恩随即遣走桂圆和青平,坐在自己的嫁妆椅子上,把薛念终叫过来坐下。“狗官,我有事跟你说。”
薛念终一脸和善,道“夫人有何吩咐?”
霍追恩也懒得拐弯抹角,道“你有没有心仪的人?”
“嗯?”薛念终露出疑惑的表情,很不解地摇摇头。
“没有也没关系。”霍追恩继续道,“明个你把媒婆唤来,让她去给你觅个小妾。”
“什么!”薛念终激动得蹦了起来,急道“夫人,你什么意思?”
“就说的那意思,礼金我来出,你什么都不用烦恼。”他根本不指望穷狗官拿钱。
孰料薛念终面色一沉,怒道“夫人,你当我薛念终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霍追恩轻哼一声,不就是造成自己悲剧的祸害么,还能是什么人?
“我薛念终虽然不是什么圣贤,但也绝非三心二意之徒!”薛念终一拍桌子,雕花大桌颤了两颤,那气势令霍追恩不禁狠狠地眨眼睛,“我既然娶了你,今生就只有你一位妻子,绝不负你!”
霍追恩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若是女儿身,搞不好真会被这番激昂说辞感动得热泪盈眶,感谢老天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好相公,然后安安心心地做个烧饭又煲汤的贤内助了。可是,他是男人,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逸龙少主,根本不需要这种无聊的承诺。所以他站起身,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骂道“我负你奶奶!”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薛念终马上被打焉了,不可思议地望着霍追恩。也多亏霍追恩是男儿身,所以这一巴掌被薛念终当作男人之间的切磋,忍了。不然做妻子的居然敢打官人,就算娘家再厉害,也一定要交给婆婆调*教的!“夫人……”
“夫个头的人,有什么屁话快说!”霍追恩觉得狗官不仅没用,脑子还很有问题,要是一巴掌打不醒,他不介意再来一次。
其实薛念终是想说,夫人啊,我奶奶早死了,死者为大,你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不然她要来把你带走了咋办?但他知道这么说一定会换来一个新的耳光,所以他改口了。“夫人,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嫁给我这么个没用的小官,只是请夫人念在我一片真心赤诚,多给我些时日,水滴亦能石穿,我相信你我也能日久生情。”
霍追恩不是凡人,薛念终信誓旦旦的一番誓言,他只听进去最后一句,所以他震惊了!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日久……日……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薛念终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
“下流!”霍追恩唾骂道,推开门拂袖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薛念终在房内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w=狗官的追妻之路还很长
第十回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交待时间了orz
狗官和他夫人是傍晚到家的,现在该是晚上了=v=
霍追恩气冲冲地奔出屋子,脸颊比施了胭脂还红,自认是给气的。想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教训过无数登徒子,何时被这般调戏过?真是——想揍死狗官!当然,他才不会被几句戏言吓倒,狗官食古不化,他另有杀手锏!
霍追恩大步迈向薛母的屋子,临到门口时特意放慢脚步,轻轻叩了叩门。陈妈来开门,一见是他,立刻笑开了花,冲薛母道,“夫人啊,少夫人来看你了。”
薛母坐在桌边,闻声转身过来冲门口微笑。霍追恩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走到薛母跟前迟疑一下,跪下了。
“媳妇,你这是怎么了?”薛母听到下跪的声音,赶紧挽起他的胳膊
霍追恩不肯起来,清清嗓子唤了声“婆婆”……好想把舌头咬断。
“怎么?终儿欺负你了?”薛母知道霍追恩是千金之躯,肯嫁到这穷乡僻壤,都是老爷积下的功德,终儿应好好珍惜才是。“他要是欺负你就告诉婆婆,我来训他。”
“不不,”霍追恩试探着问道,“我是想……他是不是应该纳个妾?”
“他敢!”薛母一声咆哮,一掌拍在桌子上,面上的茶杯茶壶震得跳了起来。霍追恩被这声吓得一抖,身体忍不住往后倾,直接滚坐在地上了。陈妈赶紧扶他起来,见薛母气喘不止,又去给她舒舒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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