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变得深长。这小子想要装得若无其事,却被生理反应出卖得彻底。
他感觉自己像条潜浮在温暖的海水里却快要溺死的鱼。
唐肖放开他的时候,他们都沉默了片刻,然后宁愿笑了,他的喉咙里还弥散着酒精和属于唐肖的味道。
“喂,下不为例,你知道我喜欢男的……”
“……”唐肖没吭声,在他边上躺下,枕着自己的胳膊。很多时候他觉得并不了解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要执着一些事,为什么像一个疯子一样对待自己和别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医生。
可是就在刚才,他居然有一刹那的时间里,有过一丝害怕,害怕宁愿会停止呼吸。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过那么可笑而恐怖的念头。
也许是因为那一年,他晕倒时的场面太震撼。
唐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觉得应该说一句实话,于是回了他一句:“我也是。”
然后转过头,才发现那小子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张继来找唐肖一起下去吃早饭,刚到门口,房门正好从里开了。唐肖走出来,后面还跟了个人,被张警官逮个正着。宁愿这小子一看便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还在那唠叨,我腰好痛。
嗅觉灵敏的张警官立马察觉事情蹊跷,再看唐肖,脸色很差。
“他睡觉滚地上撞了腰。”唐医生只解释了一这句。
张继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时候问什么都是徒劳,可张警官的职业毛病疑心重,在餐厅就发现这俩人一夜之间关系微妙。宁愿拿完了吃的找座位,一抬头看到唐肖,突然调头去了另一个方向,为了假装若无其事,还找了附近的同事寒暄了两句坐了过去。
张继跟哥儿们坐在隔壁桌,瞅了眼唐肖,这家伙也看了看那小子,似乎心事重重。于是张警官随口问了句,昨天见面怎么样?
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张继追问,立刻发觉唐肖回他话的时候眼神还是瞟着宁愿那方向。那小子刚好也看了一眼这边,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宁愿笑了笑,又避开了。
第二天安排了游船,气温骤升,大家也没什么兴致,吃过了午饭就准备回城。宁愿他们公司大概也安排了这时候走。张继把车开出来的时候,路边熙熙攘攘围着一群在等旅游大巴的人,有个人头上披着件外套蹲在路边怪扎眼的,一看是宁愿那小子,张继把车听到路边招呼他:“喂,闪了腰的,上不上车?”
宁愿抬脸瞧他们,一副快被晒晕的样子,还很倔地摇了摇头。
张继下车去叫他,这小子起身还颤颤巍巍的。唐肖拉下车窗朝他嚷了一声:“上车。”
这小子想了一下,又想了一下,乖乖上了车。
唐肖坐前面,这小子坐后面,起初谁都没搭理谁。到了下一个休息站的时候,唐肖下车转眼人就不见了,回来给宁愿扔了瓶风油精。这小子突然傻乐起来,抹完了立马神清气爽、脱胎换骨,下车放风顺带上了个厕所。
等他回来,傻眼了,车上多了个人,他还认识,不算很熟,可前一天晚上还见过。这带着画架穿着长裙的美女不是别人就是跟唐肖约会的相亲对象。宁愿当时就懵了,看看那女的,又看看唐肖,最后盯着唐医生瞪了好一会儿,意思是,你丫不是耍我吧?
“昨天我说要进城,唐肖正好说顺道带我,真是麻烦你们了。”美女张嘴自己解释了,这话分明是冲他们二位去的。
“不麻烦。袁飞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再说了多个美女在路上陪着说话多好。”张继这自来熟特接地气,把宁愿直接呛得往外吐矿泉水。
唐肖转身递了盒纸巾,宁愿还以为是给他的,那手伸过来立马就转了方向奔江小姐去了:“小心,没弄身上吧。”
宁愿瞬间就泄气了,这叫什么事儿,突然之间车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就连被蒙在鼓里的张继都对她特别殷勤。经过昨晚的冒名顶替事件,宁愿还在反省,谁想唐肖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居然让这位江小姐跟他们一辆车,要早知道这样,宁愿打死都不会上这贼车。现在这情形,他跟江美女两人坐在后排,心照不宣,也不知道唐肖是不是故意耍自己,总而言之,他浑身不自在。
好在江老师对他什么都没提起,偶尔跟唐肖聊上两句,张继也在中间给他们制造话题。宁愿起初装聋作哑,就当自己是透明,可唐肖跟她话开始越说越多,他就越心烦,正巧张继聊起最近上映了好几部大片,宁愿终于按捺不住插了进去。江老师倒是不在意,接着他的话茬聊开了。唐肖兴趣寥寥,索性沉默着看风景,后来干脆拿出了id玩儿自己的数独。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进的城,张继先把车开到江小姐的学校,路口有点堵开不进,她便说在这下车。唐肖下车去帮她取后备箱的画架和背包,东西有点沉,于是就说陪她进去。宁愿扒在窗口看他们俩的背影,居然一句话没说出来。
张继叫他坐上来,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了声,他们俩还真像回事。
宁愿瞪他:“饿了,你请客。”
十、
结果蹭了张继一顿火锅,到一半这家伙接了个电话就跑了,留下五张毛爷爷给他结账,多退少补。宁愿一想,又点了两斤十三香龙虾和一盘香辣蟹,到最后果然吃不下了,原本还想打包回去,又想到唐肖最受不了家里一股来历不明的味儿又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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