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武耿直地没听出任何言外之意,又和谈笑风生的明阳碰了一杯,颜怀清正想拒绝,抬头看到恋人坦荡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颜怀清还没有和孙孝武说这段故事,本来只想自己悄悄埋葬,谁能想到明阳这么不给他面子,连一点老友的情谊都不剩。
拖到现在没说,如果贸然拒绝,孙孝武问起……颜怀清有些害怕,他不想失去这份温暖。
明阳见他犹疑,立刻热血冲头,话说得太快险些闪了舌头:“那我今晚就先借宿了,喝得太多,开不了车。”
05
“哎……不用特意帮他拿新的被子,随便把他一丢就好了。把那块毛巾递给我,谢谢。”
孙孝武摸了摸鼻子,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颜怀清倾身,拍了拍熟睡的男人的脸,笑骂神态出卖了他的惯熟:“醒醒,敢吐到地毯上我就敢让你露宿街头。”
明阳犹然哼哼唧唧不愿醒,一只手顺势扯掉了碍事的纽扣。颜怀清暗叹他在梦中也不肯委屈了自己,将温热毛巾一绞,沿鬓角描摹他的面容。
孙孝武把刚拿出来的被子又放了回去,猝不及防地便从身后抱起了颜怀清:“你说是要随便把他一丢,怎么照顾得还这么仔细?”
颜怀清心跳漏跳一拍,不敢抬头,只攥着打结成茧的毛巾靠在恋人怀里笑:“吃醋了?”
“我是年轻人,谈恋爱难免要吃醋。”小伙子十分诚实,低头便啄了他一口:“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哪能有什么事……”
“明先生调派回来会做你的上司吗?那样你们朋友关系是不是会尴尬?”虽然在心上人面前意外地敏锐,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满怀无谓的担忧。
颜怀清这下是真的笑了,孙孝武也觉不好意思,搂着他的腰接了个深吻,总算没有被笑话。
虽然恋人是外强烈的侵略性。一开始颜怀清甚至被缠得有点怕,就连第一次发情期,明阳都没有对他这么穷追不放过。但确诊怀孕时医生一推眼镜,盯着孙孝武来回逡巡了好几圈:“你这个beta很了得,了得!”
孙孝武脸红得像熨斗,在家明明胆大包天,连在窗台边……都毫无惧色,怎么一到人前就这么腼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诱拐。
颜怀清半是喜出望外半是无奈地拉着他:“夸你呢!”
交往半年就能让本来就不宜怀孕的o届的神话。颜怀清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如果他从始至终只是为了组建一个家庭——
那要明阳有什么用?
简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点,他扯了扯年轻人满是弹性的脸颊,怎么看对方怎么贴心可爱。孙孝武近来又颇有点蠢爸爸的征兆,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就算被他捏得门牙迎风,也笑咧咧抱着他。
明阳咳嗽了一声,两人仍在亲密耳语,他又连咳了四五声,颜怀清才终于注意到他:“醒了?”
明阳立刻又闭眼装死,等颜怀清来摸他。
想不到这小子还挺会来事儿,脑子还没长齐动手动脚倒是很娴熟!
颜怀清的确是乏了,揉了揉有点抽筋的小腿肚指挥恋人:“把他搀到客房就行,然后快来帮我按按。”
平日一向成熟大方的年长o鲜少流露这样近乎甜蜜的语气,尤其是他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孙孝武的手不放,口是心非,简直有点可爱了。
孙孝武立刻被刺激得可以绕城跑三圈,飞速把明阳往客房一推,便关门落锁,替颜怀清按摩。
明阳也的确是有几分醉意,被这个粗横beta随便一拉(简直怀疑是故意),顶得胃里阵阵泛酸。
他抱着马桶吐了半晌,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喝得烂醉。
或者只因他人生的基石出了轨。
06
明阳的人生由尼古丁,性,金钱,以及一切美丽的事物构成。缺少任何一点,他的基因链就断了一环。而颜怀清是他发自内心认为最美丽的o,同时也最干净,最温暖。
这无耻而实用的逻辑令他对待对方如积分卡,没攒够时心不在焉地应付,攒够了趁兴一次用尽,之后再换下一张卡,更新更亮。
颜怀清总会自己更新换代,追上他的节拍。但现在他的积分卡被人收回了:“先生,这是非卖品。”
原来退休的不是一张老积分卡,而是性命攸关的信用卡。
明阳自己找药,自己倒水喝,一直折腾到深夜。他甚至咬牙切齿扣了个玻璃杯在墙壁上,却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门一直紧闭,静默便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妈的!”
明阳的脑子里当然没有“他们只是在正经做按摩,然后盖着棉被纯聊天”这种认知,他满眼都是颜怀清在床上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拽住床单被自己顶撞不休的样子。
o的嘴唇和下身一样控制不住地濡湿,泛红的指节间水迹黏腻,啧啧有声,甚至应和上了他媚声哀求的节拍。而另一只手也抓得床单皱缩,指甲边缘浮起海沫的白色。
每当这时明阳都会想象,他拥着他,走向有着暗礁的深海。
一个关乎最原始交媾的意象。
能激起他这样庞大情欲的只有颜怀清一个人,是的,庞大。他总会忍不住在o体内成结,如果他们能诞育生命,这将更加壮伟。
——而每一次的情不自禁和失败都加深了两人的隔阂。
明阳赤足倒了杯冷水,站在窗台边思考人生。颜怀清也深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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