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玄跳上岸,推开扶着他的卫士,冲到一旁,“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从辰阳到锦屏山的这一路山清水秀,水流平缓,坐在船上很惬意,他还自诩为天生能坐船,不会晕呢。可是跟着魏霸从锦屏山出发以后,从山顶一条激流回荡的小溪一路冲到泿水,他这才知道原本真会晕船的。
看到夏侯玄这副衰样,魏霸又好气又好笑,却没什么时间关心他。他们已经绕过了凤凰山,来到了越城的背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越城的斥候发现踪迹,从现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宝贵。
“留下两百人收拢战船和筏子,其他人自负甲胄,自带三天干粮,立刻向越城出发。”
“喏。”相夫、黑沙、靳东流等人轰然应诺。
“朱武,你带上本部人马,以最的速度赶向越城,如果能混进去几个斥候,那就再好不过了。”
“喏。”朱武拱手施礼,带着本部五百人匆匆离去。
“昭明,你率领本部,在越城北设伏阻援。如果吕凯派人来援,就将他们放过来,伺机夺关。”
“喏。”靳东流躬身领命。
“黑沙,子全,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强攻越城,要。拿下越城,我们就有了立足之地,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题。”
“大人,你就放心吧。”黑沙一拍胸脯,指着身后那一排威风凛凛的甲士:“有我和子全上阵,有这一百名甲士,什么样的城池我们攻不下来?”
“黑沙,战事凶险,千万不要大意。”魏霸严肃的说道:“不论哪一个,都要保持足够的警惕。他们都是勇士,不怕牺牲,可是我们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白白的牺牲。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是一个家庭,他们的幸福不能因为你们的大意而葬送在这里。你们明白吗?”
黑沙收起了笑容,抚胸施礼:“谨遵大人教诲。”
排在他们身后的那一百名全身罩甲的武士齐声大喝:“多谢大人,我等必不负大人厚望。”
“很好。”魏霸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喝道:“神犬营在前,弓弩营跟上,辎重营其次,亲卫营殿后。出发!”
“喏!”三千多将士齐声应喏。关凤看了魏霸一眼,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沙拉曼、锦索儿等人牵着五十多头咆哮跳跃的猛犬,向越城方向急行而去,弓弩营都尉白俭率领以一千弓弩手紧随其后,一千多辎重营的将士抬着由竹子扎起来的云梯一路飞奔,魏霸率领包括铁甲营在内的亲卫营走在最后面。
夏侯玄吐得头晕眼花,已经走不动道了,魏霸只好让人抬着他走。夏侯玄躺枯担架上,看着背着自己的战甲急行的魏霸,不由得苦笑道:“你这个太守还和普通士卒一样自负甲胄粮秣?”
魏霸一边走,一边笑道:“身先士卒,才能激励士气,你以为这句话是说了玩的?你父亲当年为什么能建立那样的战功,不就是因为他虽然在家里豪奢,在军中却能与士卒同甘共苦。你们这些富二代,哪里知道先辈创业的艰辛,以为耍耍嘴皮子就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夏侯玄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训我的机会,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别忘了,你也是富二代。”
“我是能将父辈事业发扬光大的富二代,而不是你这样的败家子富二代。”
夏侯玄语,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三千多士卒急促的脚步声汇成一道激昂的军乐,向越城方向迅速逼近。
越城虽然不如严关险要,却也是一座大城。作为严关的后方基地,越城藏有大量的粮草、军械,还有三千郡兵把守,可谓是守备森严。
不过,森严的是城,却不是人。对于城里的郡兵来说,他们一点也感觉不到战事来临的紧张。在他们的前方有严关这样的堡垒,任何敌人都法攻克,也不会有一个敌人冲到他们的面前,他们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呢。何况他们几天前刚刚得到消息,那个战不胜的神将又是虚晃一招,根本没有来严关,严关除了吕凯和雄溪部落的八千多人之外,没有一个敌人。
太平事。
除此之外,城里的郡兵对这场战事也有些莫名的好奇。郡兵大多是本地人,不少是从周边各部落征发来的蛮子。他们和五溪蛮虽然不是同种,相比于吴人,在心理上却有认同感。最近从武陵来了不少商人,虽然受到了吕凯的严厉警告,关于神将的消息还是点点滴滴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听说神将临世,战不胜,连吕岱这样的吴国大将都死在他的手中,武陵的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除了雄溪之外,都已经臣服于这位神将,郁林的蛮子好奇不已。神将成了他们闲暇时最热门的讨论内容,他们甚至私下里期望严关大战早点开始,好让他们亲眼验证一下神将是不是真的战不胜,如果他连严关这样的雄关都能攻克,那就真是当之愧的神将了。
郡兵们再放松,斥候还是要派的,只是斥候同样也是郡兵,他们的心态同样影响了他们的积极姓。说实话,就连安排他们出城的将领也不相信会有敌人从两侧的群山里出现,山里是有道,却非常险要,只有采药人或者高明的猎手才会走那样的小道进入深山,大军是法前进的。而要攻严关这样的雄关,没有上万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从南面发动攻击。
当朱武带着本部五百多人从山里冲出来的时候,斥候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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