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那边的风不止。过了不到五分钟,他忽然又掀了被子:“你怎么还没完——哎哎,别胡闹!”
他一边说一边向后躲,哪知金世陵双手按住了他的屁股,竟把面颊贴在了他的下身处。金世流对于他这个闹法,虽不陌生,然而感到无比的头痛:“你给我躺上来!脏不脏啊!”
金世陵显然是没觉得脏:“二哥,你要是个二姐就好了。我都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了。”
金世流哭笑不得:“少说胡话!我才不信呢!”
金世陵抬头望了他:“你知道什么!我这些年……”
“你这些年怎么了?”
金世陵一边摸着金世流的屁股,一边悠悠的叹了口气:“二哥,我真想离开这里同你到香港去。这种伺候人的生意,我真是做的厌恶透了。”
金世流对于金世陵的状况,向来都是一知半解,听了他这抱怨,就说道:“你每次寄给我的钱,我都已经存起来了。大概就是这些钱,也够我们安稳无忧的生活个十几年了。你若是讨厌这种生活,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我们一起离开如何?”
金世陵没有接他的话头,只继续轻声说道:“我想像其他人一样,找个女人结婚,再生三个儿子。要是有了家,我以后都不出去玩了,就守在家里好好的过日子。”
他这一番话让金世流感到十分惊讶:“老三,这几年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金世陵“唉”了一声,一肚子痛切的心事,可是却无法同这唯一的亲哥哥诉说。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胡闹吧!
金世陵撒了个非常彻底的人来疯。金世流被他闹的先是无奈,后是呵斥,末了几乎有些害怕起来。抱着被子缩在床脚,他瞪着金世陵道:“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金世陵哈哈笑着:“我要强暴你啊!”说完就合身扑过去,抱住金世流乱摸乱揉。
金世流常年的深居简出,极少进行体育方面的锻炼,此刻被金世陵制的死死的,完全挣扎不得,便走腔变调的大声道:“老三!你再胡闹我就生气了!”
金世陵停了动作,冰凉的鼻尖就在金世流的颈部乱嗅一气:“二哥,你别喊,这里的墙壁都很薄的。”
金世流用力的一扭身体:“你马上放开我,否则我明天就回香港!”
金世陵见金世流气喘吁吁的,神情都变了。只得松了手臂,懒洋洋的滚到旁边躺了:“你紧张什么嘛!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金世流用袖子擦净脸上的口水,同时愤愤然的答道:“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最怕的就是这个……我让你弄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你这种行径,简直就是……就是恶心!”
金世陵疲惫的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恶心?”他心中暗想:“的确是恶心,我都快被那个老不死的恶心死了!等老不死的一咽气,我立刻就去弄两个年轻的……我他娘的买两个小孩子过来!”
赵英童站在自家客厅中,自言自语道:“世陵弟弟怎么还不回来呢?”
家中下人听见了,便答道:“陵少爷这个时候不回来,那今夜就不能够回来了。从疏建村到咱们这儿,没有铺路,汽车开的很不容易呢!”
赵英童望望墙上的钟表:“可也是,都夜里十点钟了。”
说完这两句话后,他就拄了手杖,一步一步的向楼上挪去。他似乎是走的非常费劲儿,走到半路,便喊来一名听差,红着脸道:“世陵弟弟今天不回来,我代他去看看爸爸。”
那听差知道这少爷不得将军的喜爱,成天到晚像个发怯的猫一样,怪可怜见儿的。便用手搀了他,心中又想:“亲生的儿子不疼,疼那个兔子。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只这少爷还是个孝子,老子那样不讲情分,他倒念着去瞧瞧父亲。”
赵英童扶着那听差一路走到赵将军的卧室门口。这回他一手扶了墙,对那听差轻声笑道:“你下去吧。我这回自己就成。”
“是,少爷。您要是有事情,就直接按墙上的电铃。”
挥退了听差,赵英童推门进了卧室。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赵将军的房间。房内窗帘低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同病人那种特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那成分似乎是相当复杂的。
赵将军正是一个昏迷的状态,仰卧在床上,一丝两气的闭着眼睛。
赵英童的手杖点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似乎是刺激到了他。他用鼻子轻微的“嗯”了一声,眼睛没张开,只从唇间含糊的吐出两个字:“世陵。”
赵英童走到他的枕前,停下了。
“我是英童。”
赵将军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嗯。”
赵英童一本正经的,小心翼翼的问道:“赵振声,你这是要死了吗?”
赵将军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双眼睛睁了开来,直盯着这亲生儿子。
赵英童忽然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认认真真的:“我帮你?”
赵将军眯了一下眼睛,神情中带出了一点危险性。他的身体的确是已经完全垮掉了,可是躯体中的灵魂强悍如昔。
拼尽全力,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小子,要给你母亲报仇吗?”
赵英童摇摇头:“她遇人不淑,纵是守了半生活寡,又与我何干?我只是为自己抱不平。”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而冷淡,仿佛谈论的是旁人之事。随即不等赵将军回答,他已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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