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啪一声掉进了桶里。
这他妈算什么事啊?!
高棣真的想骂人,想踢想打,还想哭。全身的血液都燎着了,沸腾着直冲天灵盖,他恨不得抄刀冲到街上砍人宣泄,劈得血肉横飞,杀得遍地残肢,最好自己也狠狠挨上那么几刀。他需要血,需要痛苦和哀嚎,只有屠戮的快感才能稍稍抵消掉此刻的恨意,抵消掉烧得他肠穿肚烂的妒火。
但他不能。
他甚至不敢表露出一点点激动的神色,他得忍着。冯陵意不欠他什么,却为他扛了那么多,现在老师很脆弱,他必须像个男人,得撑住了。
高棣沉默地捡起浴巾,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接着给冯陵意擦身。擦完了背面擦正面,情欲痕迹多到刺眼的地步,rǔ_tóu现在还肿着,高棣把敏感的地方都绕过去,一心一意、别无绮念地擦拭。
我抛下他时,他心里痛吗?被高欢奸污的时候,该有多绝望?终于被放回来,发现我听信挑唆对他起疑,他又是怎样心境?高棣连想都不敢想,心里疼得像刀子剜肉一样。为了一条自私无能的小白眼狼,值得吗?
“老师,我一直不懂,”他压着眼泪,怕下一秒就会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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