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从浴室出来,雷昊便再没去搭理他们,一个劲儿地伺候自己媳妇。仿佛之前与汤言初次见面时的威武霸气只是幻觉。
而藤谟则是面什么,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冷冷的,只好道了声谢,三步并两步地爬上床,半天才躺好位置。身上有伤,按照原来睡觉的姿势实在疼,于是汤言只好趴着睡了。
第二天汤言特意起了个大早,因着伤,昨晚他压根就没睡几个小时,也根本睡不着,精神头挺好,天还没亮就抱着之前系统给的木头和刀具溜进卫生间,关上门,反锁。汤言长吁一声,把东西放在洗手台上,细细看着。
他会点木雕手艺,但不精,只会雕个大致轮廓。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按照藤谟的身条,先把形给他雕出来。这一开始动手就花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蒙蒙亮,汤言雕着雕着眼睛有些张不开了,想着天亮了藤谟就要醒了得赶快收拾好这里然后回到床上,可脑袋想了半天,身体楞是没动。
脑海中骤然响起刺耳的系统音,把汤言一下子吓醒了。
系统:警告,警告,你要被发现了!
系统:警告,警告!
系统:还不醒吗?你要接受惩罚了!
只见外面的人转了下门柄,没转动,正迟疑着,汤言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木屑随意收拾扔到垃圾桶里。刚要去开门,一手忙着往衣服里塞木头,脚又往后退了一步,拉了点纸掩在垃圾桶上,这才把木头刀子塞到外套里。
天气渐凉,汤言正是想到了这点才把衣服穿了进来,为的就是以防被人堵在外面。这下算是派上用场。之前雕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一开门,汤言觉得手疼极了,然后全身开始发疼。
藤谟看着脸色苍白脸上青青紫紫带着伤的汤言,抿了下唇,眼里蕴含着探究的意味。汤言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捂好衣服,忍着疼爬上床。
也幸好门外是藤谟,要是换了雷昊,早就大喊了。
汤言总算逃过一劫。
藤谟进了卫生间,看了下满是卫生纸垃圾桶,皱着眉,有些疑惑。解决完个人问题,洗手的时候发现洗手台上沾着些木屑,藤谟用手指在上头擦了擦,碎屑沾在手指上。藤谟隐隐觉得汤言似乎瞒着他什么,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汤言因为心虚,一早上有些沉默,再加上晚上没睡好,眼圈乌黑,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吓到一大片。脸上那些痕迹是抹不掉的,汤言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下课的时候藤谟如往常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汤言暗自想着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机会,一旦他抓住了,那么他的命运也会变得不一样。
汤言打算掐着时间回宿舍进行自己的艺术创作,谁知走到半道上又被人拦住了。
陈非双手□裤兜,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身旁的那些个兄弟一下把汤言围住了。周遭的学生看见这阵势都纷纷避开,生怕战火蔓延。
汤言愣了一下,陈非的性子绝对不是那种输不起的小家子,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非慢慢地朝汤言走过来,每踩一步汤言的心就颤抖一下,尼玛,他不想再被揍了!
“汤言。”陈非淡淡地开口说道。
“干嘛?”汤言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其实,我看过你军训。”陈非比他大一届,当时闲着无聊去训练的地方转了几圈,“当时我就看出来了,你挺傻的。”
卧槽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吗?!
“但我现在发现你也挺黑的。眼睛毒,手黑。”陈非说着往前迈了一步,视线往下。汤言175的个,确实不能算高,尤其陈非还是182,而他的兄弟大多都是180以上,也难怪被说矮了。“你赢了我,按照规矩,我可以让你当老大。你想当吗?”
陈非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但周围的兄弟却是凶狠地盯着汤言,好像只要他一说答应,立马就揍过去。
汤言的答案当然是不当!听完陈非的话,汤言方才跑偏的思路慢慢回笼,剧情这样发展才对嘛。不当的理由很简单,他是过来救人的,不是过来当老大的!
“不想。”汤言摇摇头。
“哦,真的不想?”陈非笑了一下,汤言坚定地望着他,表示真的不想当,“我就知道。”陈非这话里带着笑意,说完拍了拍汤言的肩膀,“以后我罩你,有事尽管开口。”
言罢,陈非对着周围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准备走了,汤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把他喊住,“我还真有事让你帮忙!”
陈非转回身,“说。”
汤言:“我需要一个地方,不被人打扰的地方。”
汤言不是没想过周末的时候在自己的教室里雕,而是考虑到周末会有学生去自习,汤言这人不习惯在很多人面前做这个东西,况且雕刻的时候声响不小,容易影响旁人。寝室更是不行,先不说雷昊这个定时炸弹,就藤谟来说,汤言怎么可能掐的准时间,提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要知道小说又不是日记,不可能一天接着一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这时候陈非无疑就是及时雨。
“没问题。”陈非很快应了下来,随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汤言回到宿舍,意外地发现藤谟居然在!汤言与陈非胡扯了之后故意慢悠悠地晃了回来,毕竟藤谟不在,他兴致也不高。
藤谟坐在床上,看见汤言进来便顺势将原本放在手上翻阅的书放了下来。汤言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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