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诏书,召集军队,下达军令都可以用此印。有了此印,便如皇上亲临一般。”
疏影把那张用过印的纸烧了,恨恨地说道:“有些人想把持朝政,那是妄想。”
望着周元浦兴冲冲出去的背影,疏影才刚有点兴奋的心又沉下来。有了金印虽说是如皇上亲临,但它哪真比得上皇上亲临。她转身替安禾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说道:“小主子您觉得怎么样?躺下歇歇吧?”
安禾淡淡道:“没事,你忙去吧。”
也许是安禾恹恹的神情让他不放心,乐乐咚咚地跑过来,笑着扑进安禾怀里,口中连声叫道:“娘亲,娘亲。”
安禾摸摸乐乐的小脑袋,柔声道:“乐乐乖,娘亲没事,乐乐放心玩去吧,娘亲就在这陪乐乐。”
乐乐在安禾怀里趴了一会儿,又乐呵呵地起身骑竹马去了。
疏影到底不放心,又去请来了刘太医。刘太医诊过脉后问道:“公主自己觉得怎么样?”
安禾疲倦地笑笑,说道:“还好。”
刘太医望着安禾眼下的一抹黛色,微叹了口气便出去写药方了。
乐乐见绿珠手里的药,吓的蹭蹭地往暖榻里面爬了好几步,才一屁股蹲坐下,回头警惕地看着安禾。
安禾忍不住笑起来,呛得咳了好几声。绿珠也抿着嘴笑,她故意把药碗伸到乐乐眼前,说道:“殿下,喝药了。”
乐乐赶紧两小手把嘴紧紧捂住,两个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嘟囔道:“嘴没有了。”可爱的样子惹得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安禾止了笑,接过绿珠手里的药喝了一口,满嘴的腥苦让他皱紧了眉头。乐乐愣愣地看着,脸上似有不忍,又往安禾身边爬了几步,仿佛是要安慰娘亲,一股暖流淌过心间,那剩下的药安禾也不觉得那么苦了。
绿珠把蜜饯罐子伸到乐乐面前,乐乐果然拈起一块,喂进安禾的嘴里,安禾越发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抱着乐乐狠亲了一口:“我的儿子最乖了。”
连日的雨雪霏霏,天终于开始放晴,一抹阳光从雕镂的窗花中漏进来,拉出一条长长暖暖的光影。
“小主子!”疏影人还没进门,就听她大喊,话音未落,她转眼就到了安禾面前:“小主子,暗香和国师来了,他们还带了个人,您猜猜是谁?”
安禾只是略抬了抬眼,有些漫不经心道:“谁?”
“是大祭司,大祭司来了。”
“谁?”安禾一下子坐起来。
“小主子,大祭司来了。”暗香刚走到门边,接口道。
安禾立即掀了毯子站起来,才跨了一步,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他依稀听到了疏影暗香她们的惊叫声,接着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安禾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朦胧摇曳的烛光,他自己全身都无力,想伸个指头都不能。接着便看见了大祭司慈祥的脸,他的脸有些模糊,但安禾很确定是他,他嘴里说着什么,让人特别的心安,迷糊的又想睡去。再一次睡着前,又有温热的液体灌下,安禾能感觉那些液体暖暖的划过喉咙,流入胃里,胃里也立刻暖了起来,全身都舒服暖洋起来。乐乐呢?乐乐不知道怎么样?
第五十章
二月初一,本就是个大朝的日子,四更的时候,正阳门外就聚满了人,除了文武百官,平时并不上朝的王侯国戚,也郝然在列。王公大臣们跺脚取暖,互相见礼寒暄打探着消息。其中最显眼的自然要数七王爷李翔,相熟的都过来围着他,想听到些更详尽的信息。李翔却除了打个招呼外,任谁来问都面无表情的垂头不语。见从他那得不到什么,人们又都各自围着窃窃私语。
五更时,上朝的钟声响起,各人赶紧按着品序找着自己的位置,跟着带领的太监亦步亦趋鱼贯而入,在金殿按班站好。
刚对着御座行完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听太监尖细的嗓音悠长喊道:“太后驾到!”
随着一阵鼓乐,太后头戴凤冠盛装威严肃穆行来,在御座旁庄严坐定,阶下王侯将相又跪下请安行礼。
才毕,太监又高唱:“皇后驾到!”
鼓乐声中,一个清丽温婉的声音异常动听:“乐乐慢点。”接着一个小小粉嫩的孩童出现了,他走的很快,略有些踉跄,令下面的王公大臣无不为他担心,生怕他摔了。那粉雕玉琢的孩童一下子见到黑压压的那么多人,顿时停下了脚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大家,随后略显不安地回头叫了声:“娘亲。”
一个美人款款走来,世俗的珠光宝气掩盖不住他清逸无尘的气质,他和煦的笑容仿佛春风拂过。阶下的王公大臣都有些忘情地盯着他,直到太后威严地轻咳了一声。
美人牵着小小孩童先给太后请安行礼,然后在太监安排的位置上坐下,王公大臣们再一次跪下请安:“皇后太子殿下万安!”
安禾意态悠闲地坐着,大祭司给他服了药,又亲自念祷文让他安心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他就再不头晕心悸,头也不再疼了,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浑身舒爽,精神也好了许多。再加上大祭司说要在朝堂亲自卜卦,测定皇上吉凶,并告诉安禾据他推测,皇上毫发无损,可能是被困于某处,他即将在朝堂上卜出皇上到底在何处。
安禾听了一会儿,便明白大部分支持速立新君的都是王公国戚和年长的官员,据周元浦说他们曾对皇上一视同仁原越国国民相当不满,认为应把他们归为下一等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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