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早产的。”抚着安禾逐渐安静,才又问慕容复道:“有办法能保住孩子不早产么?”
慕容复道:“有是有,不过对母体伤害颇大,臣怕娘娘撑不住。”
安禾立即接口道:“我没事的,保住孩子,别让他早产。”安禾自己就是早产儿,深知早产的孩子存活不易,即使侥幸活了,也一生身子孱弱,他可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将来要遭受那些苦楚。
李毅眼神幽暗,面无表情,问道:“早产的话孩子成活机会有几成?”
安禾急道:“李毅,你说什么?我不许孩子早产,我不…,啊…”话没说完,安禾就痛的身子往后一仰,浑身僵直,大口大口的喘息。
李毅忙给他顺气,安慰说道:“你别担心,我就只是问问,不会让孩子早产的。”他再不敢当着安禾的面讨论孩子生产问题。只是一味的安抚安禾,想让他能尽快睡着。
从在院里散步痛的瘫倒,慕容复花了两个多时辰针灸灌药,才把安禾□的血止住。腹痛更是一直持续不退,冷汗都湿了几身衣衫,到现在没有减轻的迹象。安禾虽然早就疲惫不堪,但一波一波的疼痛,绵绵不绝,虽然都深夜了,可这种情况让他如何能安眠。李毅只好一直陪着,不停的抚慰,心里却急着想去和慕容复讨论安禾是否生产问题,又想了解外面下药的事查的怎么样。
李毅今日因为要在晚宴上露个脸,回来便比昨日晚了。一进门就听闻安禾动了胎气,慕容复正在里面施针安胎。他深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趁着在门外等的当口,细问了暗香他们当时的情况。当听说刘太医说此次事件可能是人为的药物使然,他更是觉得晴天霹雳。谁,谁胆大包天,竟然敢害齐国的皇后皇子。他马上下令连夜彻查。
再看安禾痛苦虚弱的样子,眼里更是怒意滔天,恨不能马上就杀人。听慕容复说到安禾要早产,否则母体要受苦时,他虽然也心痛孩子,但还是立刻就决定了要以安禾的身体为重。奈何安禾死撑着,逼他以安禾自己的生死发誓,一定保证孩子平安。
安禾一定要坚持以孩子为重。他对这个孩子,先是有些恐惧茫然,到后来慢慢接受,一直的感觉都很平淡,一直都觉得是李毅强加给他的麻烦。但此时听说他要有危险了,才真正的感到,他是他的孩子,血脉相连的骨肉,他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安禾毫不犹豫的喝下了一碗碗的安胎药,尽量的多咽下一口食物,只要说是对孩子有利,他都勉力而为,他只想着,一定要保全孩子。
腹痛一直持续了十多天,到后来安禾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瘦的肋骨根根可数,臃肿的肚子越发的触目惊心,浑身没一个地方不叫嚣着难受,但他坚持的熬着,死不让孩子过早的出来。
李毅自己天天陪着,又禁了旁人前来探望,安禾身边只留以前常服侍的几个人,药,食物等都不再经旁人的手,很多事情李毅都尽量亲历亲为。
李毅伸手探探浴盆里的水,温度恰好,从床上抱起安禾,小心的放入水中。这几天发现,慕容复配的药浴,再加上一套按摩手法,可以缓解安禾浑身的不适,沐浴后能让他安神松快安睡片刻。李毅便一天中不厌其烦的帮安禾泡好几次药浴,以期他能好受一些。
按摩药浴了大半个时辰,安禾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李毅轻柔的帮他擦干,换上干爽的衣袍。身上少有的舒爽,让安禾双眸恍如梦竟般的迷离。对上李毅欣慰的眼睛,安禾大眼一睁,怔忡的看了他一会儿。细声说道:“上来。”
李毅不解道:“什么?”
安禾拍拍里面的床榻,说道:“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李毅欣然的爬上床,躺下轻轻的把安禾搂进怀里,轻柔的帮他揉捏腰腹,说道:“你安心睡一会儿。”
安禾把手搭在李毅手上,说道:“这会儿不用,你也睡一会儿,眼睛又像兔子了。”
李毅欣喜不已,说道:“有任何难事我都想和公主一起分担,只恨这痛不是痛在我身上。”话音才落,鼾声就起。李毅这些天,除了处理些紧要的政事,其他时间都陪伴安禾,几乎没有合过眼。
安禾嘀咕道:“油嘴滑舌。”见他真的累狠了,再不说话,倦意漫上来,自己也随着李毅的呼吸节奏,慢慢的昏昏睡去。
疏影暗香见他们都睡的安逸,一起松了口气。她们两人这些天都提着心,即为安禾的身体担忧,又对安禾这样内疚不已。疏影后悔只顾自己去玩乐,竟丢下身怀六甲的小主子,让他遭了这么大的罪。暗香更是难过,自己跟在小主子身边,却疏忽大意,害小主子差点早产。
两人坐在暖阁外面,一时各怀心事,沉默了一会儿,暗香道:“你觉得真的是二皇子害我们小主子的?”
疏影沉默良久,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皇上查问的结果都指向他。慕容先生说,小主子是中了都姑族人的苦莲香的毒,苦莲香闻上去很像莲花香,香气清清淡淡的,有隐隐的苦味。这个香味对普通人没什么影响,还有提神的作用,但是对怀孕之人却有堕胎的危险。慕容先生还说,还好小主子怀孕已经八个月了,要是前三个月,孩子早就不保了。据他推断,二皇子可能是全身都染了这个香来,最有可能是染在衣袍上,要不小主子不会发作的这么严重,幸好小主子与二皇子一下午都是坐在外面的回廊上,风把部分香味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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