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高楼大厦栉比鳞次,霓虹灯、探照灯,组构成一幅无比繁华的夜色。
王景珅曾经是王固科意属的接班人,也凌驾于繁华之上俯瞰夜色,然后一朝从云端跌落到沼泥里为了生计忙碌奔波,王景珅本来以为经历过这种大起大落,人情冷暖,以后什么事都不能再动摇他。但他似乎是把自己看太高了。
先是有个沈灼打乱他的生活不说,关志成的话就像一根尖刺扎在他心头,不碰还好,一碰就尖锐地疼。
“马上就要过年了。”沈灼说。
“嗯。”
“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和我儿子、我妈在家里过呗。”王景珅理解了沈灼的意思,“你回家吧。”
沈灼不满,“这里不就是我的家?”
王景珅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较真什么,“当然是你的,房产证上写了你名字。”
“……你这是暗示我也写上你名字吗?”
王景珅拿后脑勺对着沈灼,酷酷地扔下一句,“爱加不加,我不稀罕。”
沈灼走到他身后,手不甚规矩,试图继续饭前没能完成的活动,他撸着王景珅的那物,王景珅难得没有挣扎,靠在沈灼身上由他予取予求。
沈灼说:“跟我回家吧。”
王景珅忽然清醒了,“嗯?”
“和儿子一起,嗯,还有妈,跟我一起回b市吧。”
王景珅笑了,那笑容很灿烂,仿佛听到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别了,大过年的,生什么事?”
沈灼坐在躺椅上,把王景珅抱到腿上,“谁生事了?奇奇都这么大了,也该回去见见爷爷奶奶了。”
王景珅说:“做梦,他是我儿子,和你爸妈有啥关系?”
“你说什么?”沈灼眯起眼,不怒自威,当然在伺候王景珅那里的当口,露出这样的架势并不显得威严,反而挺搞笑的。至少王景珅就被逗乐了,于是沈灼卖力地惩罚起他,王景珅被他折腾得直哼哼,最后不满意地拿自己老二去捅沈灼肚子,“你到底会不会?”
沈灼的眉毛挑高,“不会哪来的奇奇?”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王景珅无语地看着身下被沈灼一句话败掉的兴致,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赢了。”
沈灼:“……”
沈灼试图挽回,“我再帮你?”
“别,刚才的事再来两回,我非萎了不可。”
沈灼反而来了兴致,“没关系,我能硬就好。”
王景珅被他逼得,又说了声操。
王景冉左等右等不见王景珅来找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情绪,这会儿又有点惴惴不安。
第二天吃了张姨依旧用心准备的早餐,沈灼昨天没能如愿,就把王景珅堵在房间里,让他给自己打领带。
如果单纯只是打领带也罢,沈灼偏偏死性不改,犹然坚持要完成昨天半途而废的事业,恶意地在王景珅腿间用手撩拨,用膝盖顶弄,弄得王景珅原本翻飞的手指一下子乱了套。
最后王景珅是泄了,舒服了,倒是沈灼有点自食恶果,耽误了出门的时间。
王景珅就先送王恭奇上学去了。
回到家,沈灼显然已经上班了,他虽然偶尔迟到早退,但大多数还是尽职尽责的老板。张姨也不在,可能买菜去了,倒是王景冉还留在家里,没有出门。
王景珅就随口问了一句。
王景冉说:“今天也换休。”
王景珅:“呵呵。”
“呵呵”本来只是普通的笑声,但不知道何时开始,有时候这两个笑音听来总有些不是滋味。
王景冉理了理长发,把长发绕到耳后,露出那张清秀又有些憔悴的脸,她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踏实,好不容易清晨眯了一会儿,却梦见小时候被人欺负的场景。
王景冉说:“哥,我们聊一聊吧。”
王景珅说:“好,你喝什么?”
王景冉笑了,“我自己来。”
沈家在国内以房地产起家,沈灼能看得上的房子自然是很好的。楼层高,景色佳,采光好,房屋格局合理,位于市中心,周围设施齐全,王景珅两兄妹就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是王景冉刚端上来的,拿家里现有的水果和牛奶自制的木瓜水果牛奶。
王景珅有些稀奇地看着眼前浓稠的饮料,尝试地喝了一口,默默地放回茶几上。
王景冉道:“我以为你昨天会找我的。”
两人谈话之间有杯饮料的好处是,王景冉说到这里,端起木瓜牛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王景珅没有开口,他在等着王景冉说。
王景冉在他坦然明亮的视线中,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她苦笑道:“是,关志成做的事,包括他和禾嘉往来,他让魏扬去勾引沈灼,都是我的主意。甚至那天你撞破沈灼和魏扬在一起,我之所以那么巧出现在酒店里,也是和关志成约好在那里见面的。”
王景珅设想过这一刻来临,自己会有的情绪。上一次王景辉的事他之所以这么灰心,与其是说对王景辉二次背叛的失望,不如说对二次上他当的自己失望。然而王景冉是不同的。昨晚王景珅也没有睡好,他在心中努力规劝自己,小冉是妹妹,有什么话好好与她说,可不能冲动。
然而真的到这一时刻,王景珅奇异地发现,自己很平静,昨夜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他甚至听到自己平稳的笑声,带着慢慢上挑的语调问道:“因为你们觉得沈灼不适合我?你们觉得为了我好?”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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