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上面抽象的英文不仔细辨认几乎认不出来。木文君一直觉得这名字挺矫情的,颇有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感觉,在他看来,横竖是个酒吧了,那点龌龊是谁不知道?起个devven的名字还比较靠谱。
刚入夜,还不是酒吧正点,只有少量的客人在离吧台较远的角落三三两两的私语……木文君直接绕到吧台后面,与调酒师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进了工作人员的专用门。
酒吧外。
一航推开车门,走出来换换气。
另一边,阿少一脚踹开门,一边点烟一边钻了出来。
两个高大少年一左一右靠着车,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阿少朝天吐了口烟,皱起眉道:“你是表哥老爸家的弟弟?”
“……废话。”冷淡的声音。
啪!
香烟被扔在地上,然后被狠狠的踩灭了。
阿少面无表情的朝一边黑漆漆的小巷子偏了偏头,“去那边吧。”
一航看了一眼木文君进去的酒吧,一边不在意地朝小巷走去,一边抬起手腕晃了一下:“我们有十分钟。”
阿少冷哼了一声:“五分钟绰绰有余。”
“你还会用成语?”冷笑。
阿少第一拳虎虎生风的挥了出去!
木文君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已经坐回车里了。
“师傅,去红楼。”木文君拉开车门,出租车里没开灯,他没看见后座上两人隐藏在阴影里的块块青紫。
一种奇怪的气氛在出租车里弥漫着,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司机师傅很心慌。
红楼是家很上档次的宾馆,开在红灯区,自然有它的用处。木文君一直觉得红楼这个名字取得够讽刺,当年在那个红楼里做梦的人都一举成名了,而如今,没有实现梦想的人都挤在这个红楼里醉生梦死……
“小枫在这里?”
站在被一对对拥抱着的男男女女充斥的宾馆门口,一航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能吧。如果不在,我就可以回去申请退款赔偿了。”木文君仰头看看这座雄伟的高层建筑,忽然回头道:“你们两个,刚才打赢的人跟我上去!”
两个人都是一楞。
木文君已经大踏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大门去了……
俊美的一航搞定前台小姐,骠悍的阿少搞定楼层保卫,木文君温和的笑着跟在两人后面爬上12层,不必打听就知道是哪间套房,1214号传来的喧闹声在打开电梯门的一瞬间轰然降临!
门是被阿少踹飞出去的人撞开的,门里面的地板被飙到最高音的巨型音响震动着不断颤抖!
一片烟蒙蒙乱迷乱混乱……
扫了一下遍地的酒瓶和药,床上沙发上阳台上地毯上甚至桌子上翻滚的一堆堆男男女女,别怀疑,就是一堆堆……木文君痛心疾首的想:这就是现在十五六的年轻人!放着那么多圣贤书不读,就来这资本主义的地盘上砸咱社会主义的牌子!你说他们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该心疼父母的银子不是?
被踹进来摔断了门牙淌着鼻血的守卫多少惊动了里面疯狂的人们,一些女孩子尖叫着逃开,几个男孩子走出来关了音响,粗声粗气的呵斥:“捣什么乱?!你们干什么的?!”
“小枫,你在里面么?”一航优雅的倚在门上沉声问。
阿少靠在门外,两条长腿交叠着,眼角冷淡的瞟着屋内,估计在心里计算着敌方人数。
这两个孩子,冷静得很嘛,木文君心里想着,可塑之材,可塑之材啊!
“阿枫!三个男的,是找你的!认识吗?”那男人转身对里面吼!
浴室里走出来一个少年,晒得略黑的皮肤,鞭子一样精干的身材,漂染成白色的短发,左耳一排造型简洁的耳钉,最下面的垂下一条细细的银链连到嘴唇上,赤着布满吻痕的上身,下面一条宽松的韩式街头裤,光着脚,因为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和发稍都挂着细小的水珠,再加上嘴里斜叼着烟,一片雾蒙蒙的,五官标致得几乎到妖艳的程度,唯独一双眼睛,狼一样毫不含糊!
被这样的眼睛一盯,木文君没来由的冷了一点,一瞬间竟想不起小时候的小枫是什么样子……
少年的目光从木文君转移到门口的一航,甫一辨认出来人,就开始嗤笑:“你居然来管我的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友爱兄弟’了?撞到头了吗,老哥?”
一航不为所动,朝木文君抬了抬下巴。
少年的目光转回木文君身上,皱起眉头:“谁啊?”
木文君也不作声,慢慢的打量着少年……
小枫很快不耐烦了,就在他要挥手送客的时候,木文君嘴角忽然慢慢的挑上去,一点一点地笑了,很温和,跟房间里的糜烂格格不入,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很安静,他的轻轻柔柔的笑容好像在这里制造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小宇宙……
恍惚中,小枫听见那笑得很好看的男人吐字清晰的说:
“我叫木文君。你二叔家的,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堂哥。”
木枫的眼神快速的闪动了一下。
“怎么了?”一个黑发微卷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成哥!”“成哥……”众人小心的叫着成哥往两旁退去,少年也转过身带着恭敬的垂了头。
看来这个是能说上话的了,木文君朝他点点头。
成哥叼起一颗烟,旁边的小弟上来点上。
这个镜头,还真像香港黑社会电影呢,木文君想,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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