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魏某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叩叩叩。”房门被有节奏地叩响了三声,门外响起广末凉川恭恭敬敬的声音,“陆君,可以进来吗?”
“请进。”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广末凉川一手端着个盘子走进房中,一手将门轻轻关上。
“因为和魏国起了冲突走得匆忙,很多东西没有来得及带上,食物也是。”广末凉川把盘子放到桌上,深深一鞠躬,“所以就临时从海里捕了鱼为食物,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只能吃鱼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广末凉川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听得他这么说,陆瑾和魏珂连忙起身回礼。
魏珂道:“多谢广末先生相救,我等已经感激不尽。何况海里的鱼甚是美味,我等怎么会嫌弃?”
“那就请一起用吧!”广末笑着请二人坐下,一起品味起盘子里的鱼来。
盘子里是一条细细长长的秋刀鱼,烘烤得鱼肉香滑,鱼骨酥脆,便是鱼刺也是香脆得能直接吃下去,令人回味无穷。
“广末先生真是好厨艺。”魏珂惬意地点点头,“在下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鱼。”
“哈哈哈,我们日本人大多都喜欢吃鱼,所以我很小就开始做鱼给家里人吃。”广末凉川笑道,“如果魏先生喜欢的话,接下来几天我都可以烤鱼来给你们吃啊。”
“广末先生不光鱼做的好,和果子做得也很好。”陆瑾笑道。
“陆君。莫非你是因为我献给魏国那盒和果子发现我到了魏国的?”广末凉川道,“我到了那片土地,就不禁想起你,想起当年给你做和果子的时候,忍不住又做了一样的和果子……想不到,真的又遇见了你。而且,还能带你一起回日本。”
“若非走投无路,谁也不想背国离乡。实在是无奈之举。”陆瑾黯然道,“往后到了日本,还请多多关照。”
“我们是朋友,关照是当然的。”广末凉川连忙安慰道,“陆君只是暂避我国,等到大宋复国之时,陆君还是可以回宋国去的。”
“哦?”一个人本人竟然这样相信宋国可以复国?魏珂惊讶地问道,“广末先生相信大宋可以复国?”
“当然可以!”广末凉川道,“我们大日本在这世上最佩服的就是宋国!当年宋国无比繁荣,无论是财力国力都非常强盛,我们学了宋国很多先进的礼仪制度和技术!听闻宋国崖山国难之日,我大日本全国举哀!我之所以再次前往那片土地,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陆君会再去……”广末凉川回头深深看着陆瑾,“更是因为我相信宋国不会这么轻易覆灭。当我看到陆君的时候,我就知道宋国还没有完,一切都可以卷土重来的!陆君,今后若有需要我广末凉川之处,我一定万死不辞!”
前面对宋国的敬仰可以理解,宋国当年的确是这世上最繁荣的国家。可是,魏珂简直不敢相信,陆瑾会和一个日本人有这般交情?万死不辞?
陆瑾一怔,虽然曾经一见如故,数面之缘已是好友,可是要说“万死不辞”,未免太重了些。然而日本人向来认真严谨,广末凉川的话必不是轻易出口的。他,到底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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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航行数月,本就体虚加上长途的风浪颠簸,到达日本镰仓时,陆瑾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半月有余。
在广末凉川的精心照顾下,陆瑾病情稍微好转时,时节已经到了春天。
春日,镰仓的樱花开得很好。满城垂枝樱花如同雨幕低垂,花树下粉色铺成一片温软粉嫩的花毯,整座都城沉浸在花雨之中,被粉色的樱花洒落成一片瑰丽绚烂的花海。
这日阳光明媚,想着陆瑾久不见光,广末凉川带陆瑾在庭院中樱花树下小坐,晒晒太阳,观赏樱花。
陆瑾坐在花树下,端着广末凉川泡好的玄米茶,一小口一小口啜着。眼前樱花花瓣如雨纷落,一派绚丽缤纷,如梦如幻。
广末凉川起身在大樱花树的枝头挂了一枚光泽剔透的玻璃风铃,那风铃上绘着两朵并蒂而开的粉色樱花,风铃下悬挂着一小张淡粉色的洒金短册。坐在陆瑾的角度,能隐隐约约看到短册上有墨色的字迹。
“这是什么?”陆瑾问道。
“哦,每到春天樱花开的时候,我们都会把风铃挂在樱花树上祈福许愿。”广末凉川回头对陆瑾笑道,“见笑了。”
“哪里。”陆瑾笑道,“不知广末先生有什么愿望呢。”
“我的愿望么,就写在短册上面。”广末凉川坐回到陆瑾身旁,“如果陆君不吝知道的话,可以看看。”
“好啊。”陆瑾起身走到那枚风铃前,看到短册上用行书题了一句汉诗:中心移海皆成陆,陆上何年有川行?
日本崇尚汉人的文化,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学习汉语汉诗。广末凉川身为日本武士,汉语汉诗的水平都相当不错。然而陆瑾看不明白,这句诗十分古怪,不知有什么寓意?陆瑾回头对广末凉川道,“广末先生,在下有些看不明白。”
“哦?何处不明白?”
“沧海既已成陆,为何又希冀陆上有川行?”陆瑾道,“广末先生莫非是在怀念过去之事?”
“非也。这海陆、川、都不是我们看到的大海、陆地、河流,而是另有具体所指。”广末凉川笑着摆摆手道,“今天不说了,陆君以后慢慢体会。”
“嗯。”陆瑾再次抬头看了看风铃,刚要转身回去坐下,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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